卿尤咳了咳,沒回應。
“那個,夕公子呢?”他問道。
常戚戚立時回頭,警惕地盯著他,“你沒事兒問他作何?”
卿尤奇怪的樣子,“他殺了我那麼多人,我連問都不能問了?”
“不能。”常戚戚道。說罷,她不等卿尤說話,就回頭看向他,先一步開口道:“你現在呆我這兒,就不怕待會兒數獵物的時候丟臉?”
畋獵的時候,前朝各位大臣甚至親王天子都是要比獵物的。多的有賞,少的有罰。
如今慢慢發展,獵物的多少已經不僅僅意味著賞罰了。還意味著捕獵者的箭術和騎射。
作為親王,這當然是重中之重。
“我那麼多侍衛,你以為是白養的?”卿尤滿不在乎地說道,“你還說我呢,我好歹有侍衛。你可沒有。待會兒數獵物的時候,你怎麼辦?”
說著,他的目光往下,就看到了常戚戚手裡放著一旁準備裝魚的簍子。
他拉過來抖了抖,裡頭啥也沒有。
“待會兒就數你這一簍子魚?”
男人要比,女人也要比。隻要出獵了的,都會比較。
“魚就不是獵物了?”常戚戚不在乎,“便用這個比,誰能說我一句不妥?”
卿尤聽著常戚戚囂張至極的話,認真地想了想,而後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這話說得也對。”
是啊,誰敢說她常戚戚不妥。
反正自個兒是不敢的。
卿尤腦子一轉就想到了什麼,在話音落下之後立時轉頭對常戚戚誠心誠意地道:“誰敢質疑你,我第一個不依!”
常戚戚沒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卿尤見常戚戚沒說話,將她的沉默當做是默認了。
默認他護她?
也是,反正她也不吃虧不是。
卿尤見此,斟酌著開了口,說起了自己今兒來重點想要表達的事兒。“七七,你看,現在王府裡頭,我音兒沒了。也就沒有主事的了。要不…”
他說著,瞧著常戚戚的臉色,同時餘光也瞧著旁邊幾個丫頭的神色。
“要不,你嫁我得了。我聘你當正妃?”
常戚戚都沒有回頭,一個“滾”字從齒間流出。
“哎七七,你彆這麼快拒絕。我幫你掰扯掰扯。”卿尤說道,向著常戚戚挪了挪屁股,身子就不知不覺湊近了一些。
“我曉得你的性格,你也知道我。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罷?”卿尤開始一條條說了起來,“你是個什麼人我清楚,我有個幾斤幾兩你也知道。你不是喜歡灑脫不羈的生活麼?你嫁給我,隻要你不想,我絕不強迫你。要什麼給什麼,甚至徒有虛名的夫妻也行的。隻要你想!”
徒有虛名的夫妻。
常戚戚微微抬頭,看了眼對麵的山林。
若是沒有遇見阿夕之前,這樣的確很好。不用擔心婚嫁,不用擔心與凡人成親遇到劫難。
成親也無法束縛她。
卿尤麼,也不怕他欺負自己。
常戚戚回頭,第一次正眼瞧了眼卿尤。
見常戚戚看向自己,卿尤些許激動起來,“怎樣?七七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錯?”
“反正我什麼要求也沒有,唯一一點就是彆給我頭上種草原,這關乎男人的尊嚴!其他麼,我通通不在乎。就算是名義上的夫妻,隻要你願意,這正妃位置便一直是你的,誰也動不了。”卿尤說道,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