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茂溜到鬆茂院,借著大樹的掩護,爬上了圍牆,想看看林少堂的情況。
誰知道背後一股力量襲來,她整個人從圍牆上摔了下去,直接跌落在圍牆下的溪水中。
春茂嚇得大叫,好在溪水很淺,她手忙腳亂的試圖站起來,可水底遍布青苔,又濕又滑,根本站不起來,在水裡撲騰了半天。
還是趙忠發現了,敲門叫人,將春茂拉了上來。
春茂被帶到了林太太和林老爺跟前,蔣禮坐在下首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春茂,你不是說肚子疼回去歇著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鬆茂院?”采月指著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春茂怒道。
春茂顫抖著跪在那裡。
林老爺滿臉的鄙夷不屑,“這種事太太處理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然後拔腿就走。
林太太坐在上首,俯視著春茂,“春茂,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鬆茂院?你不知道二少爺被老爺禁足,鬆茂院不許任何人進出嗎?”
蔣禮放下茶杯笑了,“母親,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用問嗎?隻是春茂,你若真有此心,該早和母親說清楚。母親仁慈,定會成全你的一片心意,何苦搞成這樣呢?現在倒好,官鹽倒成了私鹽了。”
春茂本來還在絞儘腦汁想著如何脫身,聽了蔣禮這話,心驚,她是喜歡二少爺,可她不願意以這樣的身份跟二少爺在一起!她的生父還沒找到,她還沒脫籍,她不能承認。
“太太,不是這樣的······”
“母親,不如就成全了她吧!春茂此舉,雖說於禮不合,可難為她癡心一片,二弟如此落魄之時也能不離不棄,也是一段佳話。”蔣禮笑道。
林太太點點頭,“就依你所言吧!來人,將春茂送到鬆茂院,以後,她就是二少爺身邊的人了。”
幾個婆子立馬上前,不由分說拉著春茂,堵住了她的嘴,直接將人送到了鬆茂院。
春茂聽到蔣禮的話,“春茂,鬆茂院,哎呦呦,名字裡都有個茂字,看來這兩人是情投意合啊。隻是二少爺也是,這樣的好事怎麼也不早說。”
春茂眼中閃過一絲憤恨,大少奶奶,你好狠啊!
春茂被揪送到鬆茂院,渾身上下**的,連身換洗的衣裳都沒有,瞧著可憐又無助。
林少堂看了,心疼極了。又聽婆子說了,“春茂為了見二少爺一麵,不惜爬牆,摔倒在了溪水裡。太太感其心意,就將春茂賜給二少爺了,為妻為妾,任憑二少爺自己。”
說完後,婆子們就走了。
林少堂心疼極了,忙說道,“櫃子裡有衣裳,你趕緊去換上。趙忠,快燒熱水。”
“哦,知道了,等我先把柴劈了啊!”趙忠手忙腳亂的去了。
“你安心躺著,我自己來就是了。”春茂此時也冷靜下來了,事已至此,隻能順其自然了。
或許經過這場患難與共,他們之間的情分更牢不可分了呢!
春茂快速擦乾身子,換了乾淨的衣服,那邊趙忠柴還沒劈好呢。
林少堂艱難的直起身子,向春茂伸出雙手,無論如何,他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春茂還跟不顧一切跟著他,這份情意,他不能辜負。
春茂以一種略顯得詭異的姿勢,靠進了林少堂的懷裡,兩個人就這麼抱在一起,頗有些此處無聲勝有聲的感覺。
誰知趙忠卻直直衝了進來,“柴劈好了,熱水還要嗎?”然後下一秒,他就漲紅著臉掉頭跑了。
跑到院子裡,趙忠才緩過來,拍拍自己的臉,看來府裡說的是真的,二少爺都傷成這樣了,還和女人親熱呢!
屋裡,春茂趕緊坐了起來,林少堂也尷尬的重新趴好。
春茂看了看窗外,“少爺。”
林少堂歎了口氣,“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我沒認輸。你的事我已經托人打聽去了,隻是我暫時出不去,也不知道他可打聽到了。”
春茂聞言,放心了些,手摸上了胸前,忽然臉色大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在身上翻找起來。
無果,轉身就跑。
林少堂趴在床上,伸手,“怎麼了?”
春茂來不及解釋,忙跑到剛才換衣服的廂房,自己的臟衣服還堆在地上,她一一翻找,還是沒有!
春茂大驚失色,思來想去,然後將目光投向了院子裡。
她直接衝到院子裡,找到剛才自己落水的地方,直接跳了下去,在溪水裡摸索起來。
趙忠眼睛都看直了,這女的莫不是有病吧?才換了乾淨衣裳,又往水裡跳?也是,若不是腦子有問題,怎麼會看上二少爺的?
他看了看院子裡的柴,算了,還是去燒水吧。估計待會肯定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