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茂在溪水裡翻找了半天,一邊哭一邊找。
林少堂在屋裡急的不行,隻好扯著嗓子叫,“趙忠,春茂!趙忠!”
趙忠在灶房裡生火燒水呢,聽不見。
春茂倒是隱約聽到了,可她此時也顧不上林少堂了。
直到春茂將這條小溪從頭到尾,一寸一寸翻了個遍,還是沒找到後。她哭得更傷心了,撲到門上,一邊拍門一邊大哭,“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可她嗓子都哭啞了,也沒人理她。
春茂沒辦法,隻好試圖爬牆翻出去,結果剛翻上去,就被守門的一棍子頂了下去。
春茂倒在溪水裡,哭得傷心欲絕,“大哥,你行行好,我丟了一件十分要緊的東西,你放我出去找找吧!”
一直折騰到半夜,春茂筋疲力儘,跪坐在院子中間,默默落淚。
趙忠站在她身後,“你彆鬨了,你看你這一鬨,晚飯都不送了!還有,熱水燒好了,你還用不用啊?”
春茂就跟沒聽見一樣,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往林少堂房裡走去。
林少堂看到春茂,急道,“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的玉佩不見了!”春茂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怎麼會!”林少堂也急了。
“我以為是我掉下來的時候,掉在溪水裡了,可我找了,沒有!少堂,我該怎麼辦?”春茂撲到林少堂身邊,大哭道。
“你彆哭,你讓我想想,我想想該怎麼辦!”林少堂蹙眉道。
春茂無助的趴在林少堂身上,哭得傷心欲絕。那玉佩是她找到生父的唯一指望,如今丟了,可如何是好。
與此同時,蔣禮手裡拿著那塊玉佩,“上好的羊脂玉呢,咱們臨安城也沒幾個吧!”
林太太笑道,“你喜歡嗎?那就留著吧。我那有幾塊好玉,雖不一定比得上這個,不過也差不了多少。”
蔣禮笑著搖搖頭,“這上頭的花紋很獨特,瞧著像那種大家族的族徽之類的。這樣的東西,留著遲早是個禍害,不如毀了!”
林太太點點頭,她也是這麼覺得的。
蔣禮將那塊玉放在了地上,搬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上去,玉佩碎成兩半,蔣禮繼續砸,還彆說,挺解壓的!
直到將玉佩砸了個粉碎,蔣禮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她將石頭扔到一邊,拍拍手,“好了,娘,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回去洗個澡,出了一身的汗!”
林太太滿臉慈愛,“好,你去吧。”
蔣禮走後,林太太命人將碎末撒進了院中的池子裡,沒了信物,看那心高眼大的小蹄子如何認祖歸宗?看林少堂還有何依仗!
林少堂從前那樣唯唯諾諾,雖有點小心思,卻也不敢太放肆!怕就是被春茂那小蹄子挑唆的!
若不是瑋堂出事之後,她調查過多次,確認不是人為,她都要懷疑瑋堂出事也是這兩個人下的手!
無論如何,她還活著,哪怕她的瑋堂成了活死人,她也要保障好瑋堂後半輩子的生活,保證將來繼承林家的人要對她的瑋堂一如既往的好!所有試圖傷害瑋堂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林少堂此時也急中生智,“你彆哭了,明兒一早,你就去敲門,就說我讓你給姨娘燒點東西,儘儘心意。若他們讓你出去,你就趕緊沿著昨日路過的地方,仔細找一找。”
“這樣能行嗎?”春茂泣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若找不到,你去找看園門的方婆子,讓她去找天香樓的羅爺,她曾經受過姨娘的恩惠,她會幫你的。”林少堂說道。
“羅爺?”
“對,我就是拜托他調查你生父的事。這麼長時間了,以羅爺的人脈,應該有眉目了。哪怕沒有信物,隻要時間對的上,你再說些細節,應該能取信於人的。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這可能是他唯一的出路了,他必須要把握住!
春茂咬著唇,點了點頭,“那明日要給姨娘燒什麼東西呢?”
“你去那邊櫃子裡,左邊第二格,是我給姨娘買的衣服荷包,原本打算等她生辰的時候送去的,可惜······”林少堂臉色陰沉。
春茂走過去,將東西拿了出來,坐回林少堂身邊,“總有一天,我們能給姨娘報仇的!”
林少堂嗯了一聲,會有那麼一天的。
第二天一早,春茂拿著包袱,一個勁兒的敲門,“開門啊,開門啊!二少爺讓我出去給姨娘燒點東西,儘一點為人子的心意,你們開門啊!”
守門的人將這事告訴了林太太,林太太答允了,“讓人跟著,看看她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