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杆的身份,他沒有打算再用下去,可能暴露隻是一方麵,就算不暴露也會把他拴死。
那麼欠那中年女人的糧食,也給不成了。
曲澗磊沒什麼毀約的歉意,信息這種商品,價值本來就很難判定。
對方給他的消息,原本就有點貨不對板,再考慮到是屬於星盜陣營的,毀約就毀了吧。
他快速趕回旗杆所在的住所,想儘快搬走屋裡的糧食,不成想正遇到外麵有人打聽他。
稍微聽了兩句,他就能斷定,正是那中年女人派來取糧食的。
來得這麼快?曲澗磊直接就避開了,到了晚上才悄然回去,將屋裡的糧食都搬走了。
儲物戒裡留下的空間不多了,而旗杆儲存的糧食不算少,他足足搬了四次才搬完。
為了存放糧食,他少不得又挖了一個秘庫,順便又放置了一些其他物品。
我怎麼就跟個地耗子一樣呢?曲澗磊藏好糧食,也很是有點無語。
從廢土的洪字聚居區開始,他就開始各處挖洞藏東西,一直挖到中心城和峽穀。
現在來了紮裡夫星,又是這樣,好像就是永無休止了一般。
希望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吧?真的挖洞都快挖得吐了。
第二天夜裡,他去找薩利文,想了解一下,此人最近又得到了什麼消息。
然而離著薩利文的院子還遠,他就聽到那個方向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放出精神力感知一下,曲澗磊愣住了:幾個凶神惡煞的家夥,正推著薩利文往外走。
他稍微聽了兩句就知道了,有人舉報說,木匠是拓荒團的探子,星盜們前來拿人。
曲澗磊這下還真的疑惑了,這是烈火出現新的奸細了嗎?
幾天之前,他將情報傳遞給烈火是,薩利文還相當安全,隻是赫爾曼被他乾掉了。
現在木匠被揪了出來,他實在想不通,除了烈火出了奸細,還有什麼彆的可能。
來抓人的星盜,倒沒有修為特彆高的,一個級兩個改造,還有四個普通人。
要不要救人呢?曲澗磊有點猶豫。
星盜們對原住民確實相對友善,但是聽說對拓荒團的眼線,也有株連的說法。
那就先看一看吧,他相信以薩利文的身份,還不至於引起星盜太大的重視。
於是他遠遠綴著著一行人,一直來到了五公裡外的一個聚居點。
這個聚居點的居民並不算多,也就一百多戶,但是星盜們設置了一個征收管理點。
征收就是征收物資,管理則是管理周邊的聚居點。
同時這裡還有個兵站,有幾個不大的倉庫,存放了一些物資。
兵站的人也不多,隻有五六十個,倒是有四個堅固的堡壘,倉促之間不容易攻下。
薩利文被押送進這裡,並沒有進入兵站內部,那裡是戰略重地,嚴禁閒雜人等入內。
他這種疑似奸細,在外麵的征管點審訊就夠了,也能避免出現什麼意外。
星盜們把他押到之後,連夜展開了審訊。
木匠展現出了超強的心理素質,他一口咬定自己隻是個本分的手藝人,不關心其他。
他很不忿地反問:我天天在家做木工,怎麼可能有時間去打聽消息?
然而星盜們並不在意他的辯解,拿著棍棒沒頭沒腦一頓抽,又放了毒蟲來咬他。
除此之外,星盜們也知道,不讓人睡覺是一種酷刑,自然不允許薩利文入睡。
這些星盜折磨起人來,還真的有癮,換班的來了,負責審訊的星盜還不肯放手。
換班的兩人一看,得了,那你倆繼續折騰,我們繼續睡去了。
這倆折騰到後半夜,一個熬不住了,也呼呼去了,剩下一個還在折磨薩利文。
此人也是個普通人,真不知道是怎麼培養出了這種變態的心理。
曲澗磊能敏銳地感受到這人腦電波的變化,看似亢奮,其實已經很脆弱了。
他輕輕地用精神力攻擊了一下,果不其然,此人身子一震,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曲澗磊身子一閃,進了審訊室,輕聲發話,“要我救你走嗎?”
“是你?”薩利文聽出了他的聲音,忍不住說一句,“不救,那是要看著我死?”
他的傷勢其實不算多嚴重,隻是點皮外傷,不過是毒蟲的叮咬,放大了他的痛苦程度。
星盜也有審訊專家,這才是第一夜的審訊,怎麼可能下太重的手?
不過薩利文的語氣不太好,感覺多少有點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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