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方令安一愣:【係統,你聽到了嗎?】

0764:【是的宿主。這是一個宿主隕落本身受創的係統。】

方令安聲音乾澀:【這是怎麼回事?是我想的那樣嗎?】

0764肯定:【是您想的那樣。】

方令安臉色凝重,雖然他早就知道了這個世界難度不一般,但也隻想著避而遠之就是,反正攻略者底牌眾多,攻略不下來自保還不夠嗎?

但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一個宿主死了自己重創的係統蹦了出來……

【請、滋滋滋、請求、滋——幫助——】

剛剛那一句清晰完整的話後,這自稱444的係統開始不斷冒電流音。

方令安連忙說:【同意幫助。】

遇到了這麼個宿主隕落的係統,他也沒心情繼續逛下去了,很快回到車上。

開車途中方令安分了部分心神,試圖跟這個444號係統進行交流,儘早獲取情報,但這係統大概是受損太嚴重,十句裡頭能完整地回幾個字也就不錯了,當時向他們求救的時候能來那麼完整的一句話,想來不知道積攢了多久的能量。

回到住的地方之後,他隨便應付了許白河幾句話,火急火燎地關上門,就打算好好研究一下444係統,儘早撬出消息。

反正自從知道有宿主在這個世界翹辮子後,他心裡一直七上八下像被針紮,恨不得搖著444的數據流,把它嘴巴裡的信息給搖出來。

在試了好幾種方法,又給444喂了些積分化作的能量,喂得心都痛得直抽抽了的時候,這破係統終於能把話說順溜。

方令安忙不迭問:“你說的跟主角有關的重大消息是什麼?你的宿主死亡也是跟這個消息有關嗎?”

444係統沒有綁定他,因此隻能語言交流,這會兒它的聲音裡仍舊帶著些許電流音,“滋——我和宿主在二十多年前到達這個世界。”

方令安聞言一驚。

攻略者進入世界的時間一般都是劇情開始後,他以前也問過係統,為什麼不在主角小時候就開始攻略。雖然這麼說似乎很變態,但小孩子心智不成熟,容易被影響,如果是熟悉心理學手段的人,恐怕彆說讓他喜歡上自己,就算是完全控製影響其心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任務難度不是小了很多?

0764當時就勸他彆白日做夢。

因為主角要麼小時候氣運不足,係統根本檢測不到,也無法確定誰是主角,要麼就算是氣運足的,也大多不會顯化出來,還是確定不了主角是誰。

連主角是誰都確定不了,談個鬼的攻略。

方令安當時知道還遺憾了整整一天來著,結果今天遇到了一個係統告訴他有人提前了二十多年進入這個世界?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不是說隻能劇情開始後才能進入世界嗎?”

444:“因為我的宿主無意中在一個世界得到了一件寶物,滋滋——在定位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滋——收到的劇情確實是從主角二十四歲開始,但我的宿主使用了寶物,讓自己進入世界的時間,變成了主角六歲那一年。”

方令安明白了過來,因為444的宿主拿到的是正常劇情,自然已經確定了主角是誰,這時候又用寶物降臨在主角小時候,自然能找準人接近。

明白是明白了,但他還是忍不住酸成了一個檸檬。

能夠任意決定進入世界的時間線的東西,這該是怎樣的寶物,怎麼他就沒那種好運遇到?

酸著酸著,忍不住在腦海中對0764抱怨了兩句。

他的係統0764隻差嗬嗬了,冷酷道:【宿主想一想那個得到了寶物的宿主現在在哪裡?】

二十多年,墳頭草大概都有人高了。

方令安:“……”

他強行轉移回來注意,繼續問444:“這跟你的宿主死亡有什麼關係?你們遇到了厲害妖魔?”

想想這個世界上回見到的那些妖魔鬼怪,宿主和係統栽了也不是不可能。

444:“不,宿主並非死於,滋滋滋——妖魔、滋滋——而是死在——主角、的手上。”

方令安怔住。

……

陸星沉不知道身後有一個人跟著他,他從H省離開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多,因為下雨天黑,不好開快,到小區附近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

手機還剩一點電量,就快自動關機,藍牙耳機還掛在耳朵上,這一路無論是陸星沉還是電話那一頭的方令斐都沒有說話,但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掛斷電話。

在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一直沉默隻聞呼吸的方令斐突然說:“你停下車。”

陸星沉:“怎麼?”

方令斐:“你先停車。”

陸星沉放慢了車速,慢得簡直就是蝸牛在爬,走路都比他快的那種,卻偏偏故意找打一樣說:“不想停怎麼辦?”

電話那頭沒有回話,但陸星沉左手邊的車窗卻被“哆哆哆”敲響。

轉頭,方令斐俊美的臉隔著車窗玻璃和從傘邊沿墜下的雨簾,與他對視。

眉梢垂下,舉著傘的人看著他的樣子透著“驚不驚喜”的意味。

收傘坐進來後,方令斐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開門的時候沾了一手水的手塞到了陸星沉的脖子裡,順道感歎:“真暖和。”

陸星沉沒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嚇到,但卻微微怔了怔,他一直體溫高,大學時冬天宿舍供暖不太足,夜裡還是有些冷。那時候方令斐就總拐著彎騙陸星沉去給他暖床,是真單純暖床,把床鋪睡暖和就爬回自己被窩那種。

除了這個,在實在冷的時候,陸星沉會摸出手套先戴五分鐘,然後塞給方令斐讓他套上。但因為本身性格,他們在外麵倒少有極其親密的舉動,沒有想到第一次卻是在分手四年後。

脖子上的手漸漸褪去雨夜的寒涼,陸星沉問:“怎麼這時候在這裡?”

方令斐給他看了看自己另一隻手提著的袋子,“因為某些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飯。”

陸星沉:“等了多久,在哪裡等的?”

方令斐笑道:“等了大半個晚上,站在雨裡頭等的,打著傘,風吹得透心涼,嘖,我真是慘。”

陸星沉笑了:“下次換一件濕一些的衣服,打濕了的衣服看起來更慘。”

方令斐再次說了陸星沉有點耳熟的那句話:“我沒有打死你真是的特彆寬宏大量。”

他當然不可能傻兮兮站雨裡,又不是演苦情劇,但這麼明顯一個玩笑,這家夥能這麼回,也是很讓人牙癢癢了。

手肘撐在車窗上支著下頜,他晃了晃手裡拎著的吃的東西:“餓不餓。”

陸星沉:“餓了。”

方令斐:“我也餓了。”

又問:“我辛辛苦苦等了半個晚上是不是特彆勞苦功高?”

這麼問的時候,他還不住晃悠著拎著的吃的,不是威脅勝似威脅。

陸星沉:“……是。”

方令斐:“唉,你總是這麼愛說實話。”

陸星沉:“……”

你可真會拐彎抹角給自己找誇。

回到家,陸星沉先去洗了個澡,完了後給方令斐找了自己的睡衣,讓他也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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