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湖庭一號那個項目,白氏自己盤活了。”
韓數攢起眉來,白氏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哪裡挪來的資金
白露那個美琪,她是知道的,根本不可能拿出這麼多的錢。以美琪現在的狀態,能達到收支平衡就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是誰在幫白氏?”
“鞏濤。”
韓數詫異,“他?為什麼?”
她不相信鞏濤會不清楚現在趙家和白家的關係,就算是剛開始不知道,決定要和白氏合作之前,也會特意打聽一下。
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
“我覺得有些奇怪,媽嫁到鞏家的時候,鞏叔叔應該是沒有結過婚的。就算媽和他離婚之後他再娶,也不應該有鞏濤這麼大的兒子。如果說鞏濤是鞏叔叔現在的妻子前頭生的兒子,又不太像。要不,我找個機會和媽談一談?”
趙時律想了一會,點了點頭。
此時,懷中的孩子哭了起來。
韓數一看,心疼得不行,連忙把他抱著換了一邊,“都是媽媽不好,和爸爸說話說忘記了。”
一有食物,孩子又大口吸起來。
看著他鼓著腮幫子拚命吃奶的樣子,她的心都化成了水。“他最近食量大增,以前吃一邊就可以了,現在不行。”
趙時律深邃的眼神微暗,因為急著喂孩子,韓數的衣服沒有拉好,那白嫩嫩鼓脹脹的胸還露著。
他喉結滑動一下。
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修長的手將那團白軟捧起,指腹輕揉。那如凝脂一樣的軟膩觸感讓他的眼眸蒙上一層黑霧。
黑霧翻湧,卷堆起驚濤駭浪。
她身體微僵,戰顫的感覺從胸上彌漫到四肢,幾乎不敢抬眸看他的眼睛。
好在,時機不對。
他反複揉弄了一會,飽滿的感覺令人流戀。比起生孩子前,這處更白更軟更大,幾欲讓人瘋狂,恨不得吞吃入腹。
最後他不舍地替她拉好衣服,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孩子也吃飽了,又閉著眼睛睡著了。
他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給兒子蓋好,“等下我去一趟公司。”
“好,你去忙吧,我抽空和媽談一下。”
一大家人吃完飯後,沈老爺子是要留下來的,其餘的人都離開了。趙時律送韓家人走,然後轉道去公司。
韓數瞄到婆婆上了二樓,連忙跟上。
“媽。”
“數數,你也累了,趁孩子睡著了,你趕緊睡一覺吧。”
韓數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媽,我不累。文勳一天到晚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我都睡夠了。我想和媽說一會話。”
趙遠芳拍著她的手,“好,到我房間吧。”
兩人進了二樓的小客廳,坐了下來。
“媽,我其實是有話要問你…你對那個鞏濤了解嗎?”
趙遠芳倒水的手一下頓,“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韓數似羞赧一笑,“媽,我就不瞞你了。是時律讓我問的,你也知道他自己不好意思問,所以…”
“時律問他做什麼?”趙遠芳驚訝地問道,同時心裡有些澀然。時律是不是很介意自己當年重新嫁人,所以才讓數數來問的。
“你問吧,我本來也打算尋一個機會,和時律好好說一說當年的事情。就是一直張不了嘴,現在由你來轉告也是一樣的。”
韓數知道婆婆誤會丈夫的意思了。
“媽,你誤會了,時律不是那個意思。上次鞏濤來咱們家拜年的時候不是提過,想做房地產嗎?年前的時候時律本來是要接手白氏那個湖庭一號的。誰知道白氏現在不轉讓了,就是因為有了新資金注入。”
趙遠芳到底是管理過趙氏的人,一聽她的話,哪有什麼不明白的。敢情時律關心的不是自己當年再嫁一事,而是鞏濤此次來南城的目的。
“你是說,沈濤和白氏合作了?”
韓數點頭,“所以時律才讓我來和媽打聽一下,這個鞏濤到底是怎麼回事?要說他沒有打聽過我們趙家和白家現在的關係,我都不相信。可是為什麼他會選擇和白氏合作,會不會是對我們趙家有什麼誤會?”
趙遠芳沉思起來,良久,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用意,不過如果他真的和白氏合作了,不是一件好事。”
接下來,趙遠芳把她和鞏家強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和鞏家強本來就是合作婚姻,並沒有婚姻之實。而且我自認為對於鞏濤母子,沒有做出過半點傷害他們的事情。反而一直替鞏家強打掩護,讓他能經常去陪那對母子。”
韓數沒有想到所謂的聯姻原來是一場合作,她之前以為是交易,現在看來僅僅是合作,並沒有牽扯到金錢和感情。
按理說,鞏濤對於婆婆,應該是心存感激的,為什麼會……?
趙遠芳歎了一口氣,“或許正是因為我和鞏家強本來就是各取所需,鞏濤才不把兩家的交情放在眼裡。商人逐利,他一心隻有利益,又怎麼會顧忌我們趙家。你告訴時律,不用在意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韓數心裡有了底,看來鞏濤對於趙家確實不怎麼在意。等回到自己的房間,給趙時律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情況。
“行,那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今天會晚點回去,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她低頭一笑,看到兒子睡得香甜的小臉,柔聲應下。
趙時律掛掉電話,重新走進會議室。
他修長的手指叩在桌麵上,“繼續我們剛才的話題,房地產這塊我們時居是必定要涉足的。眼下白氏那邊黃了,我們立馬上新項目。馮秘書,你準備一下資料,我們要競標城北的那塊地皮。”
“是。”
散會後,趙時律揉著眉心,回到辦公室。
小江秘書給他泡了一杯濃咖啡,放到他的桌上。“趙總,剛才有位鞏先生打電話過來,說是找您的。”
“好,我知道了。”
小江出去後,趙時律眸色已冷,他拿出手機,轉動幾下,並沒有撥過去。
不一會兒,小江打了內線進來,“趙總,剛才打電話的那位鞏先生,已經來了。”
“讓他上來。”
趙時律的眸色更冷,他倒是想看看這個鞏濤究竟有什麼目的。
鞏濤一進來,就連連說著不好意思,冒昧來訪,然後長長在歎一口氣,臉色有些不虞。似乎是有些懊惱,又有些後悔。
“真是對不住啊,趙總。我是真不知道白氏原本是要把湖庭一號的項目轉讓給你們。我初來南城,對於許多事情都不了解。那天在趙家和白先生認識後,白先生向我透露他們手上的房地產項目因為資金的問題擱置了。我一聽這不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嘛,再一聽白氏有意找個合夥人,更是覺得良機不可失。原本是看在你們趙家的麵子上,想著白氏肯定是信得過的。哪裡知道合同也簽了,我才知道這個項目是你們時居看上的,而且後來我一打聽,才知白家和趙家現在的關係。”
“早知道這樣,我怎麼可能和他們合作。”
小江進來倒了茶,又退了出去。
趙時律請他坐下,“都是生意來往,沒什麼誰對不住誰的,鞏先生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
“我…我真是沒有了解情況,早知道白氏和趙家現在的關係,說什麼我也不會和他們合作。我是怕趙姨誤會,怕你誤會,這才親自過來解釋。”
鞏濤說得真誠,臉上的懊悔恰到好處。這個人如果不是真的不知情,就是城府極為深沉的人。這樣的人,真成了敵對,必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這沒什麼好解釋的,湖庭一號那個項目確實有投資的價值。單從商業的角度來說,鞏先生這個決策眼光獨到。至於我們和白氏的關係,你不必糾結。”
鞏濤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趙總大度,還請你和趙姨解釋一下,我真是無心之舉。”
“我會的。”
“趙總海量,我聽說城北有一塊地皮正在競標。要是趙總有意向的話,我可以幫你引見一下內部人。”
鞏家在南城的官場有許多的關係,鞏濤這話不是吹牛。
“不用了,我們時居做事一向喜歡走正規流程。要是我們想競標這塊地皮,我們一定會真打實乾,不走捷徑。”
“好,趙總有原則。其實無論是官場也好,商場也好,不走捷徑的才是聰明人。以後趙總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趙時律眸一垂,打著官腔,“一定,一定。鞏先生要是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們時居幫忙的地方,儘管來找我。”
“多謝趙總。”
送走鞏濤後,趙時律的臉就冷了下來。
這個鞏濤不容小覷,他有預感,對方就是衝著趙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