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空間腰帶(1 / 2)

最後兩千塊 一隻蟻兵 14478 字 7個月前

常年一行剛跟灰狼幫的人離開,有關魔法師來到本鎮以及灰狼幫得罪了魔法師的消息就如風一般傳遍了整個小鎮。

旅館一家自然也聽到了風聲。

老板娘後悔萬分,跺著腳埋怨:“如果我們沒有趕客,我們家就是接待過魔法師的旅館,以後誰敢得罪我們?如果我們好好侍候魔法師大人,那灰狼幫又算得了什麼?”

老頭也後悔,但被兒媳這麼說,臉上又過不去,“誰知道他是魔法師,他要是早說了……”

“人家那叫低調!傳說中還有的魔法師就喜歡穿得破破爛爛,可他們隨手拿出來的都是魔晶。”老板娘說話帶了淚音,那麼好的接近魔法師大人的機會,就被他們家這麼錯過了。

如果從沒接觸過也就算了,可寶藏就曾握在他們的手掌心,卻被他們自己鬆開推出去。這股懊喪感誰體會過誰知道個中滋味。

“也許人家的隨從都是菜人也是故意的,否則哪個貴族少爺敢這麼做?也就隻有魔法師才不在乎身份高低,什麼人都敢收為隨從。”

越想越不甘心,老板娘抱住兒子哭泣:“魔法師大人當時誰都不選,就選小雲跟著到我們家,說不定我們小雲身上就有魔法種子。而魔法師讓我們看到、體會到的一切說不定都是考驗,如果我們好好侍候魔法師大人,說不定小雲也能跟著魔法師大人學習魔法。嗚嗚,現在機會都沒了……”

“好了好了,彆這個也說不定,那個也說不定,都是說不定,那就是沒有的事。錯過就是錯過,彆想那麼多了。好歹我們也沒怎麼得罪那位大人。”老板也十分鬱悶,但他也不可能看著妻子一個勁懟自己的老父親,隻能出來打圓場。

老太太在家最沒有話語權,隻深深歎息了一聲,呢喃:“都是命啊。”

老頭氣得晚飯都不想吃了。

而他最疼愛的孫子今天也沒有跑過來哄他,更讓他難受。

難道他真的錯了嗎?可是哪家旅館會把菜人當做客人迎接,如果有客人帶著菜人奴隸吃飯投宿,那些菜人不都是與牲口一樣待遇?也沒見其他客人有什麼特彆反應。老頭越想越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但……如果有重來

的機會,他一定不會多嘴把那位魔法師大人趕出去,就當沒發現不就好了?

唉,都是命啊!就是可惜了他的孫子,如果他孫子真的有魔法種子,他不就相當於壞了孫子的未來?

他們這個又破又窮的小鎮子,十幾二十年都不一定經過一個魔法師,鎮子裡的孩子就算有魔法種子,沒有魔法師幫著確認或激發,一輩子也就隻能當個普通人。

老頭兒睡不著了,想著明天一定要帶禮物和孫子去找那位魔法師大人賠禮道歉。

除了旅館一家,聽說來了魔法師的鎮民也都在議論紛紛,有的對魔法師大人教訓灰狼幫一事暗中叫好,隻恨不得魔法師大人把灰狼幫連根拔除,如果能連貪心的治安官和鎮長一起解決掉就更好。

但他們也知道這隻是奢望,等魔法師離開,一切又都會恢複原樣。就算魔法師能把鎮長、治安官和灰狼幫都解決,以後來的新鎮長和新治安官也很難保證會為鎮民著想,搞不好會比現在的更糟糕。

想想看,現在的鎮長和治安官雖然貪心了一點,但好歹鎮民們還能活得下去。聽說有些鎮子被盤剝得厲害,又有魔獸威脅,鎮民過得苦不堪言。

康牧商行一行同樣收到了消息,絡腮胡當即就去找了在屋中休息的小少爺。

常年贈送給絡腮胡的青草膏,小少爺並沒有使用,就丟在行李箱裡,過一陣子大概就會徹底忘記。

如今聽說贈送他們青草膏的似貴族少年竟然是一位尊貴的魔法學徒,就算是學徒那也是普通人難以仰望的,小少爺立刻就對那青草膏來了興趣,讓仆人把那小盒子找了出來。

“少爺,您真的要使用嗎?”絡腮胡擔心,“要麼我找個奴隸試試。”

生口瘡的人可不止小少爺一個。

小少爺擺擺手,“人家堂堂魔法學徒,又不認識我們,何必在這點小事上欺騙我們?”

“可如果那真是一位尊貴的魔法師,他怎麼會說自己是出來做生意的?”絡腮胡不明。

小少爺臉龐看起來稚嫩,笑容卻十分老成:“借口罷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此人的魔法前途不明,聽說魔法學徒想要升級為初級魔法師極為困難,很多魔法學徒就在學徒階段困了一輩子,也

許對方就是看自己沒有進階可能,所以選擇了繼承家中商路。”

絡腮胡輕“啊”。

小少爺已經挑出一點青草膏抹到腐爛的嘴角。生瘡開裂的嘴角很疼,但這青草膏抹上去就有一股清涼氣息,竟似降低了一點火燒火辣的疼痛感。

小少爺忍不住抿了抿嘴唇,確定這種青草膏哪怕吃進肚子裡也沒事,他在生出紅疙瘩的舌尖上也抹了一些。

另一頭,常年在灰狼幫拿到了一百金幣的出手治療費,就收回了灰狼幫頭領身上的魔法。

其實星星之火隻管釋放並不管收回,但常年運用自己的精神力,就跟操縱火焰一樣,讓火焰從灰狼幫頭領身上脫離,火焰也就真的脫離出來。

但灰狼幫頭領的一隻胳膊仍舊被燒成了黑炭,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不用截肢也不用烙鐵烙焦傷口,那支胳膊隻輕輕一拽就掉了下來,斷口部分半滴血沒流,肩頭自動留有一個焦化的黑疤。

灰狼幫頭領一看自己的胳膊,眼一翻,昏了過去。

灰狼幫眾忙不迭把他抬回房裡,比較有眼色的就趕緊過來給常年他們安排住房和晚飯。

全程治安官都陪同在一邊,直到常年開口攆客。

“魔法師大人,不知您這次來是……?”治安官在常年的要求下不再稱呼閣下,但又不好直接稱呼名字,就自動加了一個大人。

“路過。”常年乾脆道。

治安官放心了,恭敬地道:“不知道您需要一些什麼,鄙鎮簡陋,但一些基本生活物資還算齊全,如果大人有所需要,鄙人明天早上就給您備齊。”

常年也沒客氣:“那好,正好省了我上街購買的時間。米麵醬醋鹽糖茶以及當地做食物的香料,還有細布、針線、鞣製皮毛的藥水、馬車、騾馬、鮮肉、醃肉、蔬菜、乾菜等等,有什麼你給我備什麼。根據你準備的東西,我會照常價付給你。”

“好的,我會儘量為您準備齊全。”常年要的又不是多金貴的東西,準備起來麻煩一些,但並不困難。治安官隻恨不得馬上就準備好,馬上就把常年送走。

不過,“請問大人,茶是什麼?”治安官發誓自己從沒有聽過類似的單詞。

常年愣住,他這段時間說的海安星通用語

已經很溜,很多單詞不用想就能從嘴裡說出來,這個茶字也是,隻是沒想到落霞山附近的人對茶如此陌生,連聽都沒聽說過。

“一種像樹葉一樣用來浸泡的飲品植物。”常年簡單解釋,“沒有茶葉沒什麼,你看有什麼就準備什麼,不夠我自己再上街買。”

“是鄙人孤陋寡聞了。”治安官牢牢記住了茶這個字眼,打算以後找熟人多打聽打聽。

一夜無話……那是不可能的,常年心念著灰狼幫的不義之財,灰狼幫頭領則滿懷恨意,想要報複。

常年掛上【耳聽八方】和【洞若觀火】兩個魔法,重點盯緊灰狼幫頭領,對方的謀劃全都被他探知。

灰狼幫頭領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他回到自己房間,一張臉全都變了,變得猙獰,變得咬牙切齒,恨意都要流淌而出。

該頭領用單手打開一個衣箱,從裡麵找出一包藥粉,把藥粉倒入他精心收藏的一瓶葡萄美酒中。

然後找來心腹手下,讓他們給常年送女人送酒水,就說是他的賠罪。

常年隻當不知,拒絕侍候的女人,接過酒水說要去拜訪一下頭領。

眾打手不敢阻攔,常年又跟知道頭領住在哪裡一樣,三兩下就找到了頭領住處。

頭領看到常年突然來“拜訪”,還看到了他端著的葡萄酒,嚇得差點尿褲子,但好歹是做了多年老大的人,他努力裝鎮定,假裝十分客氣又萬分歉意地跟常年賠罪。

常年笑,把葡萄酒倒出來,對該頭領說:“那你把這瓶酒都喝了,我就原諒你。”

頭領怎麼可能喝下這瓶酒,這酒裡的藥粉根本沒有解藥,喝之必死。

頭領找理由不肯喝。

常年沒有多說,掛上【力能舉鼎】,上前就掐住該頭領的脖子,強行要把一瓶葡萄酒都倒入他的口中。

頭領嚇瘋了,不住掙紮求饒。

常年很清楚這種人如果不斬草除根,誰也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跳出來惡心你一把,而且對方已經不止一次想要殺他。

常年沒手軟,把一瓶酒都灌入了對方口中。

鐵不平就在一邊看著,看到那頭領口吐鮮血,趴在地上先要摳出那些酒水,眼中全是發泄的快意。

少年想,這世上的壞人,

看不起菜人的人,都死了才好!

其他幫眾都嚇懵了,紛紛跪地求饒。

常年隨手指了幾個人,讓他們把其他幫眾都抓住捆綁起來。

其他幫眾想逃,但有玄黃帶著獵犬守著,又有鐵不平等人幫忙,還有一個魔法師常年在旁邊鎮守,所有隻要今晚在的幫眾都沒能逃掉。

而之後那些幫助綁人的幫眾也被鐵不平幾個綁縛起來。

接下來,常年就帶著玄黃尋找被灰狼幫藏起來的財產。

第一個搜查的就是灰狼幫頭領的房間。

常年運氣不錯,他在該頭領的房間各個角落找到不少裝錢的小箱子,有金銀銅幣,也有珠寶首飾,還有一把看起來十分鋒利的匕首。

常年把匕首扔給鐵不平。

鐵不平驚喜,十分珍惜地把玩著匕首。

最後常年覺得搜索得差不多,正要離開該頭領臥室,一條蛇忽然從角落裡遊出來,衝著常年嘶嘶。

常年轉頭,一眼認出這條蛇就是那條無毒蛇,其實他知道一路上這條蛇一直在跟著他們,但出於對蛇類天生的恐懼,他一路假裝不知道。

而這條蛇也十分乖覺,壓根就不冒頭,也沒有和玄黃等獵狗爭寵的意思。

那麼這條蛇現在突然冒出來,肯定就不是小事。

常年想到那引鼠的藥袋還是這條蛇叼給他的,就儘量和顏悅色地問:“咳,有什麼事嗎?你發現了什麼?”

鐵不平看到常年跟一條蛇說話,目光閃了閃,記住了那條蛇的模樣。他總覺得自己見過這條蛇。

蛇嘶嘶叫,身體一轉向牆角遊去,最後趴在牆角一塊牆磚邊盤起來。

常年走到牆角,用鐵鎬輕輕敲擊那塊牆磚,“這裡有問題?”

“嘶嘶。”

常年心裡一動,展開【洞若觀火】,施展自己的精神力對整個房間進行探查,隨著精神力的蔓延,他發現了一點有趣的東西。

常年收回精神力,示意蛇遊開一點,對著那牆磚微微使勁,一鎬敲下去。

啪!牆磚被敲碎、掉落,露出裡麵一個黑洞。

常年擔心有暗器,還特地躲開了一些,等了會兒不見反應,這才繼續敲打其他牆磚,把那個洞挖得更大。

一個牆壁夾道出現。

蛇遊了進去,玄黃這個愛爭寵的也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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