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話!”
“是。”克魯連忙挺起胸膛,小心翼翼說道:“我去問過當時和您一起離開落霞村的人,他們跟我說常年還有一個名字叫鬆葉,來自南岸小鎮。我就到南岸小鎮繼續調查,發現鬆葉是在四年前的冬天出現在鎮上,以草藥師的名義買了房子住下。我又找到鬆葉居住的那座房子,在附近發現了一個亡靈。我用一點東西跟那個亡靈交換,它跟我說了一些鬆葉的事情。”
“它告訴我,鬆葉有一次情緒變得特彆激動,好像在和誰吵架。但亡靈看不見那個人,那個亡靈懷疑鬆葉體內可能還有一個意識,鬆葉就是在跟自己吵架。鬆葉對某個看不見的人說很感激他救了自己,給了自己新的生命,也很感激對方教導了他草藥學和馭獸方麵的知識,但是他想回去為母報仇,不想繼續待在南岸小鎮。但那個看不見的人似乎不允許,鬆葉的情緒就更激動,說他不打算當王子,就算他的父親是奧飛國國王,他也明白作為女奴之子,還是菜人,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奧飛國的王子,他隻是想要為母報仇。”
“那個亡靈還說,自那以後鬆葉的身體就變得很糟糕,彆說回去奧飛國為母報仇,他連平時進山采藥都有心無力,他生病了。重病,會死的病!亡靈還聽到鬆葉偶爾自言自語,苦笑著問那個看不見的人,說對方是不是想要收回他的性命,因為他不聽話?還是他曾經死過,所以偷來的生命-根本無法維持太長時間。”
克魯說到這裡,小心偷看鐵不平:“我就是聽到這些,就去了奧飛國,打聽鬆葉和他母親的事情,然後知道了奧飛國王有一個菜人女奴生的私生子,母子倆在鬆葉五歲時就被人害死。我又去鬆葉和他母親的合葬墓查看,發現墓中隻有他母親的屍體,沒有鬆葉的。陛下,您不覺得這一切都很古怪嗎?也許這個鬆葉就是眾神暗中準備好用來對付您的奸細,他還改名叫常年,作為菜人竟然還能使用魔法,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有神靈才能做到啊!”
鐵不平沉默三秒,“我知道了。你的調查結果對我很有用,但你不該背著我給常年下毒,如果你隻是調查,把調查內容告訴我,讓我自己判斷怎麼做,我也許會說你擅作主張,但不會很生氣。可現在你不止背著我調查我身邊的人,更不經過我就直接給他下毒。那麼是不是以後我身邊出現任何我比較信任的人,你都會調查他、進而給他下毒?你能隨便對我最愛的人下毒,那麼是不是也會對我下毒?你這樣做,要我如何還敢信任你?”
“不!陛下!我絕不會傷害您!”克魯啪嘰趴在了地上,抱著鐵不平的腳嚎啕大哭:“陛下,卑下錯了!您懲罰卑下吧!是卑下被您的年齡迷惑,倚老賣老,做了最讓陛下討厭的事情。陛下,求您懲罰卑下!卑下再也不敢了!”
鐵不平任由克魯哭嚎了很久,“第一,我要解藥。第二,你必須接受懲罰,這不隻是針對你,在青龍島對彆人下毒就是犯罪,犯罪就要受罰。第三,短時間內我不想看見你。”
“哇!陛下,我錯了!”克魯不在乎受罰,但它不想離開陛下,哭求個不停。
鐵不平不為所動:“解藥。”
克魯抽泣:“沒有解藥,這個毒素沒有解藥,至少我來之前還沒有做出來。”
鐵不平滿臉黑線,一腳把克魯踢到一邊,去找常年了。
克魯骨碌碌滾到牆邊,哭著哭著又笑了。陛下踢得不重,這說明陛下還是寵愛它的,一定是!
常年聽鐵不平說克魯因為看他不順眼給他下了某種能控製他的毒素,反而有種靴子全都落地的安心感。
“我就說那家夥一副要對我動手的模樣,還好它隻是想要你控製我,而不是想要徹底搞-死我。”常年揉揉額頭,要是真的用毒-藥毒死他倒簡單了,他有不死之身,每次複原就是一次身體的重新塑造,相當於把舊細胞都排除,自然也會把毒素給排除出去。
難道他要自殺一次,來排除這個沒有解藥的控製之毒?
“你不擔心?”鐵不平看他輕鬆的表情,問。他沒提鬆葉的身世,有些事他想自己先調查和確認一遍。
常年把玩著那個錦螺,順手掛在鐵不平的脖子上,“你戴著吧,這東西玩情趣不錯,你可以在床上操控我,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哦。”
鐵不平輕輕踢了他一腳,“正經點。我相信你可以解決這個控製毒素,如果不能,以後……”
鐵不平的目光在常年的臀部上繞了一圈,常年秒懂,神情立刻變得認真許多:“好,我馬上就研究,一定會把解藥研究出來。”
他可以什麼都聽老婆的,但福利不能動。他做不了零號,這不是愛不愛的問題,偶爾一次可以當情趣,但如果不平喜歡上了1號的位置,他恐怕就要和不平柏拉圖了。
不諱言地說,他之所以越來越愛他的不平,也是因為如此強大的不平願意讓他攻。這讓他從心裡想要尊重他和珍惜他。
如果不平一開始或途中反過來想要攻他,他八成會跑掉,剩下兩成,大概就要和不平走虐戀情深互相折磨的發展道路了。
感激不平肯讓著他,常年給了不平一個愛的抱抱,還在他嘴唇上印了一個響亮的親吻。
鐵不平:“……”不知道這家夥在想什麼。
還沒等常年研究出一個結果,當他再次進入傳承之地,他發現他似乎碰到了一個很特彆的關卡。
在進入那個特彆關卡之前,亡靈石碑冒出來,在石碑上繞了好幾圈:“喲,你身體中的屍毒產生了異變,這可不太妙,我可沒辦法再繼續壓製變異的屍毒,你要是不想死,就進入這一關找找生存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