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07】(2 / 2)

趙慶山不隻生了兩個兒子,其實一共生了好幾個,隻是其中爭鬥最凶的就屬大房和二房兩家,歸根結底還是要扯到幾年前趙如意出生那件事情,趙旺西能力天賦隻能說是一般,趙家二房一向不是很服氣這個哥哥,想破了腦袋都想要超車一把,然後就等到了趙如意和趙娉婷兩個女孩的出生,嫡長孫女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毫無天賦。

大房生了個趙如意,二房得意了好幾年,如今二房出事,大房也樂得看笑話。

把三個孩子都送進了臥室,袁婉清和丈夫在主臥裡彼此對視,看著看著又忽然笑了起來。

趙旺西:“沒想到老二家的也有今天,什麼當眾暈倒,爸的那套說辭哄得住彆人,難道還能哄得住有道行的?”

袁婉清詫異:“我還就當是出了個醜呢,難道這其中還有內情?”

“剛才我去看了趙娉婷,她那個樣子哪裡是因為疲勞才暈過去的,分明就是中了彆人的招法!”

袁婉清說:“咱們可沒動過手 !”

趙旺西瞪了一眼妻子:“那是當然,我還沒有要對一個小孩子出手那麼下-流。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手,老爺子現在火大的很,彆看他剛才在人前那麼鎮定,還不是要維護那點麵子,要是真的把真話說出去——在自家的場子上還中了彆人的招,可不得丟死個人!說出去以後誰還找咱們趙家做事?”

他確實說中了趙慶山的心思,趙慶山不僅是趙娉婷的爺爺,也是趙家的掌舵人 ,為了大局考慮,趙慶山確實沒有直接發作出來,也不可能把三大家的人都強行留住一個個探查誰有作案嫌疑,真那麼做就是要徹底和其他三家人翻臉,趙家要是真的一家獨大,翻臉也沒什麼,可問題就是現在還沒那個本事。

普通的修道者就算用煞氣傷人,那也隻能做到直來直往,根本就不可能還讓煞氣像個球一樣打轉,真是邪了個門兒了!

趙慶山摸了摸趙娉婷的額頭,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適地連聲哼了幾句,身體中了煞氣,如果不儘快拔除的話,恐怕這幾天她都得發燒感冒。

“爺爺……”她嗓音嘶啞,小聲地叫了一聲。

趙慶山自然心疼:“沒事兒的啊,婷婷,過一會爺爺幫你把煞氣□□就不會不舒服了,跟爺爺說說剛才都發生了些什麼,一個細節都彆放過。”

趙娉婷努力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將當時的情景還原出來,可是想破頭都沒有想到是誰有可能發起的攻擊。她也根本就沒去想這事會是趙知沐做的,對方的靈力水準程度深厚……都不可能是她能達到的高度。

該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對陳騫澤下咒的事情,趙娉婷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趙慶山將手覆在趙娉婷臉上,開始為她拔除黑煞。

拔出黑煞,其實就是相當於把不小心混進米堆裡的沙粒給挑出來,可是趙慶山卻發現這黑煞根本就沒有辦法拔除——就像沙粒已經成了灰,它完全融入進了趙娉婷的身體裡,被吸收,和她的血脈一同呼吸,已經成了身體的一部分,除非等著它自然發作、消除,否則彆無他法。

趙慶山束手無策。

黑煞沒有被拔除,趙娉婷結結實實地在床上躺了三天,感冒加咳嗽,鼻塞,眼暈都嘗了個遍。

趙慶山心疼又氣憤,平麵裡他不好對那三家人動手,可是私底下他還是叫人去查,隻查了老半天也查不到什麼,隻好空手而歸,為這件事潦草地畫上了一個問號,根本就沒在意如意是什麼時候回去的。

但是在從此之後,趙娉婷的訓練比從前更加繁重。事已至此,趙慶山已經下定決心要將她推上頂峰。

在城裡待了兩天,陶甜覺得還是鄉下的生活過得更舒坦,哪怕那個小房子跟彆墅根本就沒法比,可是更加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吃飯的時候不必考慮食不言,睡覺的時候也不用寢不語,對做了多年上位者的她而言,規矩這個東西是讓下麵的人更加順服自己,變得更好管教,而非用來給自己找罪受。

袁仲明本來還有些擔心孫女去了城裡一趟之後會被趙家人迷了眼,不過他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怎麼樣?你和趙慶山相比,誰要更厲害一些?”他都沒想過拿孫女去和趙娉婷比,因為他覺得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比的。

陶甜:“現在還不確定。”

她雖然成功地避開了趙慶山的屏障傷到了趙娉婷,可是那並不代表趙慶山的能力就僅僅如此,她完全是占了對方沒有做好準備的優勢,事實上,她不能保證正麵一定破開趙慶山的屏障,隻是勝在出其不意。趙慶山如果事先警惕一些,她還能不能得手就不好說了。

袁仲明點點頭,他心裡頭一直憋了一口氣在:他那麼喜歡的小孫女,就被趙家棄之如敝屐,說扔就扔,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可誰知道這是顆明珠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眼見你趙家如今鮮花著錦,焉知我袁家他日就無一飛衝天之時?

陶甜:“爺爺,您知道應該如何解蠱嗎?”

袁仲明早就習慣了如意跳躍的思路和時不時蹦出來的問題,他也沒問她為什麼忽然要問這個,而是直接回答解疑。

雖然他天賦比不上孫女,可是好歹活了幾十年,也經曆過了這麼多,特色民俗,民學知識儲備量可不是陶甜能一較高下的。

她認真專注地聽著爺爺上課,心裡的迷霧逐漸散去。她從未曾自滿得意過,自己在不同世界經曆過所擁有的知識,因為那比起世界宇宙的宏大,不過是滄海一粟。

芝諾說:人的知識就好比一個圓圈,圓圈裡麵是已知的,圓圈外麵是未知的。你知道得越多,圓圈也就越大,你不知道的也就越多。

在學習的路上,她永不知止。

之前和張慶澤做的約定陶甜還沒有忘掉,等到約定的時間,她一個人抵達了約定地點,對方果然早已焦急地等在那裡,見她來才鬆了口氣。

“大師,您可終於來了!”他連稱呼都改了,“您送的符那可真是太管用了,簡直是救命了!我兒子這幾天都沒有再發過病,晚上也能睡上一個安穩覺……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沒看他睡覺打過呼了……”說著說著他擦起了眼淚,斷斷續續地把家裡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他不說,陶甜之前也已經用天眼看到過了。

張慶澤有一個感情很好的妻子,還有一個聽話又活潑的兒子張念港,成績很好,從來都不讓家人操心,一家三口還多次被街道評為優秀家庭。

就是這麼個優秀家庭,不久前差點就遭受了滅頂之災。

“我兒子他……前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在半夜忽然驚醒,然後跑到廚房裡去打開水龍頭,一開始我還以為他要洗臉,結果出去的時候卻發現他整個腦袋都浸在臉盆裡!”

張慶澤本來以為兒子在玩水,可是過了一分鐘都發現他沒有動靜,忙把他的腦袋從臉盆裡提出來,才發現他拚命嗆水,眼神驚恐又茫然,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隻是說覺得自己差點就要被淹死了。

不受自己控製的行為……有點像夢遊,為了能讓兒子在入睡之後安全一點,張慶澤就會在入夜之後收起家裡所有刀具,煤氣也關了,還把兒子臥房的門也鎖上。

“那天晚上,念港雖然沒有出房間,可還是醒來了。”

因為前天的事留了個心眼,張慶澤和妻子都沒有睡覺,守在客廳裡看電視,突然就聽見兒子的房間裡傳來聲音。

出於擔心和好奇,張慶澤把耳朵貼上了門,門內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裡麵的人似乎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好像不止隻有一個人 ,有男有女,還有嗬嗬的冷笑……和女人的聲音。

夫妻倆又驚又懼,連忙打開房門,張念港緩緩轉動僵硬的脖子,朝門口看了過來。

“去死。”他說,聲音尖銳如女人。

“通通給我去死。”

作者有話要說:  發個紅包麼麼啾~愛你萌!

今天是在死線上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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