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又要她如何呢?
“妍兒天生命賤,那些個好衣裳,妍兒哪配得上穿。”她這會兒臉木木的,冷冷的,像是敷了層寒霜般,語氣也是不複從前的嬌軟甜糯,而是猶如千年寒冰般冷酷,“老太太就讓妍兒一個人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又來尋妍兒做什麼?”
知道她說的是賭氣的話,老太太不免紅了眼眶。
“你爹這樣做,他也是為了顧全大局,是為了咱們這個家。但他的確是過分了,完全沒能顧及你的感受,你心中恨他怨他,祖母都能理解。隻是,你再恨誰、怨誰,也萬不能失了對日子的盼頭。打從那日回來後,你便就這樣關自己在屋中。也不出個門,又日日清湯寡水的吃飯,你這和做姑子又有何區彆?”
姚品妍突然哭了:“那就讓我做姑子去好了。我明兒就絞了這發,剃了頭上山去。”
“你可莫要說糊塗話。你這樣做,除了能秤了旁人心願外,你又能得到什麼?你以為,山上那清修無趣的日子是好過的?你身在紅塵,心也還在這俗世中,你縱是去了,人家也不收你。”
又說:“若是為了和你爹賭氣,大可不必這般。若你爹心中有二姑娘那個女兒,他能疏離她二十年?如今這般屈尊,不過是為了大局考慮。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姚家,為了你。你快去洗了臉,再換身鮮亮的裙衫,莫要再這般了。”
二姑娘不過是棋子,她才是姚家心尖尖兒上的人。
如今討好二姑娘,不過是怕棋子不聽話壞事。而她,依舊是闔府上下的掌上明珠。
老太太的一席話,說的姚品妍心中好受了些。再想想父親二十多年來對自己的疼愛,以及對二姑娘的冷漠和疏離,她此刻也意識到是自己錯怪了父親。
“妍兒知道錯了。”她低頭。
老太太則笑了:“你知道你父親的良苦用心就好。”又催促說,“既如此,還不快去梳洗打扮去?今兒這般闔家團圓的日子,你若不去,才是秤了二姑娘的意。”
“是,妍兒聽祖母的。”
“穿得嬌豔些,你最適合那樣的打扮。”老太太這會兒心中自也是彆有一番用意在的。
姚品妍長相明豔,自幼便喜歡打扮得嬌豔欲滴。她天生麗色,往端莊了打扮,反而會掩蓋了其長處。所以,每每有重要場合,姚品妍總知道如何讓自己力壓群芳的。
不過今日,她卻在姚品嫻這裡栽了跟頭。
那日,姚品嫻為了搭配王爺送她的珠釵,把自己往嬌豔裡打扮過一回。見效果意外的不錯後,今日回娘家來,姚品嫻又做了當日的妝容和穿戴。
當然,頭上依舊簪著王爺送她的那支釵。
姚品妍隨姚家眾人迎在門口等魏王府的儀仗,儀仗到了後,她一抬眼,瞧見了從馬車上下來的姚品嫻時,立馬冷了臉。
她從沒見過二姑娘這樣的打扮,從前她都是一副端莊賢德的模樣。美也是美,可她總覺得她缺了點什麼。有些過於端肅,而少了小女兒家的嬌媚。
她從沒覺得二姑娘穿鮮豔顏色的裙衫,往臉上塗抹胭脂、額頭點上花鈿會好看。甚至,她都覺得二姑娘當年之所以能和自己齊名為“絕色雙姚”,不過是賢德上占了便宜。
而如今,見她這般,便是她心中再怨、再嫉妒,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很美。
而且甚至比她還要美。
她有才名在外,如今又姝麗無雙,她還有魏王正妃的身份……一時間,心中妒意翻江倒海般洶湧而來。她怨恨,怨上天待她不公。
也怨上天太過眷顧二姑娘了,以至於把什麼好東西都給了她。
她如今身份貴重,又才貌雙全。她膝下有子傍身,她還有魏王殿下給的體麵和愛重,更有宮裡太後和貴妃的認可,以及疼愛。
可她呢?她如今是一、無、所、有。
二十多的年紀成了下堂婦,因著手段不夠高,她在太後和貴妃跟前丟大了臉。雖說當時那事兒太後不予追究了,可如今,她早在太後那裡留下了一個壞的印象。
她也被太後下了禁令,禁止她再踏足魏王府半步。
重生了又怎樣?如今到頭來,還不是一無所有。
她的重活一回,除了明智的立即跟齊修言和離了外,彆的似乎也並沒有改變什麼。
難道,是她太過心慈手軟了嗎?
祖母說的對,她凡事畏首畏尾,躊躇不決,她的確沒有二姑娘心硬、心狠。
[叮~壽命值+2個月]
之前小五和她細說過規則,規則其實照搬之前攢健康值的時候。隻不過,之前+5的健康值,如今到了壽命值這裡,成了+1個月。
而此刻獲得了兩個月的壽命,也是因著王爺的緣故。
對此,姚品嫻十分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9點見~
掉落3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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