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姚品嫻來說, 這絕對算意外之喜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故而再往前去,迎著那父女二人走時, 姚品嫻這會兒臉上更是堆得滿滿都是笑。
對於長女的計劃失敗, 姚盛舉這會兒心態還算好。雖然也有不能成功的遺憾,和帝後問責的後怕,但不至於因為此事而嫉恨和埋怨魏王妃這個次女。
在他心中,魏王妃和他也是一體的。魏王妃在皇後那兒得寵,於他、於姚家來說,也算是好事。
所以, 這會兒瞧見次女, 姚盛舉也忙以笑相迎接。
“臣見過魏王妃娘娘。”自有那回的被魏王暗暗敲打後, 如今再見到這個王妃女兒,姚盛舉更是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不敢有絲毫怠慢。
姚品嫻扶了他一把,說:“父親快請起。”
一旁姚品妍雖然這會兒心情極差, 但她也知道,這會兒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所以, 她隻能極力忍著, 並心不甘情不願且心懷怨恨的給姚品嫻請安。
“姐姐也起。”這會兒心情好, 姚品嫻並不介意也給姚品妍一點麵子。
“多謝王妃娘娘。”起身後, 姚品妍淡淡言謝。
姚品嫻並不管她, 隻是明知故問自己父親:“父親和姐姐怎麼這會兒從皇後帳中出來?”
姚盛舉有明顯的一頓, 他在琢磨著要不要實言相告。
但很快, 他就琢磨好了,心下有了決定。
即便他不說實話,憑王妃跟皇後的關係, 一會兒她去請安,皇後也得說。若叫她從皇後口中得知真相,未免顯得父女生分。何況,既然她遲早是要知道的,他這會兒瞞著,又有什麼用?
所以,姚盛舉對女兒如實說:“是你姐姐偶然聽到為父提起皇後娘娘的舊疾,她那兒恰好有個治頭疾的妙方。想著能給皇後娘娘減輕病痛,為父便帶著她過來了。隻是……卻不大適合用在皇後娘娘身上。”
這番話姚品嫻聽在耳中,心裡卻發笑。
她知道,雖父親說了實話,但卻也不全是實話的。她相信,皇後娘娘的頭疾,絕對是大姑娘主動提起的。
不過,這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姚品嫻也不甚在意。
隻是說:“那女兒和父親還有姐姐想到一處去了。可是巧了,昨兒女兒過來請安,還給皇後娘娘按揉了肩頸,想娘娘能減輕些痛楚呢。”
“這會兒去,一來請安,二來,也是想看看效果。若是有效的話,日後女兒打算常去宮裡給皇後娘娘推拿。日積月累著,時間久了,說不定娘娘的舊疾就能好全呢。”
姚品嫻越是這麼說,姚品妍心中就越是有股子嫉恨之意。準備了那麼久,結果卻是一場空,不免遺憾又怨恨。
而偏這時候,還有一個明顯的對比在。
一成一敗,更是襯得她狼狽不堪。
[叮~壽命值+2個月。]
望了姚品妍一眼後,姚品嫻沒再多說什麼,隻說時辰不早,該去請安了,然後錯身而去。
姚品嫻到皇後營帳時,聖上和章太醫才離開不久。這會兒見到姚品嫻人,皇後明顯喜不自勝。
“快來,快來,本宮正要找你。”此刻的皇後,竟高興得像個孩子。
拉了姚品嫻到她身邊坐下後,皇後說:“本宮方才問過了章太醫,他親口和本宮說,你那推拿之法對減輕本宮頭疾是有用的。昨夜本宮睡得很好,一覺睡到天大亮,中途都沒醒來過。本宮問你,你這推拿之法難學嗎?你用了多久時間學會的?若要翡翠她們現在就開始學,需要多久功夫?”
皇後一連串問下來,問得姚品嫻都笑了。
“回皇後娘娘,這活兒要心細膽大,學倒是不難學的。並且,隻要心中牢牢記住了書本上的理論,手法是越練越嫻熟的。翡翠姑姑等人皆是聰敏機靈之人,想來一學就會。”
又說:“趁著這兩日還沒啟程回京,臣妾每日傍晚過來給您推肩頸。等回了京後,臣妾隔日就進宮一趟,給您推一推,直到等翡翠姑姑她們能上手為止。”
皇後卻是有些不想她太忙太累,就說:“回京前,你方便,就每日傍晚過來幫幫本宮。但回京後,你也不必隔日入宮一趟,也累。屆時你把醫書借本宮,讓翡翠她們學著。等你進宮時,就來本宮這裡坐坐,順便指導她們一二。”
姚品嫻知道皇後性子,所以這會兒也沒堅持一定非要隔日就去一趟宮裡,就隻順著皇後話說:“那臣妾就聽娘娘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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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獵場回來後,就真正進入到秋天了。天涼了下來,人反而更倦怠。
晚上早早就想爬上床去歇著,早上也遲遲不願起床。
尤其是如今,姚品嫻每日還多了一項任務。王爺是個嚴於律己,並且也嚴於待人的人,自從在獵場時開始教她騎馬後,哪怕是秋獵早結束,他仍還一直堅持著沒放棄。
哪怕是如今天冷了,他也雷打不動的,每日到點就命人去把她喊到馬場。
不過,除了受累些外,好處當然也是有的。好處就是,有王爺這樣的好師父在,姚品嫻這個學生騎術日益精湛。
從一個多月前的一竅不通,上馬都上不去,到如今,她早能一個人伏在馬背上跑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