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王爺不在時她也不怕,偶也會去馬廄把自己那匹馬牽出來,然後自己在馬場練習。漸漸的,她也愛上了伏在馬背上馳騁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她從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就好像,她一直都是一隻被關在鳥籠中被豢養著的鳥兒,隻有伏在馬背上馳騁時,才算是有種衝破鳥籠,一飛衝天的感覺。
姚品嫻這些日子安逸閒適得很,天冷了不愛出門,就家裡窩著。且如今壽命值也攢了有整整三年整,她也不怕活不過明年年關了,所以,就打算暫且先給自己放個小長假。
日子麼,總得慢慢的過,要每一天都好好過。若急著非得立即就把壽命攢到七老八十,每日累得跟黃牛似的,這日子又有什麼意思呢?
做人呐,凡事還是得想開一些。
姚品嫻這邊輕輕鬆鬆,每日都自由自在的過著小日子,舒心又愜意。而姚品妍那邊,卻是一日都沒好過過。
原以為,秋獵時在獵場上,將會是她翻身的時候。可誰又能想到,不但她事與願違,未能稱心,反倒還得到了魏王妃深受皇後娘娘重要的消息。
她已經有太後和貴妃給她撐腰了,如今又得皇後喜歡,為什麼上天會對她如此眷顧?
她也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被二姑娘給占儘,而她卻一無所有。
但凡把她如今有的,分她一些,她也不會憎惡她到如此地步。
再有幾個月就要過年了,等過完年,她便二十四歲了。難道,她真的要一輩子都賴在娘家嗎?
便是她願意,怕是這個家也容不下她。
如今尚有祖母和父親在,她日子倒還能稍稍好過些。可等祖母和父親相繼走了後呢?到時候,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便是姚崢,是繼房所出的兒子。
他們自幼姐弟便不親厚,難道,還指望他日後養著自己嗎?
可見一直留在娘家也不是長久之計。
可是嫁人的話,憑她如今和離女的身份,又能嫁得個什麼好人家?
從小到大,她都是四姐妹中最得寵最惹眼的一個,不但闔家上下捧她於掌心。就算在整個京城,她也是響響有名的。
可如今再看,她無疑是四姐妹中過得最差的一個。
二姑娘過的最好,三姑娘四姑娘過的雖沒二姑娘這麼好,但卻也並不差。
從前倒從沒怨恨過祖母,可事到如今,她倒是有點怨祖母了。
她一切悲劇的開始,便就是她老人家當年一個錯誤的決定。
可偏她老人家說是為了她好,叫她連直白的怨都不能夠。
姚品妍又把自己關在屋子中,足不出戶自憐自惜時,姚府來了一位舊人。
這日姚盛舉突然急步匆匆的從外麵回來,一回來後,就直接往裴氏院子去。讓裴氏安排下去,要準備一桌好酒好菜,他晚上要招待一位舊人。
見丈夫這般又是興奮又是激動,裴氏想都不必想,那位所謂的舊人肯定是貴客。
“老爺要宴請誰?”裴氏心想,也就是魏王來府上時他有過這股興奮勁兒,旁人都還沒過這個待遇。難道這個舊人,是和王爺一樣的尊貴?
可他們姚家,似是還沒有身份比魏王還要尊貴的相熟之人。
所以,裴氏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姚盛舉正在興奮頭上,也不吝嗇把這個好消息和妻子分享。
“夫人可還記得當年寄住在府上的那位沈姓年輕人?”
“是那個叫沈寒清的後生?”裴氏隻略略一想,就脫口而出了。
這位後生她當然記得,想當年,老夫人和老爺還沒盤算著讓嫻兒給大姑娘替嫁時,老爺有存過把嫻兒指給這位沈後生的心思。
隻是當年這個話還沒說出口,嫻兒替她姐姐嫁魏王的事便定了。
嫻兒當年成親時還小,才十五歲,也就剛剛過了及笈。
“正是他!”如今提起這位沈姓後生來,姚盛舉喜不自勝,“夫人可知,不過短短五六年功夫,他如今官拜何處?”
“難不成回京做了京官?”裴氏倒不如丈夫激動,隻是隨便問問,“妾對官場之事不甚懂,他能官升何職,妾是猜不出。”
“正三品的京兆尹!咱們京城的父母官!”姚盛舉說,“為夫熬了十幾二十年,不過才是個正三品官兒。他年紀輕輕,才二十五六的年紀,竟也做了正三品官兒。照這樣升下去,再有個幾年,怕是了不得。”
裴氏沒見到那位沈大人,不過,此事她倒是放在了心中。等隔了兩日,她來王府串門時,想起了這事兒來,就把這事兒當成個事兒說給女兒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9點見~
繼續掉落30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