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104章(1 / 2)

王妃她不乾了 荷風送 7452 字 7個月前

若說之前還有猶豫和躊躇, 但今日,經此一事他看清了這個人後,也算是徹底想明白了。

他當初最愛慕她的就是她的天真明媚和心地善良, 可如今, 她連這些都沒有了。他對她不再抱有什麼期望和幻想,也就算是徹底死了心。

到底是他想象中的姚家大小姐太過於美好了,以至於,但凡看出她有一點瑕疵,他便難能接受。何況, 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對他來說,可不隻是一點瑕疵這麼簡單。

她對待感情隨意,太過輕浮和不負責任。她對待親人也是絲毫沒有良善之心, 做事從未考慮過後果,全憑喜惡和一腔憤怒。

姚家的這個大爺,他少時便認識, 如今時隔多年後再接觸, 他能感受到他還是從前的那個鮮衣怒馬恣意暢快的兒郎。有血性, 真性情。

他看人還算準, 這樣性子的男兒,行事定會坦坦蕩蕩光明磊落。就算是姐弟之間有恩怨, 但沈寒清想,這位姚家大爺也定會明著出招,而不是如姚家大小姐那樣, 暗中使壞。

兄弟姊妹之間有齟齬也正常,但勾心鬥角、手段醃臟,陷親人於萬丈深淵而不顧, 就不正常了。

何況據他所知,他們姐弟之間也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無非就是原配和繼房之間的尋常爭鬥罷了。既是小爭小鬥,又何必做的這麼絕,要毀人前程置於死地呢?

或許,因為他知道自己不算什麼光明正道的十足好人,所以,他就十分喜歡和向往這樣單純明媚的人和人生。這也算是另一種對遺憾的彌補吧。

而既然姚大小姐不是這樣的人,那他便不會再喜歡。

既決定了心意,也該是時候說清楚了。

既然姚家人主動找來,沈寒清覺得他正好可以和姚大人好好談談,把此事徹底解決了。

日後不必再有牽扯。

“姚大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晚輩洗耳恭聽。”雖說不想再和姚家結親,但也不至於和他們父女結仇。所以,沈寒清姿態依舊恭順謙和。

“沈大人先請坐。”話到嘴邊,姚盛舉反倒是有些說不出口了。

一是不知道該如何說的好,二則是怕說出來後被拒絕。之前不挑明,多少還算有希望,現在挑明了,若成還好,若不成,那於妍兒來說,將又是重重一擊。

沈寒清撩了官袍坐下來後,見坐他對麵的姚大人還在欲言又止,沈寒清則問:“姚大人家宅之事,已處理好了?”既姚大人難開這個口,那不如由他起這個頭吧,“本不該插手管貴府私事的,但晚輩既隨大人一起聽了一耳朵,便也猜出了一二來。”

因之前姚品嫻提過此事,說沈大人定看出了門道了,所以這會兒再聽沈大人親自說出口這些話,姚盛舉倒沒那麼大反應了。

早有了心理準備。

隻是……他還在猶豫著如何接這個話。

否認嗎?顯然不可能。事實擺在了麵前,他否認不了。若執意否認,或許反而會更引起沈大人的反感。

所以,姚盛舉索性不提此事,隻側麵回答說:“小女妍兒自幼喪母,我憐惜她,便一直捧她在掌心,她一生都沒遇到過什麼挫折。她之前的二十多年太順遂了,以至於如今稍稍遇到點困難,就著急了。也怪我,沒好好教養她。”

“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知道錯了,日後必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沈寒清聞言,卻並不為所動,隻道:“我隻是替姚兄弟捏了把汗,想著他如此旭日驕陽一般的人物,若真因一個刻意的誣陷而毀了一生,那該多麼可惜。”

“晚輩自幼家境貧寒,深知每一步的不易。想在官場上長久的走下去,是一步也錯不得的。若因旁人而害得自己陰溝裡翻了船,豈不是冤死?”

“是,沈大人言之有理。”姚盛舉臉色極為難看。因為他看得出來,沈寒清沈大人,他其實是在拒絕了。

雖話未明說,但彼此心中都是明白的。

沈寒清是個冷情之人,既他心中有了決定,便誰都左右不了。他如今不想再與姚品妍有任何瓜葛,所以,他會把話說得清楚明白,讓姚家也徹底斷了這個念頭。

而不是拖泥帶水,藕斷絲連。

所以,他索性把話說得更清楚直接了些,直言道:“和貴府令嬡無緣分,是晚輩沒有這個福氣。姚大人,日後你我還可如從前一樣,常來常往,但再引著晚輩到貴府後院去,就實在是沒這個必要了。”

“沈大人,其實小女妍兒……”

“姚大人,不必多言,晚輩心中都明白。”

姚盛舉還欲爭取,但沈寒清既有了決定,他便不會再給他多言的機會。既要做個了斷,那便該徹徹底底的了斷。

姚盛舉抬眸,望著麵前的人。他心裡如針紮一般疼,有惋惜,有不甘心。

但更多的,還是對長女的心疼。

心疼她婚姻竟如此不順,如今好不易有了個沈大人,卻也這樣不了了之了。

“沈大人,在下可否再多言一句?”姚盛舉問。

沈寒清目光清清冷冷看著他,眉心微擰,他衝對麵的人緩緩點了下頭。

“姚大人請說。”

姚盛舉直接問:“你對小女妍兒,可是真的動過心,有過要娶其為妻的心思?”

這個話,沈寒清並不想回答。既無可能,又何必再多言這些呢?

他若說有,又能怎樣?除非是加重了他們父女的失望和不甘心而已。

說不定,因為這些不甘心,日後還會再行糾纏。

沈寒清不想給自己添這些麻煩,所以,他微垂了眸,沉默了有一會兒,才道:“令嬡並非晚輩心中最佳妻子的人選,晚輩喜歡的人,出身不重要,甚至容貌長相皆不重要,但她定要心地純善,積極樂觀。要愛笑,要熱情。會做好事不留名,也要有幾分聰明。”

“好!在下明白了!”姚盛舉不想再聽他說這些,直接起身送了客,“今日家中有事,招待不周了。等改日,再邀沈大人登門做客。”

沈寒清抱手:“晚輩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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