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玉是個隻有十五六的年輕女子,長得妖嬈嬌嫵,活潑明媚。她身上的那股子青春活力,是隻有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才有的。
縱然姚品嫻比她更貌美、更高貴,但卻是少了那種隻有年少時候才有的活力。
所以,對嬋玉,姚品嫻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羨慕的吧。
倒不是羨慕她這個人,而是羨慕她正當年。
想她十五六的時候在做什麼?呃~好像她十五六的時候也沒有這般明媚過。她那時候,已經替嫁到魏王府來,肚子裡懷著王爺的孩子,開始守活寡了。
思及此,姚品嫻心中不免更是有遺憾。
既是貴妃賞下來的人,姚品嫻不看僧麵看佛麵,也得敬待這個嬋玉一二。不然,她相信她今日薄待了她,明日她就能進宮去貴妃跟前告狀。
而且,一個王府有一兩個姬妾伺候王爺也實屬正常。若她真因一個侍婢而爭風吃醋的話,沒由的跌了自己身份。
傳出去,於她的名聲也是不好聽的。
即便是想打發她走,那也不該是她出麵。
而這麼個大活人,她想藏著掖著那也是藏不住的。所以,與其扭扭捏捏的,倒不如大大方方把人直接就放到王爺眼皮子底下。
所以,一回了內院後,姚品嫻就直接讓嬋玉和青菊紫棠她們一起伺候。
方才在宮裡不便說話,這會兒回了王府後,青菊不免要為主子擔憂和著急。
尋了個借口,她去了內寢侍奉後,青菊忙進言道:“主子,您還真打算讓她伺候王爺啊?”
姚品嫻這會兒心態已經穩住了,倒沒所謂了。
“貴妃娘娘的意思,我敢拂了嗎?”
背地裡沒旁人在的時候,青菊也敢在自己主子麵前說幾句貴妃的是非:“可貴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王爺王妃好好的過著日子,她老人家硬塞個侍妾過來乾什麼。”
雖然知道青菊是為自己好,但姚品嫻還是點了她:“知道你為我好,但這種話,以後就彆說了。貴妃畢竟是王爺生母,你不能這樣無禮。”
“是。”青菊垂頭應下了,但臉上還是不高興。
姚品嫻則說:“人既帶回來了,那就先擱屋裡伺候吧。她日後是不是個有福之人,還是得看王爺。若王爺有這個心思,便是我攔著,能攔一次,難道還能攔一輩子嗎?若他真有這個心思,不若早早表現出來得好。而若他沒這個心思,不必我著急,他自然會把人打發走。”
青菊懂了主子的意思:“您是想讓王爺趕她走嗎?”
姚品嫻沒答話,隻是問:“什麼時辰了?王爺也該回來了吧。”
她話音才落下,便有婢子來稟說王爺已經回府了,過一會兒就過來。
姚品嫻點頭吩咐:“那擺膳吧。”
用膳的時候,魏王並沒在意到嬋玉。在他眼中,嬋玉和彆的婢子也無任何不同。
而嬋玉是初來王府伺候王爺,她也不敢表現得太過,總是收著些的。
用完膳後,二人則攜手並肩去了院子裡小坐。談了會兒宮裡的情況,又說了些康安近來念書的事,吹了會兒秋風,差不多消了食後,魏王則主動提道:“王妃先坐,本王先去沐浴更衣。”
姚品嫻又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安靜坐了會兒後,這才起身往屋子裡去。
而嬋玉特彆積極,這會兒人已經去了內寢伺候。
青菊等人背地裡已經翻了她好幾個白眼,但卻說不得什麼,畢竟她是宮裡貴妃賞下的人。
見娘娘進屋來了,青菊忙過來說:“娘娘,她倒是積極,也沒人召喚,她自己就鑽內寢去了。”
姚品嫻目光朝內寢瞥了眼,又平靜收回,然後看向青菊道:“方才晚膳吃得有些撐了,你陪我去園子裡轉一圈消消食吧。”
“娘娘!”青菊壓低聲音驚呼,“這個時候您若是走了,豈不是正好便宜了她?”
姚品嫻卻道:“我是王妃,還需要與她一個侍妾爭嗎?”一邊說,一邊已經往外麵去了。青菊見狀,忙提了個燈籠跟上。
“何況,她是貴妃的人。不給她製造一個機會,日後貴妃想來要怪我。但若是我給了她機會,是她自己不得王爺的心,那就怪不到我了。”
“可萬一……萬一真就……”青菊急得跺腳。嘴上不說了,但心裡卻想,王爺可彆犯糊塗。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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