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品嫻其實還是挺想得開的,若王爺能一心一意待她好,這固然很好。但若不能的話,她也不想費那個心思和力氣去爭。
是自己的總歸是自己的,而不是自己的,爭了也無用。
尤其還是感情這種東西。
“介意肯定是會有一點的。但三妻四妾,這也是他的權利。何況,嬋玉還是貴妃賞下來的,我更不好去做什麼。若王爺真寵幸了嬋玉,我也隻能接受了她。”
青菊心中不免心疼主子,總覺得她很多時候都太過懂事和禮讓了。這事若換成靖王妃的話,她怕是早又哭又鬨起來了。
但又一想,覺得靖王妃這麼做還是有底氣的吧。她背靠允國公府,有娘家撐腰。
而她家小姐呢?娘家不但無依無靠,還得靠她去扶持娘家。
主子又哪裡能跟靖王妃比。
這樣一想,青菊不免歎息一聲說:“那奴婢陪您多走走吧。等過一會兒,奴婢再扶您回去。”
姚品嫻卻笑說:“怕是要多等許久,免得回去撞上了尷尬。”王爺的能耐她是知道的,這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結束得了的。
還未待青菊回過味來主子這話是何意,二人身後便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男音:“那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聲音不急不徐,穩重又踏實。
主仆二人立即轉身看去,就見一個高大的黑影正朝這邊壓迫過來。
等他走得近了,二人才看清楚他那張臉。
青菊立即高興的就請了安:“奴婢見過王爺。”
“你先回去吧。”魏王打發了她走。
“是。”青菊絲毫都沒有猶豫,應了一聲就走了。
等青菊走了後,姚品嫻這才盈盈拜道:“臣妾給王爺請安了。”
魏王單手伸過去扶起了她,繼續問:“你還沒答本王的話,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王爺這個時辰尋過來,想來事是沒成的。而且還是王爺親自找了出來,姚品嫻心中難免會有些雀躍和感動。
且這會兒又是隻有二人獨處,她說起話來,不免也會有些葷素不忌。
“王爺自己的能耐,自己不知道嗎?”
魏王卻笑了。是那種低低的悶笑聲,聲音卻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磁力,異常好聽。
“本王知道錯了,下回定克製些,也節製些。免得,勞累了王妃,惹了王妃不高興,下次還要把本王送去彆的女人床上。”前麵那句話誠懇,後麵這句倒說得略酸,帶了些脾氣在。
姚品嫻忙道:“臣妾還是喜歡王爺的。”喜歡他的不節製、不克製。
雖然每回身在其中時是水深火熱,但那種感覺她無法隻以言語形容。王爺厲害卻並不粗魯,待她也是極體貼和溫柔,這種情趣,怕也隻他們二人懂了。
魏王伸出了手,把手摟在了身邊人的腰上,這會兒臉上有笑意,但他卻沒再說話了。二人就這樣安安靜靜走了會兒後,這才折返回去。
嬋玉是貴妃賞下來的人,所以,魏王能理解妻子的“主動把他送出去”。雖然心裡其實隱約不是滋味,當下那一刻也很生氣,但他是個極理智的人,最終總歸是理智戰勝了情緒的。
所以,他親自去接王妃回屋,算是側麵敲打了嬋玉。
不但如此,魏王也是真的並沒打算留嬋玉繼續在王府。既然王妃不便和貴妃硬杠,他打算自己親自出馬,到時候由他直接把人送回昭仁宮。
次日一早起時,魏王叮囑妻子道:“今日本王若是回府得早,屆時便送了人回去。一會兒你進宮請安,母妃若問你什麼,你實話實說就是。”
“是,臣妾聽王爺的。”姚品嫻點頭。
王爺要早起上朝,她卻不用。所以,這會兒王爺已經摸黑起了,她卻還躺在床上。隻打算等他走了後,她再睡會兒。
交代完,魏王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後,方才離開。
姚品嫻又睡了半個多時辰,直到外麵天漸漸蒙蒙有了些亮意,她這才起。而這會兒,嬋玉已經梳洗好,伺候在她床前了。
看到是她來伺候,姚品嫻不免笑問:“昨兒休息得可好?這裡不比昭仁宮,怕是叫你委屈了。”
嬋玉說:“回王妃的話,奴婢休息得很好,多謝王妃體恤。”
昨兒她那樣沒體麵,今兒卻還能跟沒事人一樣,姚品嫻心裡不得不多佩服了她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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