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容忍她這樣做,更不能容忍姚家會敗在他手上。
“你走吧。”姚盛舉盛怒之後,便是死戚一般的心寒和悲哀,“以後再也彆回來了。”
“你說什麼?你這是要趕她走?”老太太驚了。
姚盛舉卻道:“不是我容不下她,是這個家容不下她!她今日做的事,兒子實在無法再承受第二次。並且,這是魏王的命令。若不趕她走,日後姚家便承不到一絲一毫來自於魏王府的恩澤。難道,母親您希望日後魏王隻照顧裴家嗎?”
“當然……當然不願。”老太太也瞬間沒了氣勢。
他們母子是一樣的人,都不願姚家走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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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他應該不會在意,但回去了後,姚品嫻還是就那天的事向他解釋了一下。
魏王既是徹底敞開了心扉,不再在意沈寒清了,那他就真的是不在意了。
所以,麵對妻子的解釋,他也隻是笑著道:“你不必解釋,我相信你。”
姚品嫻笑著點了點頭,就沒再繼續說下去。
“過來。”魏王朝她招招手,然後摟她靠在自己胸口,他則側臉貼著她發頂道,“嫻兒,你我夫妻,是要彼此信任的。我相信你,你也該要相信我。你若心裡有什麼事,大可放心與我說。若是心中有什麼愁難,也儘管告訴我。這些日子,我偶會見你一個人獨坐,愁容滿麵,也不知你是怎麼了。”
其實魏王還想說,從前她也有過一段時間很奇怪。但又覺得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當時既然沒提,現在也就沒有再提起的必要。
“我……我心裡的確是有藏著一件事的。”事到如今,姚品嫻倒也猶豫到底要不要再瞞他了。走到今時今日這一步,她已經能非常清楚的看到他的心了。
從前猶豫,躊躇,徘徊,不過是怕他的心思難測,怕會再白白的付出一段感情。而如今,二人早已是敞開了心扉,她想,或許真的沒什麼可瞞他的。
隻不過……隻不過那件事情怪誕,她仍是不知從何說起的好。
所以她坦誠說:“隻是我還沒想好怎麼說,你等等我,等我想好怎麼說了,再告訴你。但你放心,那件事情隻是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已,並不會對當下的情況造成什麼。”
“好。有你的這句話,就足夠了。”魏王對她足夠信任。
“謝謝夫君。”姚品嫻心中也頓時鬆了口氣,並且對他的信任和如此體貼的關照感到感動。
“你我之間,又何需言謝?”魏王聲音暗啞,帶著濃濃的鼻音,就連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
姚品嫻知道,這是某件事情的前奏。於是她笑著,主動把自己的身子更緊的朝他貼去。
次日年初三,按著事前說好的,去了裴家拜年。王府的馬車停至裴府門前時,裴家一眾老少早已等候門前多時了。
以裴老夫人為首,一個都不少。
甚至,連裴氏都已經先到了。
姚盛舉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今日他來了裴家也是丟臉和自討沒趣,所以,隻托自己夫人帶了重禮來,他人沒來。
一眼望去,裴潮立在人群中,竟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
姚品嫻有些日子沒見到裴潮了,上回見,還是在徐大娘子府上的時候。這會兒乍然相見,連她自己都覺得潮哥兒變得越發突出和優秀。
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雖之前有聽母親誇過潮哥兒,但今日親眼瞧見他人,心中還是有所震撼。
而此刻,她不免又會想起小五來。
也會感歎一下,若是他此番仍還在,那該多好。
下了馬車後,姚品嫻親自去扶起了自己外祖母。之後男眷陪著魏王,姚品嫻則被外祖母和祖母嫂嫂們擁著去了後院。
用了晌午飯後,姚品嫻尋了個機會找裴潮說了幾句話。
而她和裴潮說的話,也是刻意當著世子夫人的麵說的。
“一一那孩子我覺得不錯,她本性是好的,隻是從小沒人好好教養她而已。既然她喜歡和你鬨,和你‘打架’,那你便就好好教教她。若是能教會她什麼是善惡,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也不失為功德一件。”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見拉~
繼續掉30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