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們的錯!
她恨他們……她恨所有人。
姚品妍陷入了無儘的怨恨中,日子久了,她就被這份心魔給折磨得病倒了。病了有些日子,一直都不見好,姚盛舉和姚老太太不免也著急了。
姚盛舉知道她們姐妹不睦多年,但眼下情況緊急,他還是決定厚著臉皮去魏王府求了魏王妃。
希望她可以去宮裡說道說道,能讓宮裡差派個太醫來,給她已經病入膏肓的姐姐好好瞧一瞧。
姚品嫻已經有些年頭沒見過姚品妍了,她記得上次見她,還是崢哥兒大婚的時候。這些年來,她一直隻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也沒去關注過不相乾的人,所以,若非自己父親提起這位姐姐來,姚品嫻都要把這個人給忘了。
雖說早年不睦,但畢竟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如今她日子過得極好,兩兒一女都健健康康的,在茁壯成長,無需她多操心。
丈夫更是一心一意待她,宮裡頭,她和幾位妯娌也相處融洽。
她如今日子好過,倒也不願再記著從前的那些仇怨。
何況她是信善惡之報的人,她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若她一直揪著從前的事不放,見死不救,反而是顯得寡情薄義了些,沒意思。
所以,既見父親求到跟前來,她也就多問了幾句。
“她怎會病重如此?”如今再提起姚品妍,姚品嫻就像是在提隨便的一個外人一樣。言語間有關心,但卻疏離冷漠。
並不見有太多的真情實感。
姚盛舉垂淚說:“自從和黃文皓和離後,她就一日不如一日。前些日子,那齊修言找過來,她見了人後,就更是一病不起了。如今,眼瞅著醫藥不治,臣這才鬥膽求到王妃跟前來的。求王妃,念在那一點血脈之情的份上,幫她一幫吧。”
姚盛舉說著,又跪了下來。
姚品嫻態度則始終都比較淡然。
她示意青菊扶起自己父親,然後她說:“父親放心吧。她走到今日這一步,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所以,父親且先回去,我會去宮裡說。”
“臣叩謝王妃。”姚盛舉很懂規矩,如今在這個女兒麵前,他是一口一個“臣”的自居。
並且,再不敢在她麵前耍什麼父親的威風。
他心裡清楚得很,如今,他是需要靠這一對姐弟來討生活的。
送走了父親後,姚品嫻也沒耽誤,即刻就去了宮裡。很快,宮中就撥了一名太醫跟著姚品嫻出來。
而姚品嫻沒親自去姚品妍住處,她隻是吩咐紫棠請著太醫過去。
太醫瞧了後,就說:“這位夫人這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她心思太重了,想得也太多,若是不能自己豁然開朗,自己想通,怕是華佗在世也救她不得。”
姚盛舉和姚老太太都在,聽宮裡的太醫這樣說,他們二人一時心更是沉入穀底。
“就沒有彆的法子了嗎?”老太太問太醫。她知道這個孫女的心病在哪兒,可她也知道,她的心病是治不好的。
難道,要讓魏王休妻,重新迎娶她做王妃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兒!
可若不這樣,她便會一直魔怔下去。
那太醫搖搖頭:“恕我醫術淺薄,無能為力。”
姚盛舉和這位太醫同朝為官,自然是相識的。他雖心疼長女,可卻也能圓滑的顧及到同僚。
既他都這麼說了,姚盛舉知道,長女這怕是無藥可救了。
姚盛舉親自送了太醫出門,而姚老太太,則坐在了床沿邊。
“妍兒,你可到太醫說的話了?”老太太哭著繼續勸她,“你能好的,你這隻是心病。你快彆多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趕緊好起來。你想想看,你若走了,叫我老婆子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可心疼我了?”
姚品妍壓根聽不進去這些。
她還是執拗過當年的那場換親。
“為什麼……為什麼原本是屬於我的富貴,屬於我的親事,結果我卻淪落成這樣?祖母,我不甘心!”哪怕是病成這樣了,說起這件事來,她仍咬牙切齒,“她如今的一切,原都該是我的。可如今她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她過得那麼好,我卻……咳咳咳……”
她突然一陣劇烈的猛咳,虛弱得連話都說不下去了。
老太太說:“你這孩子……你真是魔怔了。怎麼我怎麼勸,你都不聽呢?這有什麼想不開的。以後你過你的日子,她過她的,你們姐妹再不相見,不就好了?”
“都怪你。”姚品妍現在恨極了所有人,自然也包括身邊的祖母,“當年,就是你說要讓她替嫁魏王的。都怪你。”
姚老太太心中也有懊悔和自責,此番麵對孫女的指責,她也沒說什麼。
“是,都是祖母不好。”她說,“妍兒,隻要你能好起來,你怎麼怪祖母都成。”
可姚品妍卻閉上了雙眼,一句話沒再說。
她不想理任何人。
她隻願一個人安安靜靜呆著。
但老太太知道,這個孫女怕是不行了。雖然孫女怪她,她也沒走,而是跟著在此住了下來。
又過了幾日,丫鬟一早起來進屋伺候時,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姚品妍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害,這就是姚品妍的結局了~
其實上天對她很眷顧了,有好幾次,她都可以過得很幸福的。隻是她心存攀比,一心要壓誰一頭,最終也隻能落得個這樣的結局~
所以一句話就是:知足常樂~心態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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