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叢霽拿著那個小盒子, 心情複雜的離開了歐靜的院子。
謝渠也終於開口道:“你爸爸是出軌了嗎?”
雲叢霽並沒有對他有所隱瞞,而是把家裡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
包括自己當年怎麼弄丟了弟弟,弟弟又是因為什麼回到家裡。
聽完以後謝渠隻有一個想法:“你弟弟可真慘, 爸爸不疼他也就算了,連媽媽也嫌棄他。”
雲叢霽從來不否認父母對弟弟的苛待:“確實,軒軒這些年經曆了很多事,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保護好他,我也一直在為當年自己的失責而自責萬分。”
謝渠道:“這也不能完全怪你,主要還是你爸媽對他有了偏見。而且算命這件事就很荒謬, 怎麼可能有真正的福星?”
雲叢霽回想著當年的事, 若有所思道:“其實這件事說起來真的很奇怪, 熹熹來家裡的那幾年爸媽確實接二連三地交好運。這件事根本沒有辦法用科學來驗證。而且他們那幾年的感情也好了很多, 媽媽就真的把茜茜當成了救命稻草。”
其實想到她那幾年蓬頭垢麵的樣子, 身為兒子他也很難過。
但這件事不論如何都不應該怪到軒軒的頭上。
雲叢霽道:“算了, 他們的事我之前不是沒勸過。但是根本沒有任何效果,由他們去吧。”
兩人一起回了後院,發現一樓安安靜靜的。
雲叢霽說道:“他們估計都睡了吧?”
謝渠道:“初寒霖走了嗎?”
雲叢霽道:“走了吧!軒軒很矜持, 他應該不會……”
他的話音未落, 就聽到黑暗裡傳來一陣細碎的低哼。謝渠立即拉著他上了樓, 本著非禮物聽的原則, 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
直到回到房間,雲叢霽才一臉迷茫的說道:“軒軒就這麼被他給騙走了嗎?”
謝渠倒是笑的挺真誠:“不好嗎,我覺得他人還挺好的。”
雲叢霽問道:“嗯?你跟他很熟嗎?”
謝渠答道:“嗯,就還挺熟的。我的上部戲就是他投資的, 投資了好幾千萬, 一下子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
雲叢霽皺眉,將那人攬進懷裡, 問道:“嗯?那你什麼時候再拍新片?”
謝渠低笑:“喲?雲少爺吃醋了?”
謝渠親了親他的唇角,說道:“吃醋倒不至於,就是覺得,你的一切都要有我參與。”
謝渠也喜歡和他膩歪,便把雙臂抬起摟住他的脖子和他接了一吻:“你確定嗎?雲少現在剛剛接管家業,怕是沒辦法動用那麼多資金吧?”
雲叢霽道:“是沒辦法,但是公司最近成立了影視部,剛好有幾個不錯的項目在談。到時候謝導如果要拍片子,記得給個橄欖枝啊!”
謝渠一邊回吻著他,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好,那……我就先在這裡……謝過金主大人了。”
雲叢霽不知道為什麼,對他這個金主大人很有感覺。
也學著他的語氣,托著他的下巴說道:“平常都是謝導潛彆人,不如今天謝導……也討好一下你的金主大人?”
謝渠感覺自己要瘋了,怎麼當初就撩來一個這麼會的?
怕是有一天,自己會徹底在他這裡無法自拔。
樓下池謹軒和初寒霖也剛剛結束第一場,他們一個正躺在那裡回神,一個正在看著對方那張寫滿了沉溺的一張臉。
池謹軒又開始懷疑人生,不是受孕期已經過了嗎?
怎麼還這樣?
這簡直太不知羞了啊啊啊!
初寒霖笑著看著他,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一想到剛剛他在自己懷裡的樣子,就忍不住高興的想翻跟頭。
他就是這麼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就是喜歡他。
說起來他身邊從來不乏俊男美女,可是在他看來,沒有一個比得過他的小池。
他們接近他的目的性太強了,哪怕再優秀,在他眼裡都是急功近利的表現。
小池卻不一樣,他乾淨的就像一片雪花。
應從天上來,羅襪未染塵。
雖然很難搞,卻就這麼化在了他心上。
池謹軒深吸一口氣,睫毛顫抖了一下,問道:“幾點了?”
初寒霖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十點多,還早。”
池謹軒坐起身,說道:“我去看看秋秋。”
初寒霖立即拉住他,說道:“彆了,還是我去看吧!你躺著。”
池謹軒想了想,沒有阻止他。
秋秋就睡在他這個套間的隔壁,初寒霖披上件睡衣就去隔壁看了一眼。
小家夥規規矩矩的睡在小床上,睡著的他顯得特彆乖巧。
單單看他長的這小模樣,還真是可人疼。
誰能想到這樣乖巧懂事的一個小可愛,竟然是個小惡魔呢?
而且這臭小子,到現在也不肯叫他一聲爸。
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小子長這麼大,自己也沒好好陪伴過他。
他給秋秋掖了掖被角,便重新回了池謹軒的房間。
池謹軒正倚著床頭,見他回來了,立即問道:“秋秋怎麼樣了?”
初寒霖脫掉睡衣鑽進被窩裡,帶著一身涼氣抱住池謹軒,說道:“睡的香噴噴的。”
然而隔壁房間,本應睡的香噴噴的池映秋睜開了眼睛。
本寶寶才不想睡覺,本寶寶也要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