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形容雖然誇張了, 但也確實如此。
他爸這輩子就是過得錦衣玉食的少爺生活,其實資質很平庸,卻妄想嬌妻美妾左擁右抱。
池謹軒大概看了一下桌上的所有資料。
從時間線上來看, 那個女人應該是去F國以後才加入的那個神棍組織。
應該還是類似於首腦的職位。
但是她並沒有參加過任何,關於那個神棍組織的活動。
可能他們之間也僅僅是合作關係。
女人利用組織把自己的兒子送進了雲家,又利用那個組織拐走了原配的二兒子。
好在他的心並沒有黑到一定地步,隻是讓雲家二兒子回不了家而已。
池謹軒看著那上麵的資料,有點佩服初寒霖的調查能力。
這件事那麼久遠了,他竟然都能把當年的實施者挨個找出來。
尤其是當年把他抱走的那個人, 有了那個人的口供, 後麵的事就都迎刃而解了。
如他所料, 自己的走失確實是人為造成的。
不過看到這個真相以後, 他卻並沒有多麼的難過。
雲叢霽說道:“現在就讓爸爸看看, 他找的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池謹軒卻搖了搖頭:“你覺得我就算長在家裡, 他會喜歡我嗎?”
他覺得不但不會喜歡,還有可能因為他的存在,讓他們的婚姻變得更加糟糕。
池映秋心裡卻如明鏡一般, 她想她大概知道他出事那年, 為什麼歐靜的心情變得極其糟糕。
大概是因為雲仲坤覺得時機成熟, 已經可以達到和她離婚的目的了吧。
隻是當年自己早就已經不太關注他們那邊了。
具體他們私下裡又有什麼事兒也不太清楚。
但終歸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他敢打賭, 就算這位便宜爺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會選擇原諒那個女人。
從他那天晚上聽到他與那個女人的對話起,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那溫聲軟語的態度,那把一切罪孽都歸結到自己身上的大無私精神。
那天生覺得男人就是需要女人哄著的思維模式。
池映秋相信, 隻要她願意什麼樣的男人她都能拿下。
然而可惜了, 她最終也隻是一個把心思花在男人身上的女人而已。
她確實很聰明,卻並不適合做生意, 倒挺適合玩宮鬥的。
於是他開始感興趣了,如果自己遇到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會贏呢?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開始躍躍欲試了。
初寒霖問道:“這件事你們什麼時候處理,給我個圍觀的機會吧!”
雲叢霽道:“不是那麼簡單的,其實剛剛我想了想弟弟的話,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我爸現在中毒太深,我覺得我們揭穿這件事以後我媽肯定是要和他離婚的。但是離婚以後他手裡的的股權肯定會被他帶走,本來家裡的股權就剛剛好和外麵的股東們相抗衡。如果被他帶走了,再如果那個女人聯合外麵的股東和雲家作對,到時候我們就會很被動。我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想辦法讓他放棄股權才好。”
初寒霖道:“那怎麼可能?這件事可操作的餘地太小了。而且雲家現在如日中天,你爸是不可能放棄的。”
雲家現在在臨江市幾乎是沒有競爭對手的,一家獨大的皮□□具公司。
還兼做進出口貿易,手底下還有各種實業。
初寒霖笑了笑說道:“除非有一個絕對優勢的大財團出來打壓雲家,否則他絕對不可能倒。”
池映秋抬頭看了看兩位父親,說道:“那雲家合初家誰比較厲害呢?”
初寒霖十分得意地說道:“那當然是……”
他突然抬頭看向雲叢霽,雲叢霽也抬頭看向他,兩人就這麼相視一笑。
雲叢霽挑了挑眉:“有興趣玩一玩嗎?”
初寒霖道:“巧了,我就喜歡玩這種刺激的。”
而且他多年沒出山,還真有點手癢。
當年十幾歲的時候,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沒少玩了這種把戲。
比如從一個對手麵前演另一個對手,把兩個對手演到反目成仇,他坐收漁翁之利。
當年他確實得罪了不少人,甚至有一群人成立了反初聯盟,最後卻被他用一條反間計就把他們打散了。
畢竟他從始至終都隻遵循一個規則。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他們要的是賺錢,隻要自己能讓他們賺來比原來更多的錢有,誰會不願意和他合作?
初寒霖卻又提出了一個問題:“但是初家和雲家是世交,初家對付雲家,師出無名啊!”
眾人又同時陷入了沉默。
的確是這樣的。
池謹軒卻突然笑了笑:“初寒霖,我們分手吧。”
初寒霖樂嗬嗬地笑道:“你這話說的,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