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1 / 2)

錦鯉小美人 寒木枝 8032 字 9個月前

第123章

四皇子“昏迷”中躺在床上修養了十日,一旦“醒轉”,身子康複賊快。綰綰呢,匕首刺中的位置不算凶險,有頑皮老頭葛神醫在,不過一個月功夫,又活蹦亂跳了。

“大難不死,神仙眷侶!”

自從綰綰殉情救下四皇子後,“神仙眷侶”的佳話便廣泛流傳開來,民間百姓談起綰綰殉情救情郎的場景啊,真真是唾沫星子都飛出來,誇張得很呢,你一個版本,他一個版本,傳到最後啊,全都將綰綰神仙化了:

“綰綰姑娘裙帶飄飄,從天而降,匕首往心窩子裡一剜,心頭血便飛去四皇子身上,頃刻間喚醒了情郎……”

身為主人公的綰綰,偶爾在茶館裡聽到自己走了樣的故事,捂嘴笑個不停:“詩詩,這些百姓們呀,真真各個都是話本子行家……”

嚴詩詩笑了,看著一襲紅裙坐在明媚窗邊幸福笑的綰綰,隻覺愛情這東西真真是美顏神器,曾經並不覺得綰綰能與牡丹相媲美,如今隨意一個捂嘴笑的動作,都傾國傾城,眉眼間的靈動,更是令人舍不得挪眼。

仿佛有綰綰在,整個人世間都繁花盛開,處處歡聲笑語。

嚴詩詩沉浸其中,在金色陽光裡,笑得暖暖的,這一世的綰綰與四皇子傾情相愛,真好。

突然,嚴詩詩想到什麼,摸著綰綰的小手,笑道:

“綰綰,有件事要征詢你的意見,你知道的,咱們大龍王朝與幺國大戰在即,四皇子即將跟隨蕭淩去前線,你的婚事……”

這次戰事,四皇子義不容辭,必須去。

綰綰和四皇子,要麼倉促成親,要麼等上幾年,待四皇子凱旋歸京,風風光光大辦。

話音未完,綰綰已然明了,挺直腰杆道:“先成親!”絲毫不帶猶豫,滿是堅定。

看著這樣的綰綰,嚴詩詩笑道:“好!”

對愛情執著之人就是如此,哪怕戰場變數再多,哪怕情郎有可能戰死沙場,也絲毫不懼,先嫁給情郎再說。

嫁了,愛情就圓滿了。

半個月後,在倉促中,綰綰一身鳳冠霞帔嫁給了四皇子,一夜恩愛纏綿。次日天未亮,四皇子一身戎裝,前往戰場。

沒有男人陪同,綰綰要獨自進宮給宣武帝敬茶。

可嚴詩詩怎麼都沒想到,等啊等,等啊等,直等到紅日當頭照,都沒等到肅王妃綰綰進宮的馬車,隻等來肅王府管家呈遞上來的一封家書,言簡意賅:

“父皇,兒媳請戰,望準!”

所有人驚呆了,新娘子竟不辭而彆,追去了戰場。

嚴詩詩這才知道,綰綰堅定地倉促成親,隻為了追去戰場,名正言順……

~

時光荏苒,一晃一年過去了,幺國從勢均力敵逐漸轉為下風。蕭淩因屢立戰功,被冊封太子,成了一國儲君。

嚴詩詩成了太子妃。

按照慣例,太子妃要入住東宮,但遠在戰場的蕭淩怕嚴詩詩身在皇宮不自在,特請旨仍住在陵王府,換上匾額“太子府”即可。

嚴詩詩深居太子府,每日與蕭淩寄回的家書為伴,不是斜倚在涼亭欄杆將家書看上百八十遍,便是臨湖坐在柳樹下,一筆一劃寫下自己身邊發生的趣事,寄去戰場給蕭淩解悶。

時常還能收到綰綰的家書,每一封裡,都寫滿了殺敵的快樂。透過文字,嚴詩詩仿佛看到綰綰染血殺敵的女漢子模樣。

看著綰綰的文字,嚴詩詩時常恨不得自己也能飛去戰場,騎著戰馬飛奔在蕭淩身側,並肩作戰。

不僅幻想過,還付出實踐過,嚴詩詩不怕戰場的艱苦,好幾次偷偷離開太子府,前往戰場。但每次都被蕭淩提前知曉,派人阻截在半途。

“水蛇姑娘,你處在安全之地,我的心才寧,才能全身心投入戰場,沒有後顧之憂。”

最後一次偷去,蕭淩離開軍營,親自半道堵截嚴詩詩,月色下的林子裡,勸她歸京。

嚴詩詩不依:“綰綰都能追隨在四弟身邊,為何我不能?我想與你並肩作戰,同甘共苦……”

“四弟舍得,是四弟的事,我蕭淩舍不得!”

蕭淩聲音響亮,嚴詩詩眼眶泛紅。

蕭淩身材高大,嚴詩詩嬌小玲瓏,兩人在月色下,一個低頭俯視,一個倔強仰頭。

“詩詩,相信我,戰事很快結束,你乖乖待在太子府等我凱旋。”蕭淩一把摟住詩詩,低聲哄她。

嚴詩詩眼眶濕潤:“淩哥哥,我很想你。”一年多未見,真的很想,很想。以前沒分離過,不知道相思的滋味,這次彆離,嚴詩詩才知道,沒有蕭淩的日子,有多空虛。

日日思念,牽腸掛肚。

蕭淩聽了,捧起嚴詩詩麵龐,笑了。

兩世了,還是第一次從嚴詩詩嘴裡聽到肉麻的情話,蕭淩隻感覺一股暖流從耳朵流進,緩緩暖遍四肢百骸。

“好,你想我,我也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蕭淩的回應更加肉麻,附在嚴詩詩耳朵,低低問:“告訴我,你哪裡最想我?”

嚴詩詩一時沒明白過來,什麼叫哪裡最想他?

“這裡,這裡,還是這裡……”蕭淩手指滑過她耳朵、後背、心窩,最後下滑至一處,不走了。

嚴詩詩雙腿先是一愣,隨後滿臉漲紅:“你……”

這個臭男人,竟誤以為她隻是春閨寂寞,耐不住獨守空房,才來尋他嗎?

“你混蛋。”嚴詩詩喊冤,“才不是呢……我是真的想與你並肩作戰才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蕭淩輕輕吻住嚴詩詩耳朵,“知道你不會嫌棄空閨寂寞,但我夜夜想你,快憋壞了……”

說罷,蕭淩也不等嚴詩詩同意,月色下攬住嚴詩詩行去隱蔽處,火速恩愛起來。久彆重逢,絕對勝新婚,整整一夜。次日清晨,嚴詩詩睜開雙眼時,附近的花花草草全都壓塌了。

“身子還舒服麼?”嚴詩詩剛睜開眼,蕭淩察覺動靜,也開了眼。

“還,還好。”嚴詩詩不好意思說實話,光看花草壓塌的範圍,都知道昨夜戰況有多激烈,她的腰酸疼得厲害。

“你說還好,那我就放心了。”蕭淩大掌輕輕放在嚴詩詩小腹,一下又一下撫過,深情凝視小腹道,“昨夜,我做了個夢,夢見咱們兒子住在裡頭,朝我喊,‘爹爹,輕點,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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