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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仰起小臉認真地看著他,又說:“沈先生,就算你按時吃飯,我周五下午也來陪你,好不好?”

沈沐白愣了一下,他是故意不吃飯,好讓小姑娘惦記著,周五下午來陪他,沒想到倒是被小姑娘給看穿了。

他輕笑一聲,拉起阮攸攸的手捏了捏,“攸攸吃飯了沒?”

阮攸攸:“吃過了,我在會所吃的,不過我還可以陪你去吃,給我來個冰淇淋好了。”

沈沐白沒有問她為什麼周五中午都要去會所吃飯,甚至沒問她吃飯的都有誰,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牽著她的手去了餐廳。

……

燕城的冬天來得很早,十一月的中旬就供暖了。

好像一陣冷風就卷走了所有綠葉似的,到處都光禿禿的。

阮攸攸穿了件短款的羽絨服,鼓鼓囊囊像隻剛出爐烤得胖乎乎的小麵包,從車裡下來,小跑著進了會所。

不遠處一輛蘭博基尼剛剛停好,宋錦明一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等著周蓉蓉出來,一邊看著跑進會所的小麵包。

“錦明,看到熟人了嗎?”周蓉蓉款款下車,理了理身上米白色的羊絨大衣,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有門口站得挺拔的迎賓,沒看到彆人。

宋錦明回頭,修長的指尖推了推金絲邊眼鏡,“沒有,天氣有些冷,咱們進去吧?”

周蓉蓉回了一個標準又完美的微笑,一起進了會所的包廂。

宋錦明算了算,他已經和周蓉蓉見了四次麵了,也算是完成了父皇母後布置的任務,接下來可以慢慢冷淡退出了,隻要跟母後說兩人不太合適就行了。

周蓉蓉算了算,她認識的人當中,宋錦明是最優秀的,也是身家最豐厚的,他無疑是最合適的結婚人選。她和宋錦明已經見了四次麵,接下來可以適當地增加一些接觸了,比如不經意地碰碰小手什麼的。

宋錦明吃飯看起來慢條斯理,其實速度很快,吃完後,宋錦明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阮攸攸和趙旭豐也點好了餐,趙旭豐本來要給阮攸攸點一個千層小蛋糕,被阮攸攸拒絕了,“算了,等會兒還要去躍華陪沈哥吃飯呢,我少吃點兒,到了那邊再吃小蛋糕。”

她皺了皺眉,輕聲抱怨著,“本來我都是過去加吃一個冰淇淋的,現在天冷了,沈哥不讓我吃了。”

趙旭豐的嘴角翹了翹,露出一絲笑意,隨即又拉平了,“那是沈哥關心你,這麼冷還吃冰淇淋,要壞肚子的。攸攸帶酒了嗎?”

阮攸攸從雙肩包裡翻出小玻璃瓶給他,“要吃過飯再喝,喝酒本來就對身體不好,要是空腹飲酒更糟糕。”

趙旭豐接過小玻璃瓶,輕輕搖晃了一下,裡麵黑黑的灰燼浮起,在酒液中飄飄搖搖,他看著那些黑渣渣,眼中泛起暖意,把小玻璃杯塞在口袋裡,“攸攸,謝啦。”

“謝什麼。”阮攸攸不在意地擺擺手,她的羽絨服已經脫了,裡麵穿了件淡綠色的毛衣,上麵一層細細的毛絨,為了吃飯方便袖口拉到了小臂,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手腕,“等你真的——以後,要把酒錢還給我的。”

趙旭豐眼裡的笑意更濃,他低下頭夾了口菜,嘟囔道:“小氣鬼。”

吃過飯,趙旭豐去洗手間漱口清除嘴裡的酒味,阮攸攸收拾好東西,門響了一下,她還以為是趙旭豐回來了,說道:“這麼快,你嘴裡的味道去乾淨了嗎?”

“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聲音不是趙旭豐,阮攸攸嚇了一跳,一回頭,宋錦明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他個子很高,低著頭看她,一雙眼睛隱在金絲邊眼鏡後麵,目光探究。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來吃飯呀。”阮攸攸看了看一旁的桌子。

宋錦明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桌子上擺著幾個盤子,顯然他們已經吃過了。

“接下裡你們要做什麼?”

他的語氣平靜,但連接兩句質問卻讓阮攸攸很不喜歡,她白軟軟的臉頰鼓了起來,語氣也變得冷淡,“這和宋先生沒有關係。”

她拎著自己的雙肩包,準備繞開他。

宋錦明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纖塵不染的鏡片反射著白色的冷光,他低下頭,低聲警告:“不要招惹趙旭豐,雖然他傻了點兒,但他還有我們這幾個兄弟護著。阮攸攸,不要試圖去利用他欺負他。”

“嘶——”阮攸攸倒抽了一口涼氣。

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人,手指卻跟鐵鉗似的,捏得她手腕生疼。

阮攸攸抬腳,在他的小腿上重重踢了一下,罵道:“你有病呀!”

她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帶著委屈和氣憤,即便是在罵人,也沒什麼威懾力。

宋錦明愣了一下,鬆開了手,低頭一看,那雪白的手腕上已經留下了清晰的指痕。

“這——”他沒想到自己這一下竟然把她給傷了,臉上的平靜就像出現了裂痕的麵具,幾乎要維持不住了。

周蓉蓉精致的麵具更是直接碎成了渣渣,她趴在包廂門口,怒視著她中意的結婚人選宋錦明和接了自己爛攤子的阮攸攸,兩個人靠得那麼近,一個握著一個的手腕,一個踢了另一個一腳,顯然是在“打情罵俏”。

“賤人!賤人!賤人!”周蓉蓉心裡怒罵了幾句,聽到走廊儘頭男衛生間那裡傳來衝水的聲音,連忙悄無聲息地掂著腳尖離開了。

阮攸攸聽到了門口有人走動的聲音,她看了一眼,包廂門開著條小縫,估計是宋錦明進來的時候沒有關嚴實,這一層的包廂不止他們這一個,那腳步聲也許是剛好走廊裡有人經過。

宋錦明見她看向門口,估計趙旭豐也該回來了,他退了一步,剛想再警告幾句,看看她雪白手腕上的淤青指痕,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阮攸攸白軟軟的兩頰鼓了起來,像隻氣呼呼的小青蛙,“宋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絕對不會利用趙旭豐,更不會欺負他,相反,我希望他能越來越好。”

宋錦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再次從那淤青指痕上掠過,“希望你真的像你所說的這樣。”

他快步離開了包廂,從洗手間回來的趙旭豐隻看到了他閃進另一間包廂的背影。

阮攸攸懊惱地看著手腕上淤青的指痕。

她不想惹書裡的男主和女主,同樣,更不希望沈沐白和男主女主出現矛盾,尤其是在沈沐白出意外的原因還不明的情況下。

如果沈沐白知道宋錦明捏了她的手腕,還把她捏傷了,恐怕這矛盾就不可避免了。

她身上沒帶現成的療傷符,剛才那小玻璃瓶的酒裡麵倒是有,可是已經被趙旭豐喝掉了。

就算現在趕回家去,要想完全消除痕跡,恐怕也得一下午的時間。

房門一響,阮攸攸以為宋錦明又回來了,扭頭氣鼓鼓地說道:“我都說了——”

回來的是趙旭豐。

他目光一掃就看到了阮攸攸手上的痕跡,臉色一變,大長腿直接從沙發上跨了過來,怒道:“這、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阮攸攸雙手往身後一藏,“沒什麼。”

趙旭豐長臂一伸,把她的手從背後扯了出來。

阮攸攸嚇了一跳,急忙喊道:“輕點輕點,你彆又給我弄出個印子來!”

趙旭豐又生氣又好笑,“老子是那麼下手沒輕重的嗎?!”

這麼一會兒的工夫,手腕上的淤青更明顯了,甚至還微微腫了起來,比旁邊的肌膚略微鼓出來一點。

趙旭豐的臉黑了,眼中一片狠戾,咬著牙,那一個字一個字就像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宋錦明弄的?”

阮攸攸可不想讓這幾個兄弟內訌,宋錦明雖然傷了她,但對趙旭豐卻是一片好意,她連忙解釋道:“這是誤會!宋錦明以為我要對你圖謀不軌,他告訴我不要利用你欺負你,他說你、你還有他們幾個好兄弟護著呢。”

趙旭豐一愣,神色緩和了些。

阮攸攸又說:“他不是故意弄傷我,就那麼捏了一下,我的皮膚薄,容易這樣。放心,一點兒都不疼,我回去用療傷符處理一下,一下午就好了,你千萬彆跟宋錦明鬨,也彆跟彆人說,尤其是沈哥。”

趙旭豐低低地“嗯”了一聲。

阮攸攸想了想,“我今天下午不去躍華了,回家把這痕跡消了,萬一沈哥下午提前回家看到了,你幫我打個掩護唄。”

“什麼掩護?”趙旭豐問。

“嗯……要是沈哥問起,就說這痕跡是你弄的,是咱們兩個玩笑時不小心留下的。”阮攸攸抬起頭,歉意地看著趙旭豐,“雖然讓你來背黑鍋太不夠意思,可是,我、我實在不想讓沈哥和宋錦明之間起衝突。”

“這點子小事,值得什麼!我們幾個兄弟常常給對方背鍋的,說起來,宋錦明給我背過不少次,這回我就幫他背次鍋。”趙旭豐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吃完飯還沒收拾的桌麵,“萬一沈哥問起,就說——咱們是搶吃最後一塊辣子雞,我不小心抓了一下你的手腕。”

阮攸攸“噗嗤”一下樂出聲來,黑亮清澈的杏眼彎成了漂亮的月牙,“好呀,就說是搶吃最後一塊辣子雞。”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定位監控,想起攸攸第一天上學時的小白送的碧璽手串和魏永手機裡的監控畫麵了嗎?

至於為什麼會有定位監控,這個是有原因的,後麵會解釋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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