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成了潘金蓮(02)(1 / 2)

“我……得意的笑, 我得意的笑,青春那個…後麵是怎麼唱來著。”

顏盈摘掉帷幔,細細打量周遭。往開封府的路上, 顏盈一直沿著官道走, 卻越走地段越荒涼,這不停下小毛驢一瞧,那種不會走錯了道兒的錯覺就越強烈。

“麻煩, 沒有地圖,憑著感覺走,真的是一件麻煩事。”怎麼就走錯了道兒呢?

這時候438突然委屈兮兮的道:“宿主,你怎麼不問我。”

“麻煩。”顏盈毫不客氣的道:“憑著感覺走, 那是一種享受。可一旦問了你,就……等等, 你怎麼還在?不是該從哪兒來, 回哪兒去了嗎?”

438:“……”

438直接在意識海洋中跳jio。“宿主,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可愛了。”

“不是。從來都不是。”

顏盈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微微笑意。

在顏盈看來,438的最大用處是陪聊,其他的功能……真的可以忽略不計。

估計438自己也知道吧,所以才一副這樣的態度。

而說金手指, 彆看古銅鏡現在半殘廢,自帶的空間都要慢慢解鎖, 可講真那龐大無比的時空之力,其實損失了一半, 又豈是438能夠媲美的。

438作為蘇清之開發出來的專屬係統, 能夠自主穿越沒有所謂的任務, 靠的隻是產地——源世界那抹大天道之力。

不然, 就等著像其他係統那樣, 帶著宿主穿越各位麵時空,還有十分大的頻率遭遇各方位麵世界小天道頒布的奇葩任務呢。

說到奇葩任務,438突然想起來到此方位麵世界之時,此方位麵世界的小天道暗搓搓的跟自己提‘作為潘金蓮,不能太nb,最好按照原本軌跡走’的話語。

438沉默了,就他家宿主的性格,438有預感自己一旦說了,憑借著作精本色的宿主一定會把此方位麵世界鬨得天翻地覆。

可不說……438又覺得這不是一個好係統應該做的,所以猶猶豫豫,438就把此方位麵世界小天道說的狗話說了出來。如438猜測的那樣,顏盈一陣陰陽怪氣的冷笑。

“順著原本軌跡走?腦子有問題吧。上個位麵世界的小天道雖然挺不走尋常路的,好歹沒有腦殘成這樣兒,潘金蓮殺夫和西門慶勾搭成奸,自甘下賤的確可恨。可俗話說得好,可恨之人必有可憫之處,如果不是那高老爺惱羞成怒於自己的淫|欲沒有滿足,仗著有潘金蓮的賣身契,以羞辱的方式倒賠妝奩把潘金蓮嫁給武大郎,潘金蓮會破碗破摔,成了千古第一淫|婦?”

還t儘量順著原本故事脈絡走向去,那豈不是……

當初她穿越成拋夫棄子的聶人王妻子,都沒有按照原本的故事脈絡走下去。如今好歹有了肆意的資本,一個腦殘小天道建議,她是不聽呢,還是不聽。

“看來還是成為太後,執掌大宋來得爽一點。”顏盈帶上帷幔,將出色的容顏遮掩住。“438,你去找腦殘好好談一談,不然我不介意提前讓《水滸傳》劇中。”

438:“好的,宿主,小的馬上找此方位麵世界的小天道溝通。”

438飛速的神隱,可見438還是挺明白顏盈這個人的。

顏盈滿意一笑,輕啟紅唇道。“那麼,目標大宋皇宮。”

顏盈慢悠悠的騎著小毛驢,繼續在官道上走著。過了一會兒,官道上慢慢駛來一輛馬車。顏盈牽著小毛驢退到了芳草萋萋的官道旁,刹那間,塵土飛揚,好在戴了帷幔,不然得一臉的灰塵。

顏盈依然連‘呸’數聲,沒有大戶人家副小姐那種裝模作樣的端莊做派,倒有江湖兒女的不拘小節。

“人參啊,真他麼苦,不過馬車上那人,麵無白須,應該是宮裡的公公,如此‘低調’返京,怕是又要擾民了。”

顏盈看似伸手從衣袖裡,實則從十平方米的空間裡摸出,後世大麵積種植幾十塊錢就能買一根的人參啃了一口。淡淡的苦味兒彌漫口腔,惹得顏盈又是一陣長籲短歎。

她在思考問題,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成為太後執掌乾坤。

潘金蓮生於宋哲宗元符元年(公元1098年),卒於宋徽宗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隻活了二十二年。如今十六,比《水滸傳》描繪的早了四年脫離高家。

對於顏盈來說,這點很解氣,更解氣的是要到賣身契的騷操作,成功讓高老爺、李夫人夫妻倆反目成仇,那兩口子說不得鬨得不可開交,已經和離了。

如今公元1114年,也就是北宋政和四年,在位的是那位正業書畫家,副業皇帝的宋徽宗,現年三十二歲,還稱得上年輕有為。在他治下,呸,在大宋官員的治理下,以開封府為範圍的北地很是繁華,汴河兩岸數不清的畫舫停靠,好不繁華熱鬨。

可熟知曆史的人都知道,這份熱鬨奢靡的繁華是虛假的。公元1127年,金朝南下攻取北宋首都東京,擄走徽、欽二帝以及無數官宦人家,史稱靖康之難。國祚被蹂|躪,大好河山生靈塗炭,無數人家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顏盈小時候作為拖油瓶被嫁人的堂姐帶到季家,和季言之算是標準的青梅竹馬,除親情之外的感情全沒有培養出來,並不代表兄妹倆的感情不好。相反感情極好,這就造成了顏盈的性格從某些方麵來講,和季言之很相似。

比如說憤青這點。

不身處其中也就罷了,可一旦身處其中,明明知曉再有十多年,大宋便會被金朝鐵騎狠狠蹂|躪一番,漢人的脊梁骨再次被打彎,直到明朝建立才算又一次立起。如果不利用自己所會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顏盈總會感覺到意難平。

可要怎麼做呢?

這一輩子的她,出身不好,又不想和那一群落草為寇的地痞流氓摻和。

說是梁山好漢,可事實上除了少數幾個,其他的哪個不是氣性上頭,就對普通老百姓喊打喊殺。

比如說魯智深……

一個劫富濟貧,就暴露了諸多問題。

進宮,利用宋徽宗的人性弱點,先將後宮納入掌控之中,然後以後宮反掌控朝臣,反正……

等等,好像宋徽宗遭遇靖康之難,和他倒黴兒子、後宮嬪妃、兒女們一起被金朝俘虜之後,又活了好幾年。這麼說來,要想母憑子貴登上太後之位進而垂簾聽政左右朝綱,還得細細謀劃。

“煩,真煩。為什麼包青天大大,這個時候早就跑到地府任職閻羅王了,要是他在,我非……唔,禦貓展昭挺不錯的,可惜沒這個福分。”

包青天包拯出生公元999年,卒於公元1027年。如今都公元1114年了,她上哪兒去瞻仰包青天的容顏,還不如趁早洗洗睡了,魂遊地府來得快一點。

顏盈歎息,接著繼續像個不不拘小節的江湖兒女,翻身騎上小毛驢。

“得兒駕~~”

顏盈揚著小馬鞭,驅使小毛驢往前走的時候,又哼起了歌兒。

這回沒再哼記不太清楚的《得意的笑》,而是蘇軾的《水調個頭:明月幾時有》。和無緣得見的包大大一樣,蘇大大公元1101元,也就是十一年前就去世了。

留下的詩詞歌賦倒是廣為流傳,像《水調個頭:明月幾時有》,一經流傳,就廣受秦淮兩岸青樓畫舫中姐兒們的喜愛。

不過顏盈哼唱的調兒,卻是後世改編的,有後世元素,如果有外人聽到,定然覺得調兒新奇有趣。隻可惜現在沒人,官道上偶爾有行人路過,都是行色匆匆,哪像顏盈這樣一邊‘趕路’,一邊還要分神思考人生,思考未來何去何從。

顏盈其實是個很現實的女人,這種現實不是指她寡情薄意,而是說顏盈會根據實際情況來調整自己,俗稱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大碗的飯。

力所能及的事情會去做,超出自己範圍之類的,不好意思,鹹魚季的思維深深的影響了顏盈,再加上顏盈她腦殼,不是,是神魂有缺,連糾纏很深的前男友都忘得一乾二淨,你讓顏盈怎麼整?還不如學習鹹魚季的鹹魚精神,憤青可以有,但要講究一條最實際,最符合自己本身實力的路走。

不過哼著哼著歌兒,顏盈又轉念想,要是季言之身處北宋末年該怎麼選擇。

依著季言之的性格,十有**會根據自己所穿原主身份做調整,比如皇子會爭取當皇帝,以天子之尊執掌乾坤改變這個世界;比如平民百姓,又有兩種不同的選擇。要嗎為權臣良相借君王之首改變朝廷,要嗎落草為寇,草根逆襲成開國之君。

這是顏盈依著季言之的性格分析,揣測季言之來到北宋末年會乾什麼。而同理類推,想要改變世界至少和諧靖康之難的顏盈,左右揣測分析後,發現自己好像隻剩下挾子以治天下這條路走了。

“總不能讓創造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趙構撿了便宜,再次當上南宋的開國之君吧。”顏盈停止哼曲兒,轉而小小聲的呢喃。“彆的不說,趙構這狗東西,為了皇位穩固,可是夥同秦檜害了嶽飛的。”

原本憑借著嶽飛的驍勇善戰,嶽飛已經要打敗金朝,迎接被俘虜的二帝,結果趙構害怕二帝回來後和他爭權奪利,直接暗示秦檜以莫須有之最,千刀萬剮了嶽飛。

秦檜因此倒是落下了千古罵名,但作為熟知這段曆史的種花人,哪怕又不厭惡趙構這小子。這是什麼王八玩意兒,有他當皇帝,怪不得南宋基本都成了沒骨頭的軟蛋兒。

所以越想越琢磨,顏盈就越堅定了要跑去後宮混成‘一代妖後’的想法。

顏盈繼續騎著小毛驢往開封府(又稱汴京)走,哪怕打定了主意,顏盈都沒有加快速度,而是利用騎著小毛驢慢慢趕路的機會,將所練武功融會貫通。

她先前的猜測還是挺靠譜的,托那雙變異已經烙印進神魂的真實之眼的福,有關魅惑、催眠之類的,顏盈和蠱術一樣,上手特彆的快。勤加練習後,隻要顏盈想,她就可以憑借那雙眼睛魅惑天下。

不得不說,這冥冥之中的選擇,簡直對未來的布局太有利了。

明白了這點,真的讓顏盈的心情變得好好。不由自主的又放慢了速度,比原計劃還要慢上半個來月,才慢悠悠的抵達開封府。

這時候,顏盈身上大概有幾十萬兩銀子。那是沿著官道前來開封府的途中真打家劫舍搞來的銀子,和梁山好漢們不一樣的是,顏盈沒有隻盯著富紳薅羊毛,而是上了本本的貪官汙吏家裡的私庫都被顏盈選擇性的光顧了。

不多,就每個狗大戶萬八千兩銀子。不會太影響狗大戶的奢靡生活,但卻讓狗大戶們覺得丟了麵子,開始紛紛張貼告示抓賊,並且還把顏盈形容成了身高八尺,有銅頭鐵臂的壯漢。

顏盈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錯,自己最多易容遮掩了一下容貌,怎麼就成了旁人口中五大三粗,還身高八尺的壯漢?

不過,壯漢就壯漢吧,這樣還免了顏盈進一步的偽裝。不然,顏盈的心情咋一路上都保持得那麼好。

這不,抵達開封府的第一晚上,顏盈直接住進城裡一家久負盛名的客棧裡麵,就開始興奮的數銀子。

不知道是不是顏盈將多餘銀子丟在空間的緣故還是古銅鏡又開始自主修複,反正托這個舉動的福,那與神魂綁定的古銅鏡所帶的空間又擴充了五平方米,現在橫豎上下左右總共十五平方米的空間,雖然趕不上季言之那浩瀚如星球的神魂空間,但最起碼足夠目前隻稱得上偽大佬的顏盈使用了。

“嗯,論爽,還是數銀子爽。”

顏盈又把一錠錠圓潤的銀子,挨個數了一個遍,這才心滿意足的將大多數的銀子都塞進空間裡,隻留下一些散碎銀兩和小額數的銀票,好供未來幾日的花銷。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顏盈打算接下來的幾日,就住在客棧,好應對隨後會到來的宮女采選。這是顏盈的運氣,也是顏盈的不幸。隻能說時也命也,活該顏盈要到大宋宮廷走一遭。

為什麼這麼說,主要是宋代的選秀與其他朝代不同。

本來,宋朝選秀,都是從良家子(平民人家)裡麵選拔嬪妃、宮女充盈後宮。可是自真宗朝和仁宗朝開始,往後的宋帝都好風流,導致後宮嬪妃、宮娥人數越發臃腫。偏偏喜新厭舊是宋朝君王的標配,一次次的,一年年的頻繁,大規模采選民女充盈後宮,讓百姓們苦不堪擾,到後來乾脆就放任某種承包製。

比如說允許有身份的宮女從宮外采買小女孩做自己的“私身”,幫自己乾活,相當於有編製的人可以自己招納臨時工,更放任嬪妃給官家進獻自己的“養女”,形成嬪妃預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