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成了潘金蓮(03)(1 / 2)

和438‘談心’之後, 心情並沒有變好多少,卻讓顏盈更加堅定了這輩子一定要走女子強國路線。哪怕讓宋徽宗‘書畫巨人,治國侏儒’的家夥啃了, 顏盈都甘之如飴。

反正‘接手國家’就要有所付出,不能太要求附屬品的質量品行。

這麼想著, 顏盈更加心安理得的收下義父童貫為她準備的, 可以媲美公主出嫁的一百多台妝奩,在春暖花開鳥語花香的季節裡, 香車十裡的從童府出嫁。

可以說, 宋徽宗簡直將‘愛你就把你捧在心裡’的話當成了真理。這個時候宋徽宗把顏盈當成了初戀,自然會將他認為珍貴的, 往顏盈身上堆砌。

像貴妃之位, 聖旨下達後, 宋徽宗越想越覺得對不起顏盈。等顏盈以貴妃之禮從大慶殿側而入宮門, 晚上洞房花燭夜的時候, 宋徽宗抓住顏盈的纖纖玉手, 情深意切(好不抽風)的表示,他的第四任皇後, 非顏盈莫屬。

顏盈:“……”

雞皮疙瘩渾身起了一個遍兒。

這家夥, 也太……

果然她還是欣賞男人味兒十足的漢子, 而不是白斬雞一個,說話還油膩的文藝青年。

不, 說宋徽宗是文藝青年都是抬舉他了,就是一個將下流當成風流,風流當成才子文氣的傻逼。

有他這麼一位君王在, 怪不得北宋末年, 貪官汙吏當道匪寇橫行, 又有外患在,不滅亡才怪。就是可憐靖康之難發生時,那飽受蹂|躪數千宮妃宮娥,以及無數家破人亡的平民百姓。

顏盈斂目,繼而輕笑起來,如那三月桃花,夭夭其灼。“官家說這些,莫非是哄妾身。小心妾身當真,記一輩子。”

“要記一輩子,肯定要記一輩子。”宋徽宗估計早就被美色薰昏了頭,典型昏君做派。“朕記性不好,得愛妃好好記著。”

顏盈嘴巴隱晦一抽,繼續維持笑不露齒的公關笑容。

夜深了,紅燭燃燒,紗幔吹佛,火熱的氣氛中,旖旎卻透著一絲絲詭異。

宋徽宗自認是爽到了,但其實就那樣,真實之眼開發出來的魅惑能力,才是讓宋徽宗誤以為身處仙境的最主要原因。

而拖了將真實之眼開發成魅惑之眼的福,顏盈進宮以後,稱得上椒房獨寵,再加上禦下手段高超,不過短短數日,就將所入住的福寧宮整治得鐵桶一般,丁點不利的消息都不會往外漏,完完全全大出宮裡其他人的意料。

在太後看來,顏盈和宮裡其他以色侍人的宮妃沒什麼差彆,充其量還要更美一點兒。沒曾想,手段倒是比隻會爭風吃醋,連帶著膝下皇子跟著鼠目寸光的宮妃高明了不少。

“那劉婉容怕是遇到勁敵了。”太後身邊伺候的宮娥感歎道。

“劉氏配和潘氏相提並論?”太後擱下手中端著的六安瓜片茶,讓其他宮娥將動都沒怎麼動過的瓜果點心撤下去換新,才慢悠悠的說話道。“劉氏心思深沉,而且心眼極小,當初她在王皇後(宋徽宗原配妻子)宮裡聽差,王皇後逝去後就住到宦官何訢家中。結果就因為宦官何訢沒有禮待她一介宮女,後來買通宦官楊戩得寵於皇帝後就……”

僅僅因為何訢沒有禮待她,得寵後就將何訢一黨全部陷殺。看著,是何訢一黨而不是何訢一人。可見劉婉容的心眼當真極小,惹到她,不光本人遭殃,連同親朋好友都要受到連坐。

宮娥默默不敢接嘴,隻過了一會兒,太後突然吩咐。“哀家記得哀家私庫裡還剩了幾匹雪緞,取了給潘氏送去。”

宮娥應是,隨即就退出到了庫房,取了太後口中所說的幾匹雪緞,叫上幾個小太監,浩浩蕩蕩的去了福寧宮。

此時辰時已過,巳時剛至,將恃寵而驕發揮得淋漓儘致的顏盈這時候才起。殿門外候著的宮娥進來稟告說太後宮裡的迎春姑娘來了,並且還帶著貢緞。

“貢緞?”顏盈不怎麼感興趣的道:“本宮身上穿的用的,哪樣不是貢品?這太後娘娘,到底想乾嘛?”

宮娥秋冬麵露不妥,不過不是對顏盈行為舉止認為不妥當,而是覺得顏盈不該‘率直’的說話。

顏盈瞄了她一眼,沒理會,隻是喚了秋雪將迎春姑娘迎了進來。

“潘貴妃娘娘安。”迎春姑娘打頭進來,對顏盈盈盈一拜。“好讓娘娘知道,太後娘娘仁慈,知曉娘娘喜素,便吩咐奴婢取了私庫放著的幾匹雪緞,給娘娘送來。”

“雪緞?”顏盈好奇的瞄了一眼,發現迎春身後站著的太監手中捧著的雪鍛,赫然就是傳說中南北朝就傳入中原,卻直到宋末元初才大麵積種植的棉花織的細布,頓時心情挺複雜的。

都說宋朝經濟繁榮,資本主義開始萌芽,各種小作坊層出不窮,打汴京周邊來說,顏盈所知道的就有百來個小作坊做紡織、瓷器等加工。可有得必有失,宋朝經濟繁榮,並不代表國力強盛。

自陳橋兵變,趙匡胤黃~袍加身建立大宋,就提出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治國方針,有宋之一朝刑不上士大夫的說法,可以說整個宋朝,文人的地位是最高的。

可惜,宋朝的文人也是最沒有節操的,因為犯錯最多被貶職沒有官做,威脅不了生命。犯罪成本低,又不會有性命之憂,自然就貪官汙吏層出不窮。幾乎每位宋帝執政期間,都有遺臭萬年的官員禍國殃民。

再者,宋之一朝,武官的地位十分的低,同級的武官見了同級的文官甚至要行禮問好,如此重文輕武,普遍看不起保家衛國的武官,國力羸弱經濟再怎麼繁榮又如何,到最後北宋、南宋兩宋朝,都習慣了彎膝像他國稱兒,年年納朝貢隻求向‘爸爸’國買平安。

想到此處,顏盈眼睛軲轆一轉,就讓秋冬、秋雪倆將雪緞收起來。

“太後娘娘可真是慈善,居然將自己私庫的東西舀出來送給本宮,本宮真是受之有愧,秋冬本宮記得童阿公(童貫)上次進宮送了幾根蘿卜(人參),選一個漂亮的給迎春姑娘裝上,也好讓太後娘娘好好補補身體。”

秋冬‘哎’了一聲,趕緊就去庫房,從幾根長得胖胖噠,和蘿卜沒什麼差彆的人參中,撿了一根最小的用盒子裝上。

從對人參的描述——胖胖噠,就可以推斷出所謂童貫送的人參,其實是顏盈從空間裡摳出來人工種植,幾十塊錢就可以買一顆的人參。

童貫是送了人參,而且是上百年的野山參。

上百年的野山參藥效肯定極好,依著顏盈的摳門勁兒,肯定是往自己空間裡扒拉。平日裡燉湯什麼的,就用胖人參好了。反正都是人參,最多就是藥效低點,當蘿卜吃就是了。

迎春姑娘接過盒子,道了聲謝,就領著帶來的小太監退出了福寧宮,浩浩蕩蕩的回了太後所住的常寧宮。不提太後娘娘見了回禮——與眾不同的胖人參,露出了怎樣詫異的眼神。隻說顏盈細細的欣賞了一番純白棉花紡織出來的雪緞,等夜裡宋徽宗來的時候,直接四兩撥千斤,要了幾處屬於宋徽宗名下的皇莊,專門用來種植雲絮花(棉花)。

“愛妃喜歡雲絮花?”有著文人騷客心的宋徽宗關注點從來不在點上。像看待雲絮花,就說它花開爛漫,像雲朵一樣潔白柔軟,甚至還說雲絮花像顏盈,都是他心頭的最愛。

愛個屁啊愛。

她哪裡像棉花了?

分明是雍容華貴的牡丹花好吧!

這回顏盈連白眼都懶得翻,直接拍開宋徽宗不規矩的手。

“想出宮走走。”

顏盈抿著小嘴,將恃寵而驕這句成語展現得淋漓儘致。

偏偏宋徽宗就跟受虐狂似的,哪怕顏盈脫了鞋子往他臉上踩,十有八|九宋徽宗都會抱著腳丫子狂舔,讚美一句“玉足天成”。

“朕明天陪你出宮走走。”宋徽宗樂嗬嗬的道。

顏盈卻覺得宋徽宗笑容有些不對,忙道:“官家前幾日還說宮外嘈雜,讓妾身待在宮裡不要亂跑,怎麼今兒就話鋒一轉,答應妾身出宮了。”

宋徽宗愣了愣:“朕什麼時候說了不要愛妃在宮裡亂跑了?朕明明說愛妃天真爛漫,最不該拘束,可在宮裡四處走動,哪裡說過讓愛妃好好待著的胡話。”

顏盈淡定瞄了宋徽宗一眼,哼哼道:“不是官家說胡話,難道是妾身?”

宋徽宗:“……”

“官家這是沒話說了?默認了?”顏盈才不會見好就收,直接得寸進尺的道:“果然呢,對於官家來說,心上人的保質期真的挺短暫的,這才多久,春天剛走夏天剛來,官家就對妾身敷衍了事,可真讓妾身這心啊,肝腸寸斷。”

說到此處,好像為了應景似的,顏盈還往嘴巴裡塞了一顆話梅,酸得她直皺眉頭。

宋徽宗:“……”

“愛妃啊,朕給你道歉行嗎?”

宋徽宗沒有做皇帝的擔當,但是有一個長處,那就是‘知錯能改’,瞧瞧現在明明就是顏盈在胡攪蠻纏,可宋徽宗為了夜晚能夠摟著心肝寶貝兒睡覺,而不是一jio被踹下床,一個人裹著棉被寂寞空虛冷的睡腳榻,這不,當即就從善如流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