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成了潘金蓮(04)(1 / 2)

顏盈善於裝扮, 特彆善於將自己美的一麵儘情的展現。因為對於顏盈這樣的女子來說,除非危急生命,不然不會遮擋住自己的盛世美顏。

恰好這一世, 她選擇的借|種|工具人就喜歡這個調調。所以對於妝容這方麵,顏盈從不敷衍了事,不是今天畫了桃花妝, 就是明兒畫了日係櫻花裝妝, 然後後現代唐風妝容, 韓妝什麼的輪流來。簡直就像千麵小妖精,勾得宋徽宗本就不高的智商, 徹底淪為了烘托顏盈盛世獨寵的背景板。

顏盈這回畫了桃花妝, 比較清新的那種。戴上鬥笠, 薄紗覆麵,更添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婀娜。

“官家, 妾身這樣打扮如何?”

顏盈笑語盈盈的朝宋徽宗走去,那一瞬間, 宋徽宗仿若聽到了煙花爆炸的聲音。

“愛妃仙宮神妃, 自然是極美的。”

宋徽宗眼神火熱,轉眼就湊到跟前, 開始膩膩歪歪。

顏盈不怎麼想理會黏黏糊糊的宋徽宗, 就貓爪子撓了宋徽宗幾下,讓他注意點形象。

宋徽宗下意識的朝文士打扮的蔡京看了過去,蔡京趕緊立正,和童貫一樣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是個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的木頭樁子。

“朕怎麼會說假話哄人, 朕說的都是至理名言。”

宋徽宗收回目光, 儘量在顏盈麵前展現帝王的霸氣。可惜, 四肢不勤的他,早在第一麵時就在顏盈的心中定了型,四肢不勤的白斬雞,怎麼展現帝王的霸氣,再展現還不是慫雞一隻。

如今宋·慫雞·徽宗已經被牢牢的攥在手心裡,顏盈樂意展現自己‘慈善’的一麵,一爪子揮開宋徽宗,特彆愛嬌的道:“時候已經不早了,再耽誤下去,莫非官家今晚不打算回宮了?”

連續被揮了兩爪子,宋徽宗一點兒都不在意,甚至很殷勤的帶著顏盈就出了宮。可以說,兩人之間的相處,讓一代奸相蔡京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在童貫的提醒下回過神,趕緊追著‘找到初戀,煥發出前所未有激|情’的宋徽宗出了宮。

此時正值響午,沒逛一會兒,顏盈就說有點兒餓了,想去酒樓歇歇腳。剛巧附近有一家比較出名的酒樓叫五嶽樓,蔡京未發跡時常去那兒吃喝,便進言說五嶽樓不錯,飯菜可口,還可居高臨下從樓上欄杆處欣賞街景。

這倒是巧了,當初那林娘子趙氏便是在五嶽樓歇腳時撞上的高衙內。顏盈美目一閃,笑著反問宋徽宗:“官人覺得如何?”

“相公一切聽娘子的。”

一出宮,宋徽宗就特彆主動的說要以民間普通夫妻相稱。

“那就去五嶽樓小坐吧。”

童貫打頭,蔡京隨後,領著假裝隻是一對普通夫妻,但從衣著服飾就能看出不普通的宋徽宗、顏盈往五嶽樓走去。

而就那麼巧,剛走到五嶽樓,就看到一夥人拿著彈弓、吹筒、黏竿站在欄杆邊,笑看扶梯上的一個後生正攔著一名粗布羅裙的婦女,語言輕佻,舉止下流。

顏盈皺起眉頭來,不怎麼高興的問。“這人是誰,行為舉止怎麼如此出格,不影響心情也影響市容。”

宋徽宗無腦吹:“娘子說得對。”

童貫:“……”

蔡京:“……”

“這後生好像是高太尉的侄兒。”

童貫眉心一跳,沒來得及多想就讓跟著暗中保護安全的侍衛,將當眾調戲良家婦人的高衙內趕走,免得高衙內不長眼的將主意打到顏盈的身上。

彆的不說,就衝宋徽宗對顏盈那熱乎勁兒,高衙內真敢不長眼睛犯到顏盈的頭上,宋徽宗準第一個炸。

要知道,天子之怒,浮屍百萬,流血千裡的說法從來不是假的。宋徽宗雖然是最不像皇帝的帝王,但他一旦真正意義上的發火兒,高衙內定然會血濺三尺。

看在高俅的份上,童貫免不了救上一救。

這是好心,可惜被他救的人根本就不領這個情。高衙內在汴京城為非作歹,橫行霸道慣了,那叫一個無人敢管。作為汴京城出了名兒的“花花太歲,平日裡都是他看不順眼,利用叔叔高俅乃是當朝太尉的身份,趕攆他人。

幾個吃兵糧的破侍衛就想把他趕走,太異想天開了。

於是乎,自然而然的就放棄調戲林娘子張氏,轉而將淫|穢目光放到了顏盈身上。

當初顏盈一身青衣,帶著裹有薄紗的鬥笠,沒露麵,那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朦朧美,直接就把宋徽宗的魂兒給勾沒了,何況是高衙內一個年輕後生。隻一眼,高衙內就麵露癡呆,喊了一句“我的乖乖,可真是勾人兒,怎麼跟了中看不中用的,要是跟了渾家……”

顏盈當即臉一黑,整個人如同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宋徽宗同樣臉黑,當即喝罵。“這人是誰,讓開封府尹趕緊滾過來,給老爺我拿下。”

這時候可沒人敢勸,立馬就有侍衛去請開封府尹。

恰在這時,被調戲的林娘子張氏抹著眼淚過來,盈盈道謝。

顏盈隔著紗幔打量林娘子張氏,發覺她容貌隻在中上,勝在氣質婉約,很有良家婦女的韻味兒。怪不得像高衙內這種花花太歲,會對林娘子張氏起了不軌之心。對於貪花好色,橫行霸道的惡棍來說,毀了良家婦女,是一件十分值得大吹大擂的事兒。

想明白這點後,顏盈倒是和顏悅色的讓林娘子不必多禮,且退到一旁,等她相公林衝來接她。

“多謝夫人。”

張氏再次道謝,聽話的退到了一旁。

這時,顏盈突然攥緊帕子,衝著宋徽宗道:“夫君,妾身有些氣悶,彆是醃臢之物汙了周圍,讓妾身心頭實在不爽利。”

頓了頓,顏盈又道:“妾身原先到了汴京,入住客棧後就不敢隨意外出,說來那次撞上夫君,也是難得外出,辦理戶籍去。”

宋徽宗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事兒,還道顏盈有警惕心,知道出門要遮掩。

顏盈就笑了:“知曉遮掩也沒法啊,隻能說妾身運氣比較好。不管是夫君還是阿公,都是妾身的貴人。”

顏盈想說好話時,從來都會說到人的心坎裡。不說宋徽宗這標準的舔狗,哪怕童貫聽到後都覺得心情特彆的舒暢。而宋徽宗、童貫被哄得心情舒暢,高衙內的下場就隻有更悲催沒有最悲催,

這不,被宋徽宗突然爆發的帝王之氣所震懾,橫行霸道到目中無人的高衙內,呆愣了差不多一分鐘左右。

等高衙內回神,他已經被‘不給麵子’的幾名侍衛給扣下,就等著開封府尹到來,好把高衙內丟進大牢裡好好關一段時間。惹惱了宋徽宗的心肝寶貝兒,管你叔叔還是親爹是太尉都沒有用。

高衙內直到這個時候,才慌張起來。

不過隨後就鬆了一口氣似的,因為高衙內看到,平日裡跟著他一起欺男霸女的狗腿子沒了蹤跡。料想應該去通知他的叔叔,高俅高太尉了。

隻能說高衙內還是眼界兒窄,想法太天真了。還真以為汴京城是他高家的,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瞧瞧高俅,雖然滾過來的速度比開封府尹還要快,但是一看到已經將五嶽樓包場的人,立馬腿軟連連告罪。這個時候,高衙內才知道怕,可惜遲了,高俅高太尉來了,顏盈就笑眯眯的問了一句:“聽說高太尉的侄兒號稱‘花花太歲’,平日裡欺男霸女之時最喜歡的一句話便是‘我家叔叔乃是當朝太尉高俅’,不知高太尉是怎麼教養孩子的,居然將隔房侄兒教養得比親生的還親。”

高俅冷汗直流,求救的望向了文人墨客打扮的蔡京。

這種情況下,蔡京還能做什麼,隻能假裝自己沒有看到,依然和童貫像個木頭樁子站在一塊兒。

的確,他蔡京是天子近臣,有時候甚至能和風流放浪形骸的宋徽宗稱兄道弟,可以說把宋徽宗的性格摸得透透的。

宋徽宗這種人,你說他無情其實多情,說他多情其實專情。

往前十多二十年,沒有任何一人能夠進入宋徽宗的眼中,多情且無情。可是一朝入宮為貴妃,得寵君王側的潘貴妃卻是真正進入宋徽宗眼中的第一人。

一見鐘情始於色,再見直接烙印在心間。

據蔡京所知,一入宮就全方位將宋徽宗牢牢捏在手心裡的潘貴妃性格不算多好,不像其他宮妃循規蹈矩,哪怕勾引聖駕都不敢太過於明目張膽。可潘貴妃卻不一樣,據說要是生了氣,連宋徽宗都敢削。

偏偏宋徽宗非但不生氣,有時候還要反過來哄人。

如此盛寵,蔡京敢在顏盈明擺著想收拾人的情況下,開口為高俅求情嗎。不可能的,哪怕高衙內不是高俅的侄兒,而是親兒子,蔡京都不可能開這個口。

“官家,你覺得該怎麼處理?”顏盈轉而詢問起宋徽宗的意見。

宋徽宗:“交由開封府尹處理。”

顏盈挑眉,宋徽宗又道:“愛妃不是說想去東嶽廟瞧瞧嗎?這種旁枝末節之事不必太記在心上,免得影響心情。”

顏盈輕笑了起來,豔若桃李,看傻了不少人。

當然帝王在側,普通人自然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直視嬌顏,隻聽恃寵而驕的主兒持靚行凶道:“官家這意思是說妾身小氣?”

最後尾音上揚,看似撩得人心沉醉實際上飽含殺氣。

宋徽宗感覺到了,立馬撇頭看向安靜如雞的童貫、蔡京二人。

“要朕說走才能走?”宋徽宗喝問。

莫名承受炮|火的童貫、蔡京:“……”

顏盈翻了一記大大的白眼,卻轉而和局促不安的張氏說起話來。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一些‘女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懂得保護自己,千萬不能落單’的話語,隻聽得張氏十分感動,連連叩謝。

顏盈沒說‘不必多禮’的話,頓了頓隻說。“本宮還挺喜歡張夫人的,如若有空間,就進宮陪本宮說說話吧。”

張氏再次拜謝。“多謝娘娘看重,娘娘不嫌奴婢麻煩的話,奴婢定會常常進宮陪娘娘聊天解悶。”

“外麵探頭探腦的,是你夫君吧。”顏盈突然道:“本宮也不拉著你說話了,且隨你夫君回家,好生過日子,旁的量那‘花花太歲’也不敢再騷|擾於你。”

自然是不敢的,那高衙內說穿了不過是高俅高太尉的侄兒。平日裡讓高衙內借著名頭橫行霸道也就罷了,可如今都‘榜上有名’被宋徽宗親自下令關到開封府衙一段時間,高俅說不得會被連累得丟官。這種情況下,哪怕高俅再怎麼疼侄兒,一旦涉及自身利益,必然會翻臉的。

這不,恭送走要去東嶽廟逛逛的帝妃二人組,開封府尹道了一聲抱歉,就要押解高衙內去開封府牢住一段時間的時候,高俅突然一巴掌摔到高衙內的臉上。

“劣侄,你哪裡來的熊心豹子膽,連貴妃娘娘都敢調戲。”

高衙內痛哭流涕嚎叫著讓高俅救他。

高俅冷笑:“老夫怎麼救?說不得老夫都要被你這個劣侄連累。”

不提高俅這邊是怎麼火燒火燎、痛心疾首,且說顏盈這邊,去了東嶽廟上了一炷香,又添了些香油錢,就留在廟裡吃了齋飯,直到黃昏時分宮門即將落鎖的時候才回了宮闈。

接下來的時間段,顏盈開始養胎。

作為被貴妃娘娘點名可以隨時入宮陪說話的張氏,倒是每隔一周左右,就會進宮請安順便陪靜心養胎的顏盈說話。而估計有這層關係在吧,幾個月後被放出來的高衙內焉兒吧唧,再也囂張不起來了。至少在頗得貴妃寵幸張氏麵前,不敢囂張。

公元1115年四月,顏盈產下一女趙玉翡,乃宋徽宗第三十女,封號令福帝姬。同年四月初,宋徽宗親下明旨冊封潘氏女(顏盈)為後。

宋徽宗的第四任皇後,顏盈一直穩穩當當坐著,直到靖康之難時力挽狂瀾後,直接變成了……這是後事暫且不表,咱們接著來說公元1115年的事。

公元1115年,按照大宋曆年是政和五年,這一年完顏阿骨打正式建立金朝,隨後不久帶軍攻打遼國,在大宋軍隊袖手旁觀,甚至想火中取栗的情況下,大遼軍隊被金朝軍隊打得節節敗退。

同年十二月,顏盈再次有孕,於公元1116年十一月初,產下一子一女是為龍鳳胎。男為宋徽宗二十六子名趙檀,女為宋徽宗第三十一女名趙玉珠。至此顏盈開始封肚,潛心養娃。

可以說這一過程,用時光飛逝來形容也不為過。反正《水滸傳》劇情如何發展,與她完完全全脫離了《水滸傳》劇情的潘皇後一點牽扯都沒有。唯一有的,也是她看重張氏,讓張氏好好的體會了一把庇護丈夫升官當將軍的賢內助。

至於其他的,像什麼智取生辰綱、景陽岡打虎什麼的,顏盈倒是聽了‘轉職’成八卦小係統的438說了一耳朵。

顏盈聽得滿是驚愕,不過不是對智取生辰綱、景陽岡打虎等故事震驚,而是……

“等等,你說銀瓶本姓李,與我分彆之後改了名字叫李瓶兒?”顏盈簡直震驚極了,忍不住在意識海洋中追問438:“沒開玩笑?”

438把自己變成一團棉花,在浩瀚的意識海洋中滾來滾去。

過了半晌,眼見顏盈越加的不耐煩,才嗨皮的問:“李瓶兒有什麼不對嗎?”

“……”顏盈默然:“438沒看過《金瓶梅》?”

438:“什麼金……什麼瓶什麼梅?完全沒聽過,與《水滸傳》有關聯嗎?”

438一副‘我好純潔’的模樣兒,惹來顏盈嗤笑不已。

“彆裝,老娘還不知道你呢。”顏盈敏銳的翻了一記白眼,接著道:“這其實沒什麼,早在一開始我就懷疑並不是單純的《水滸傳》世界,而是曆史 《水滸傳》 《金瓶梅》為主形成的平行空間。銀瓶是不是李瓶兒又如何,反正與本宮堂堂一國之後,有什麼牽扯?”

438目瞪口呆,許久之後默默的道:“親愛的宿主,438沒彆的意思,就是想說劇情有慣性。”

“嗯?什麼慣性?李瓶兒取代了潘金蓮,被她貪財的父母賣給了武大郎為妻,然後又和西門慶勾搭上,與潘金蓮一樣選擇謀殺親夫?”顏盈好笑的問。

438搖頭:“李瓶兒被她爹娘以百兩銀子的嫁給賣去了青樓,隨後被西門慶贖身做了他第五房小妾。”

顏盈:“……其實吧,我聽說西門慶長得挺不錯的,最起碼比癩hama一個的高老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