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仿佛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遙遙而去,謝桃握著那部手機,整個人呆呆的,久久都沒有動彈。
從這一天起,謝桃再聯係不上衛韞了。
他每次送她東西的盒子她都留著,她也一一都翻找過了,上麵沒有留下一絲一毫有用的信息。
沒有快遞該有的外包裝,也沒有留下該有的運單號和地址。
謝桃早就察覺到,這之中似乎有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想要重新聯係上衛韞,所以謝桃特地去問了負責他們這一片區所有快遞的快遞員。
她記得他送她糕點,甚至是那些文言文類讀物的大概時間,謝桃把每一個快遞公司負責派送這一片區所有快遞的快遞員都問了一遍。
而他們的回答都很統一。
她說出來的那些時間段裡的每一件由衛韞送給她的東西,在快遞係統裡,都查不到任何信息。
除了福姨給她寄的東西之外,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快遞可收。
如果她收取快遞夠頻繁的話,快遞員多少都會記得一些,但奇怪的是,快遞員根本不記得最近有往她的快遞儲物櫃裡放過東西。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謝桃這幾天都在努力回想之前的所有事情。
她發現,似乎很多次他剛說過要送她什麼好吃的,間隔不了多長的時間,她就會收到快遞櫃的消息。
到底是多近的距離,才能達到這樣快的速度?
謝桃越想,就越覺得這些事似乎越來越詭異,而她像是被無儘的迷霧籠罩著,某些事情隻隱在朦朧的霧色之後,露出模糊的輪廓,她想要努力地看清,卻始終無法真正看得清楚。
那天下午,謝桃站在單元樓下的快遞儲物櫃前,久久未動。
——
連著五日,衛韞沒有收到一封來自謝桃的信件。
而當他提筆,主動給她寫信時,那信紙壓在銅佩之下,卻並沒有再像往常那般,轉化為淡金色的流光融入銅佩之中。
忽然之間,他和她徹底斷了聯係。
這天夜裡,衛韞坐在書案前,手裡握著那枚銅佩,久久不言。
失去了淡金色的流光浸潤,他眼前的這枚銅佩看起來,便再無任何奇特之處,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枚尤其普通的物件。
“大人?”
衛敬輕喚了好幾聲。
他發現,這已經是衛韞第四次走神了。
衛韞回神,他先是抬首看了衛敬一眼,而後便將手裡的銅佩握進手掌裡,眼眉之間像是染上了幾分煩躁之色。
“你先下去。”
“是。”
衛敬雖看得出來近些天來這位國師大人不經意顯露出來的幾分異樣,但他到底是不敢多問的,隻能頷首稱是,而後退出書房去。
案上鋪展了一張如雪般乾淨的宣紙,而衛韞站起身來,執起一旁的狼毫,蘸了墨時,卻忽然頓住。
失神之時,狼毫筆端那一點將落未落的墨色滴落下來,在雪白的宣紙上綻開一點墨色的痕跡。
她,可是遇上什麼事了?
案前紫金爐裡的香已經燃儘,那一盞溫熱的茶也已經失了氤氳霧氣,漸漸冷透,在這樣初秋的夜裡,窗欞外的樹影簌簌聲響,聲聲寥落。
眉心微攏,身著暗紅錦衣的年輕公子久久立在案前,垂著眼,昏黃的燈火流瀉出微暗的光,落在他的身上,照得一片瑩潤華光。
他並不知道,此刻的謝桃正坐在那間神奇的小酒館裡,哭得打了嗝。
“不就丟了一個手機嗎?再買一個就是了,哭什麼?”謝瀾一邊給她遞紙,一邊說道。
老奚坐在一旁剝瓜子,聽見謝瀾的話,他的眼底像是有了幾分笑痕,看著謝桃的時候,又多了幾分深意。
但他終究什麼都沒說,隻是把自己剝好的瓜子仁兒都扔在小碗兒裡,推到了謝桃的麵前。
“這樣吧桃桃妹,你瀾哥給你買一個?”謝瀾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謝桃眼睛裡聚著一片淚花,抿緊嘴唇,瞪著謝瀾。
你懂什麼?!
那是丟了一個手機的事情嗎?
那明明是丟了一個男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謝瀾:妹妹不哭,瀾哥給你買!
謝桃::)男朋友沒了你給能再給我買一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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