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條鹹魚(1 / 2)

沈楚楚的小臉‘騰’的一下就竄上了一抹紅暈,狗皇帝胡說八道什麼,她隻是怕他又耍什麼陰招,所以才問一聲太監他在哪裡。

她縮了縮脖子,將腦袋埋進錦褥中,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狗皇帝怎麼穿成這樣,好像勾欄院賣身的小倌似的。

司馬致見她那雙狡黠的眸子轉來轉去的,漫不經心的挑起眉頭,瞧她這模樣,便知道她心裡絕對又沒想什麼好話。

他揮手示意太監退出去,養心殿內的宮女也知趣的一同退去,殿內隻剩下他和沈楚楚兩人,安靜的連燭火‘劈啪’的聲音都能聽清。

司馬致不緊不慢的走近寬大的龍床,她見他向她走過來,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後退了退,卷著錦褥的沈楚楚,活像是一隻巨大的毛毛蟲在蠕動。

“愛妃躲什麼?”他身子筆直的站在榻邊,聲線清冷無欲,眸光中帶著一絲譏笑。

沈楚楚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小心翼翼的停下動作,扯出一個假笑:“皇上說笑了,臣妾是怕皇上沒地方坐,這才想給皇上挪個地方……”

司馬致懶懶的眯起眸子,楚貴妃永遠是這般尖牙利齒,不管什麼時候,都能麵不改色的胡扯。

他慢條斯理的坐在榻邊,抬手用純白的錦緞,隨手擦著墨發間墜下的水珠。

半晌過來,她依舊窩在錦褥中一動不動,他側過身輕瞥了她一眼:“愛妃不出來,是等著朕進去嗎?”

沈楚楚的小臉又是一紅,進去,進哪裡去?

她不知所措的垂下頭,直到她的目光接觸到將她卷成一團的錦褥,她才知道他說的進去,是指進到錦褥裡去。

如果她現在身上穿著一套能蔽體的衣裳,聽到他讓她出來,她自然是願意的很。

但如今她身上就穿了層薄紗,她哪裡敢就這樣出去,萬一狗皇帝獸性大發,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可是若她不出去,隻怕狗皇帝真會鑽進來,他向來喜歡與她作對,誰知道他會乾出什麼事來。

沈楚楚想了想,將自己緊抓住的錦褥鬆了鬆,向裡側緩緩滾去。

等到錦褥完全鬆垮開,她動作迅速的將褥子往自己身上一披,隻露出一雙如蓮藕般光潔細嫩的手臂。

“臣妾出來了!”她坐起身子,上下揮了揮手,眸中帶著一抹略顯得意的笑容。

狗皇帝想為難她,不可能!

司馬致擦頭發的動作一頓,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他獸性大發?莫非她還真以為他要寵幸她不成?

先不說旁的,他守了二十二年半的貞操,怎會隨意交付給她?

她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她配嗎?!

沈楚楚被他盯得發慌,她的身子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為了讓他不再這樣繼續看她,她主動伸出手臂,從他手中搶走了白色錦布。

“臣妾幫您擦頭發。”她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小手拿著錦布覆在了他的發間。

司馬致眸光漆黑,他深深的望了一眼沈楚楚,而後不緊不慢的將身子轉了回去。

他感覺到頭頂有一隻小手輕輕的擦著他半濕不乾的墨發,她的動作很輕柔,抬起的手臂似乎在微微打顫,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恐懼。

榻邊的櫃子上放著一隻鎏金雙耳香爐,香爐中燃著一塊珍貴的龍涎香,有一縷淡淡的白煙從香爐緩緩升起。

殿內放置了三四個火盆,每個盆中都燒足了紅蘿炭,就連空氣中都帶著一絲溫熱的暖流。

即便沈楚楚露出一雙潔白的藕臂,也絲毫不覺得冷,她儘職儘責的充當著洗剪吹的托尼老師,儘量放慢動作,一點點的擦著他的三千墨發。

她隻恨狗皇帝沒有長滿一身濃密旺盛的毛發,好讓她擦完頭發,還能接著再擦擦彆的地方。

最好能擦一晚上,這樣她就不用提心吊膽的擔心侍寢了。

司馬致漫不經心的勾起唇角,原來她主動給他擦頭發,是為了拖延時間,妄圖逃避侍寢。

方才他看了一眼她的手臂,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這便說明她和她的奸夫暫時還沒有實質性的身體接觸。

她不願侍寢,隻怕是想給奸夫留住清白之身。

雖說他不屑碰她,可她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若是他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隻怕她已經忘記自己是晉國的楚貴妃了。

司馬致慢裡斯條的向後伸出手掌,不緊不慢的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沈楚楚一怔,眨了眨眼睛:“是不是臣妾弄疼您了?”

不應該吧?她以前給狗狗洗完澡,擦毛就這樣擦的,每次狗狗都舒服的露出肚皮給她摸。

她的手法可是一頂一的棒,連狗狗都覺得舒服,又怎麼會弄疼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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