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致斂住眸光,挑唇一笑,好一個楚貴妃,竟拿他堂堂天子和一條狗來相提並論,真真是活膩歪了!
他轉過身子,反手將她按倒在龍床上,不等她反應過來,便用大掌攥住了她一雙手臂,壓在她的頭頂之上。
沈楚楚隻感覺到一陣冷風鑽進腰間,而後身子便不受控製的重重向後倒下,即便床榻上鋪了軟和的緞綢褥子,她還是摔得眼冒金星,半晌沒緩過神來。
許是榻邊的窗戶沒關,一陣冷風打著轉兒的吹了進來,凍得沈楚楚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被冷風吹的透心涼,沈楚楚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裹著自己的錦褥散了一榻,如今她身上隻著薄紗,被狗皇帝壓在了龍床上。
她試著掙紮了兩下,手腕處卻傳來陣陣鈍痛,他的手掌像是鐵塊做的,不管她怎麼掙紮,他都不為所動,攥得她手腕通紅。
掙不動手,她便試圖用腿來反抗,這般想著,沈楚楚就抬起了腿,毫不猶豫的朝著他的大腿上踹去。
司馬致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竟然還敢不要命的抬腿踢他,即便他已經儘量去躲避她的攻擊,多少還是被她的腳尖踹到了一點。
感受到大腿上傳來的疼痛,他麵色不改的眯起了細長的眸子,眸光中閃過幾分殺意。
是他這兩日對她太好了,讓她忘記了自己的本分?
他抬起左腿,抵在她的雙膝上,令她動彈不得,左掌掐住她手腕的力度又添了兩分,疼的她眼眶中一下飆出了淚花。
司馬致對著她濕漉漉的眸子不為所動,她總是喜歡這樣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騙取同情,他上過兩次當,又怎麼再被騙第三次?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愛妃喜歡欲擒故縱的把戲?”
沈楚楚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無力的倒在榻上動彈不得,她呼吸急促的喘了半晌,聲音斷斷續續:“疼……”
司馬致動作一頓,手上稍稍卸去了些力度,他神情散漫的垂下眸子,眸光在不經意間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一襲烏黑的長發散落在榻上,襯的那瓷白的肌膚如羊脂玉般光潤,薄紗將她曼妙的身姿勾勒的淋漓儘致,美好的風景在眼底一覽無餘。
他的喉結上下輕輕滾動,望著她的眸光中染上了一絲微不可見的情.欲。
沈楚楚抬起霧蒙蒙的眼睛,對視上他冰冷無欲的雙眸,他身上散發出無形的壓迫感,猶如千斤墜一般沉重,令她的心臟猛地一顫,隻覺得喘不上來氣。
不行,再這樣繼續下去,她今晚上定然是逃不過去了。
口脂!對,她還有添了桃汁的口脂!
沈楚楚拚儘渾身最後一絲力氣,努力的抬起下巴,仰著腦袋湊上了他的薄唇。
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令司馬致身子一僵,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冰冷如霜的眸光變得有些混沌。
她的唇軟軟糯糯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甜,她的身子幾乎貼在了他的身上,隔著一層薄薄的緞綢,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心跳聲。
即便她用膳的時候,已算是十分小心謹慎,但也難免會蹭掉一些口脂。
為了讓口脂更加深入,沈楚楚趁他失神之際,掙開了雙臂,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仰頭加深了這個輕吻。
沒吃過豬肉,她也見過豬跑,雖然沈楚楚是個母胎單身,可她身邊的閨蜜個個都是情場高手,耳濡目染久了,自然也就能無師自通。
司馬致感覺渾身像是著火了一樣,她無意間噴灑出的氣息,猶如致命的毒藥,令人身體酥癢難耐,有一股電流從血液中經過,引得人熱血沸騰。
他幾次試圖推開她,可她就像是一株緊緊攀附在喬木上的菟絲花,絲毫不給人一點喘息的機會。
沈楚楚見差不多了,才鬆開了他的唇,她的小手攥住了錦褥往自己身上一扯,動作迅速的鑽進了褥子中,裹著褥子往龍床裡頭滾去。
本想著若是狗皇帝不碰她,她就暫時先不用這桃子的口脂報複他,誰料到他看著人模狗樣,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斯文敗類,竟然還想對她用強,那她隻好對他不客氣了。
再等一會兒,等到他產生過敏的反應,今晚上就算是糊弄過去了。
司馬致緩緩的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的覆在了自己的唇瓣上摩挲兩下,他漆黑的眸子中,染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怒火。
她早就做好了雙重避寵的準備,先是在衣裙上撒了令她自己過敏的花粉,又往唇上塗抹添了桃汁製成的口脂。
若是她那邊出了意外,那便犧牲一番色相,將口脂蹭到他身上,引得他過敏起紅疹子。
為了給她的奸夫留住清白之身,她竟這般費儘心思,甚至願意擔上謀殺聖上的罪名。
司馬致望著錦褥中那縮成一團的小人,神色冰冷的輕笑一聲,若真是如此,那他今夜就還要定了她!
他大掌一揮,輕鬆的扯開了那一團錦褥,將她從褥子中拖了出來。
伴隨著沈楚楚的一聲驚叫,那一層薄紗在他手中化為齏粉,露出了瓷白一片的肌膚,他隨手扯下自己身上鬆垮的緞袍,貼身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