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四十二條鹹魚(2 / 2)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便是愛卿一意孤行,朕也不得不為姬旦將軍思慮一番。”司馬致唇角勾起一抹薄涼的笑意,搬出了姬鈺的父親來。

姬鈺眸光微冷,還想再開口,卻被姬旦按住了手。

姬旦手中舉起一杯酒,站了起來:“皇上說的是,姬鈺這孩子如今年紀不小了,也是時候尋摸一門婚事了。”

司馬致見姬旦還算識趣,便順水推舟道:“朕瞧著內閣大學士的長女性情溫善,與武安將軍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愛卿以為如何?”

此言一落,在場的眾人皆是一啞。

沈楚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狗皇帝說這話是認真的嗎?難道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內閣大學士的長女名喚李鶯鶯,在晉國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這個暴脾氣還不是指性子直率,而是指驕陽跋扈的惡性子。

李鶯鶯曾因為婢女為她梳發時,不慎扯掉了她兩根頭發,盛怒之下,便當場揮鞭子抽死了那個婢女。

這事也不知怎麼傳出去了,從此李鶯鶯這個名號便在晉國出了名。

雖然眾人都對李鶯鶯的行為厭惡至極,可也沒人能拿她怎麼樣,畢竟那被打死的婢女,是學士府的家奴。

家奴便是祖祖輩輩都在府中為奴的下人,這種家奴沒有人權,甚至連賣身契都沒有,終身隻能為奴為婢,便是死了也是賤命一條,沒人會在意。

除了這跋扈惡毒的名聲,李鶯鶯還有點花癡,看見美男子就走不動腿,曾多次當眾對男人示愛,簡直將內閣大學士的臉麵都丟儘了。

就連她這個穿書人士都聽聞過李鶯鶯的壞名聲,她就不信狗皇帝沒聽說過。

沈楚楚有點不高興,狗皇帝明明答應她為武安將軍尋一門好親事,這李鶯鶯性子歹毒又愚蠢,怎麼能配得上武安將軍?

可是現在根本就沒她插嘴的份兒,狗皇帝是在詢問征求武安將軍他爹的意見。

古人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武安將軍都沒有話語權,她就更沒身份多嘴了。

她抬起眸子,一臉的擔憂之色,眸光惆悵的看向了武安將軍。

該死的狗皇帝,虧的武安將軍為他出生入死,他就是這般回報武安將軍的,真是令人心寒。

姬鈺注意到她憂慮的目光,不徐不緩的勾了勾唇角。

看來司馬致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才會這般急切的往他身邊放女人。

若是司馬致以為給他娶妻,便可以改變他的想法,那也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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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愚蠢了些。

姬鈺眸中含笑,麵上不帶一絲惱怒和慌亂:“既然皇上認為微臣與內閣大學士之女天造地設,那微臣怎能辜負皇上的好意。”

“隻不過微臣已有心上人,那正妻之位,微臣已經允諾給了一位姑娘。若是內閣大學士不嫌棄,隻能委屈學士府的大小姐做妾了。”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像是春風拂麵般溫柔,可從他口中說出來近乎羞辱的話,卻令內閣大學士漲紅了臉。

內閣大學士乃是正一品的官職,而武安將軍雖被人尊稱為大將軍,其實是正二品官職。

不過兩人的官職有很大差彆,內閣大學士手中並無實權,平日負責幫皇上起草詔令,相當於是一個高級秘書官。

而武安將軍雖然是正二品官職,但手握重權,可以隨意調動邊關的將士,姬家在朝堂上的脈絡關係也是錯綜複雜,旁人根本就惹不起。

內閣大學士的臉一會紅一會白,即便他的長女行事再過荒唐,可那也是他的嫡女,怎能給武安將軍當妾?

姬鈺見他不語,麵上帶了一抹歉意:“是姬鈺唐突了,還請大學士勿怪。”

內閣大學士抬頭看了一眼麵色陰沉不定的皇上,又轉頭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姬鈺,他咬了咬牙:“武安將軍此言差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將軍已將正妻之位許給旁人,老夫又如何會責怪將軍。”

說罷,他轉過身,對著皇上說道:“既然是皇上賜婚,微臣自然是高興還來不及。”

這言外之意,便是同意了將長女嫁給姬鈺做妾。

司馬致達成目的,卻沒有多高興,姬鈺說正妻之位已經允諾於人,這已經相當於變相的向他宣戰了。

晉國國風開明,不是沒有過皇上將後宮妃子賜給臣子的先例。

但那是旁人,他是不會將沈楚楚賜給姬鈺的,絕對不會。

坐在姬鈺左側的姬六將軍,看著這氣氛不太對勁,連忙笑著轉移話題:“這上元佳節,乾坐著也無趣,不如諸位一起吟詩作對,也算是不辜負這大好風光。”

說罷,姬六將軍對著姬七將軍做了個眼色,姬七將軍喝酒的動作頓了頓,應和一聲:“說的不錯,瞧這天色也暗了下來,微臣許久未作過詩了,趁著這月色美好,正是靈感激發之時。”

上元節的猜燈謎是民間的習俗,他們這些皇親貴族自然是不屑與之為伍。

為了標榜他們的特立獨行,每到佳節良宵,他們便會吟詩作對,這已然成了一種習慣。

司馬致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微微頷首,算是應下了他們的請求。

姬七將軍放下酒杯,勾唇一笑:“光是這般作詩也無趣,不如換個花樣玩一玩?”

“怎麼說?”姬六將軍好奇道。

姬七將軍站了起來,眸光環繞一圈,走到一旁,拾起了角落裡的鎏金雙耳暖爐:“擊鼓傳花,以筷子敲碗代替鼓,以此物代替花。閉眼擊鼓,鼓聲停,花落誰手,誰作詩。”

“擊鼓之人作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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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剩下的半句,便由接花之人補上,詩詞歌賦都可。”他補充道。

眾人一聽姬七將軍的話,頓時都來了興趣,這遊戲在場的人都可以玩,省得有的人乾坐著無聊。

姬七將軍拿起筷子:“下一個接花之人,便接棒成為擊鼓之人。本將軍先來,也好給諸位做個示範。”

說罷,他便閉著眼睛敲起了筷子。

暖爐從姬六將軍手中傳出,一直向右傳了過去,很快暖爐便從大臣這一側,傳到了對麵後宮嬪妃的那一側。

敲擊聲戛然而止,沈楚楚望著左側的皇貴妃,微微舒了口氣。

就差一點,那暖爐就到了她的手中。

雖說隨便拎出來唐詩三百首,也能吊打在座的眾人,但那畢竟不是她的東西,剽竊可不是個好習慣。

再者說,她在眾人眼中,隻是一個剛剛被接回京城兩年,曾經什麼都沒學過的黃毛野丫頭。

上一次在齋宴上當眾寫下草書之時,便已經引得眾人生疑,可書法這種東西,多練練就能寫好,即便他們懷疑,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

這次的吟詩作對便不一樣了,若非有滿腹經綸,若非是從小受到熏陶,根本作不出好詩來。

槍打出頭鳥,一味的得到關注並不是什麼好事,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上一次她也不會展露出自己的書法。

正當沈楚楚失神之時,姬七將軍已經在紙上寫下了上半句詩,命人呈到皇貴妃麵前。

這下可把皇貴妃為難壞了,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沒人教過她該如何作詩。

她對著白紙上的幾個字愣了好一會兒,麵色為難的抬頭看向姬七將軍。

姬七將軍看她的臉色,便知道她不會作詩,他笑眯眯道:“若是娘娘不會接下一句,隻需飲酒一杯當做懲罰便是。娘娘接受懲罰之後,便可代替臣成為擊鼓之人。”

後宮嬪妃們矮幾上擺的酒,並非是烈性酒,而是春杏桃花釀,味道醇香悠長,一般是喝不醉人的。

皇貴妃很想當著皇上的麵表現一番,可她的確是不會吟詩作對,也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添補上姬七將軍寫下的上半句詩。

她神色鬱鬱的抬手飲下一杯酒,當她放下酒杯的一刹那,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眸光亮了亮。

連她都不會作詩,想來沈楚楚便更不會了,這可是個讓沈楚楚出醜的好機會。

皇貴妃想到這裡,麵上重新浮現出一抹笑容,她拿起了筷子,閉上了眼。

暖爐在她矮幾上放著,沈楚楚伸手要去拿,手掌還沒剛碰到暖爐,皇貴妃敲筷子的聲音便停了下來。

沈楚楚:“……”

皇貴妃睜開眼睛,笑著望向沈楚楚:“真巧,是妹妹啊。”

“本宮記得妹妹上一次還跟本宮說,吟詩作對是妹妹的長項,誰料今日便有機會給妹妹來展示長項了,妹妹可千萬要抓住機會啊。”

沈楚楚臉色黑了黑,她自然不會當眾吟詩作對,但讓她飲酒就更不可能了。

她是典型的一杯倒,不管什麼度數的酒,隻要一杯就能將她喝倒。

喝多倒也不算什麼,問題是她喝多了就會撒酒瘋,她的姐妹們自打和她喝過一次酒之後,打死都不願意再跟她喝第二次了。

皇貴妃見沈楚楚臉色難看,笑的眼睛都彎成小船了,她將姬七將軍方才出的上半句詩遞給沈楚楚,笑嗬嗬道:“妹妹可不要讓大家失望呢。”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狗皇帝vs姬八將軍

第一回合,姬哥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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