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六十九條鹹魚(2 / 2)

平日裡八郎將追月看的跟寶貝一樣,他想借追月出去騎一騎都不成,死磨爛纏了八郎兩三年,他才隻是有幸騎上了追月一炷香的時間。

他甚至已經忘記上次騎追月是什麼感覺了,如今八郎竟然隻為楚貴妃一句話,將追月直接送給了她?!

“八弟,你曾說過兄弟如手足!”姬六將軍氣勢洶洶的將姬鈺扯到了一旁去,板著臉準備興師問罪。

姬鈺瞥了他一眼:“蜈蚣的手足。”

姬六將軍被噎了一下,不甘心的掙紮道:“你還說女人如衣服!”

姬鈺挑了挑眉:“我沒說過。”

姬六將軍:“……”

他頹廢的垂下頭,好吧,八郎是沒說過。

姬鈺走了回去,將追月的馬韁繩交到了沈楚楚的手裡:“這匹馬名喚追月,娘娘若是不喜歡這名字,也可以給它換一個。”

沈楚楚不太想收,這匹馬瞧著挺好看的,想來肯定很貴。

她和武安將軍非親非故的,再加上之前武安將軍對她含糊不清的態度,她有什麼理由去收他的馬?

“過不了多久,便是春蒐,屆時也需要騎馬,娘娘收下便是。”姬鈺見她猶豫不決,直接將韁繩塞到了她的手中。

沈楚楚怔怔的看著他,呼吸有些不暢。

春蒐是春季狩獵,一般三品妃位以上的嬪妃都要參加,像她如今的身份,自然是不能不去的。

其實他沒必要送給她馬,狗皇帝肯定會為她準備,他不會不知道,但他還是送了。

正在她想著如何婉拒武安將軍時,臨妃忍不住對她開了口:“貴妃娘娘,臣妾也想要馬。”

姬鈺看了臨妃一眼:“正好姬六將軍想換馬了,臨妃娘娘若是不嫌棄,可以收下他的馬。”

姬六將軍:“……?”

他什麼時候想換馬了?

要知道他的馬可是僅次於追月的好馬,足足花了他一萬兩銀票!

為了這匹馬,他都省吃儉用小半年了,半個月前剛買到手,他恨不得天天晚上抱著馬睡。

他剛要張嘴,姬鈺便率先開了口:“前幾日剛買了一匹汗血寶馬,六哥有時間去我院子裡牽走。”

姬六將軍瞪大了眼睛,日行萬裡的汗血寶馬,幾乎可以和追月這種純血馬媲美。

若是想買到手,至少也要三萬兩銀子,八郎出手也太闊綽了!

“好,好!”姬六將軍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將自己的馬喚來,把韁繩遞到了臨妃手裡:“這匹馬叫追星,臨妃娘娘一定要好好待它。”

追星?沈楚楚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伴隨著楊海一聲悠長的‘皇上駕到’,沈楚楚一轉頭就看到了臉色鐵黑的狗皇帝。

司馬致氣的頭頂直冒煙,本來約好了跟姬家三兄弟昨日來馬球場切磋,結果在禦花園遇到了那種事情。

他沐浴更衣之後,為了防止有心人亂傳蓮花湖的事情,便直接去了慈寧宮。

與太後周旋了一兩個時辰,他將自己跳湖救沈楚楚,稍稍改動了一下,隻說是臨妃落水,他是為了救臨妃才跳湖。

等他從慈寧宮出來,天都黑了,他隻好讓小德子跑了一趟馬球場,轉告姬家三位將軍,翌日再重新約見。

今日他上過早朝,處理完奏折,就急忙朝著馬球場趕來,為了讓他們能比試個儘興,他甚至還讓小德子提前清了場。

誰料到一進來,他便看見姬鈺和沈楚楚並肩而立,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被人用手捏住了一樣,抓心撓肝的,說不上來的難受。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沈楚楚福了福身子。

臨妃依葫蘆畫瓢,也照著她的樣子請了安。

因為今日不是正式場麵,隻是私底下約見打馬球,算是娛樂局。

是以三位將軍隻是微微彎下腰,對著司馬致作了個揖:“微臣參見皇上。”

司馬致心中妒火湊湊往上竄,麵上卻沒顯露出一分,他不緊不慢的抬了抬手,示意他們無需多禮。

他走到沈楚楚麵前,不動聲色的隔開了她和姬鈺,動作自然的褪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後:“怎麼穿的這麼少?莫要著涼了。”

沈楚楚:“……”

今日陽光毒辣,她熱的頭上全都是汗水,他真的看不到嗎?

雖說心中忍不住吐槽他,臉上她卻不敢駁了他的麵子,隻好扯出一個笑容:“多謝皇上關懷。”

姬六將軍見姬鈺垂頭沉默,心裡也不是滋味。

他家八郎才華橫溢,整個晉國裡的女子,都爭著搶著想要做八郎的妻子。

可八郎偏偏喜歡上這樣一個黃毛丫頭,到頭來還求而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與另一個男人甜甜蜜蜜。

光是看著,都覺得真他娘的憋屈!

姬六將軍上前一步,岔開話題:“瞧微臣□□叨著皇上,皇上便來了。聽聞皇上前些日子舊疾複發,不知如今皇上龍體可好些了?”

司馬致眸光微斂,轉身看向姬六

將軍:“已然痊愈,讓姬六將軍惦記了。”

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多虧了姬家惦記,若不然他近來活的倒是過於安逸了。

他早晚要將姬家滿門鏟除乾淨,一個不留。

姬鈺抬起眸子,微微一笑:“皇上龍體康健,乃晉國之幸也。”

聽見他們開始客套,沈楚楚太陽穴突突直跳,她是來練習打馬球的,可不是來聽他們說客套話的。

還有五天就是擊鞠比賽了,她現在連最起碼的騎馬都不會,更彆提打馬球了。

再這樣下去,指不定那天她要怎麼丟臉。

“皇上,臣妾便不叨擾您和三位將軍談事了。”沈楚楚見他們寒暄的差不多了,連忙提出了離開。

司馬致微微頷首,若是她自己願意離開就再好不過了,姬鈺的眼睛總是盯在她身上,他恨不得現在就剜掉姬鈺的雙眼。

看他同意,沈楚楚牽著手中的追月,準備與臨妃去馬球場的最北側練習,也好離他們遠一些。

沈楚楚與臨妃走出去幾米遠,司馬致這才注意到沈楚楚手裡牽著的馬,似乎是姬鈺的坐騎。

他愣了愣,兩三步便追了上去:“這馬是哪裡來的?”

沈楚楚還未反應過來,姬鈺便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兩位娘娘不善騎馬,皇宮裡的馬又過於性烈,臣便送給娘娘兩匹馬。”

說罷,姬鈺低聲一笑:“想來皇上定然不會介意這種皮毛小事。”

司馬致被哽了一下,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

他怎麼可能不介意?!

沈楚楚是他的女人,哪裡用得著姬鈺這個外臣來獻殷勤?

這次的擊鞠,他壓根就沒想讓她參加,她如今懷著身孕,怎能受得了擊鞠這種劇烈運動?

待到擊鞠那一日,讓她裝個病糊弄一下便是了,他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隻是還沒來得及跟她說。

司馬致眉骨微動,麵色不改的拉過沈楚楚的小手:“你身子不好,又不善騎馬,若是你真的想騎馬,朕帶你騎便是了。”

說罷,他便揮了揮手,讓楊海牽來了他的坐騎。

司馬致的坐騎也是純血馬,隻不過他的馬是栗色的毛發,與姬鈺黑的透亮的追月顏色不同。

他握住韁繩,腳尖一蹬,便跨身坐在了馬鞍上,對著沈楚楚伸出了手臂。

這裡這麼多人看著,沈楚楚有點不太好意思,但狗皇帝都張口了,她也不能不給他麵子。

她咬了咬牙,顫顫巍巍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裡,他的手臂往回一帶,她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身子便已經跨坐在了馬鞍上。

司馬致的一手環著她的細腰,另一手從她的腋下穿過,抓住了韁繩:“彆怕,有朕在。”

他剛要策馬而去,便聽到馬下傳來了臨妃渴望的聲音:“皇上,臣妾也想上去。”

司馬致:“???”

臨妃見他不語,一把扯住了韁繩:“臣妾不占地方,坐在貴妃娘娘前麵就行。”

“……”

沈楚楚前麵就是馬頭,還想坐馬頭,她怎麼不上天呢?

姬鈺漫不經心的低笑一聲:“既然臨妃娘娘都開口了,皇上自然不會忍心拒絕。”

“前頭想來是坐不下了,臨妃娘娘不如坐在後頭好了。”姬六將軍上前一步,黝黑的臉上帶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臨妃一聽這話,連忙點頭:“將軍說的是。”

隻要能和貴妃娘娘共乘一騎,她便已經心滿意足,至於坐在前頭還是後頭,這個並不重要。

司馬致一怔,還未反應過來,臨妃便扯著他的手臂,使上吃奶的勁兒用力一拽,借力蹬上了馬背。

純血馬哪裡同時載過三個人,臨妃一上去,純血馬便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許是後邊不夠坐了,臨妃像是毛毛蟲一樣,一點點的往前擠去,壓得司馬致喘不上氣來。

司馬致眉頭一皺,後背挺直,試圖將她頂回去。

臨妃卻一點眼色都沒有,還冥頑不化的朝前拱著。

他剛要嗬斥她不懂規矩,讓她滾下馬去,臨妃便在他之前開了口:“你擠個幾把?”

</>作者有話要說:司馬致: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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