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以後的沈楚楚, 成了兩國重點保護對象。
妲殊是假死脫身逍遙去了,就是苦了她被涼國死纏爛打, 非要她回涼國繼承皇位。
最後推諉不得,她隻好做了涼國掛名的女皇,以懷孕為由, 國務事全權委托涼國丞相來處理。
丞相委婉表示,如果她實在不願繼承皇位, 可以考慮多生幾個女兒, 也好讓涼國後繼有人。
有了涼國撐腰後,原先整日彈劾她的大臣們,紛紛閉上了嘴,再也不敢沒事找事讓司馬致納妃。
倒是沈丞相有些鬱悶, 死活想不通自家閨女怎麼會是涼國先皇的子嗣。
懷胎九個月,沈楚楚除了吃就是吃,若是想出門走動一番,那前後左右最起碼要圍上五十個保鏢。
平坦的小腹變得圓墩墩, 像是被吹鼓的氣球,到了臨產的前幾日,沈楚楚焦躁到頭發都快被自己薅禿了。
司馬致按住她的小手:“彆怕,朕會陪著你。”
她幽怨的看著他:“那你能替我生嗎?”
司馬致:“……”
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便試圖聽一聽她的心聲,也好了解一番她在想些什麼。
——狗致,再偷聽我心聲,你就屁股長瘡。
“……”
自打她知道他有讀心術之後, 他再想像原來一般偷聽她心聲,簡直比登天還難。
他假裝什麼都沒聽見,一本正經的轉移話題:“楚楚,要不咱們先將孩子的名字定下來?”
沈楚楚點頭:“若生的是女兒,要跟我姓。”
比起兒子,她更想要個小棉襖。
司馬致小心翼翼從袖中取出一張黃色道符:“朕請了道士起名,這是女兒的名字。”
“錦冰,取繁花似錦,冰清玉潔之意。”
沈楚楚麵色鐵黑:“沈……錦冰?”
“這還有一個。”他生怕惹她不快,連忙取出了另一道黃符:“葵,取向陽花之意。”
這一次,她直接將玉枕甩到了他的腦袋上。
又是神經病,又是腎虧,他怎麼不上天?
許是用的力氣有些大了,她感覺小腹驀地一疼,垂下頭一看,褻褲被莫名的液體浸透了。
她淚眼汪汪的抓住他的手:“都怪你,我都氣的尿褲子了!”
司馬致望著褻褲呆滯了一瞬,麵色煞白的繃緊後背:“羊,羊水破了……”
以防意外,晉國和涼國最有經驗的接生婆,早已備在側殿隨時準備接生。
一聽到叫喊,接生婆立馬衝進了寢殿裡。
見司馬致杵在一旁,晉國接生婆連忙苦口婆心的勸道:“皇上九五之尊,不宜停留此汙穢之地……”
還未說完,便被涼國接生婆冷聲打斷:“我們女皇乃萬金之軀,郎君陪產是規矩!”
司馬致瞪了一眼晉國接生婆:“趕快接生,再廢話割了你的舌頭。”
隨著時間流逝,沈楚楚的五官逐漸扭曲,仿佛有千百個人拿著錐子在敲她的盆骨,卷天蓋地的疼痛將她撕成兩半。
她額頭上布滿黏濕的汗水,手裡死死的攥住他的手掌,連呼吸都帶著痛意。
聲嘶力竭的嘶喊聲,在宮殿內久久不能散去。
沈楚楚嘴角抽搐兩下:“你能不叫了嗎?”
司馬致擦了擦眼眶裡的淚水:“能。”
夜色悄然降臨,一盆盆血水送出寢殿。
伴隨著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晉國接生婆喜笑顏開道:“是個皇子!”
沈楚楚虛弱的扯了扯嘴角,總算生完了。
“還,還有一個……”
聽到這話,她兩眼一翻,險些當場暈厥過去。
好在第二胎出來的快,沒讓她承受太大痛苦。
涼國接生婆笑的合不攏嘴:“公主,是公主!”
司馬致一個大男人,竟當場痛哭流涕起來:“不生了,以後再也不生了。”
沈楚楚:“……”
搞得好像他生過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羊腸小路上,一輛馬車緩緩駛動,車廂內坐著兩個蒙著麵紗的高挑女子。
其中高高瘦瘦的女子,嗓音淡淡道:“為什麼出來了還要穿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