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爺笑嗬嗬的,“不用我去說,人家單單隻是瞞著你。”
老太太聽著這口氣不對,又看他臉上戲謔,“怎麼了?這是有事兒瞞著我,先說了,是好事兒不?”
“好事兒,不是好事兒,不對著你說。”
老太太就更高興了,滿心的歡喜,“哪家的姑娘?”
“出身倒是不太清楚,隻是在老大身邊許多年了,我聽人說,進來老是有人說,能力很好。”
老爺子看人,也就是看這點兒了,能幫著生意上的事兒,他高興的很,家業是給老大的,老大需要這樣的人,夫妻倆一唱一和的,到時候一起把馮家發揚光大。
至於現如今的千金小姐,都是嬌滴滴的,十裡洋場的常客,他不看家世容貌,看的是品性。
老太太一聽,身子就靠回去了,皺著眉頭,“你說的是寒秋吧。”
“是了,就是她,你早先就認識嗎?”
老太太就不說話了,手裡麵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這事兒不要再說了,老大那邊我去說,明兒一早喊他來,不像話。”
如果她一開始認識的就是現在的寒秋,她不會不同意的,也不會這麼反對的。
可是老太太一開始認識的寒秋,是回國之後孤苦無依,隻能住在馮大爺那邊的,死皮賴臉賴在男的那裡的女孩子,因此時間節點不對,她的看法就很難改變。
這樣的性格她不喜歡,也不看好,心機也過於深刻了。
一個女孩子,出身不行,然後各方麵都不行,最後靠著男人起家了,這也許很幸運,也許很成功,但是老太太是不喜歡這一種成功的。
成功的方式那麼多,最起碼要去走一條讓人很信服的才是真的成功,她婆婆,以及她,都是有一種牽馬走江湖的心氣兒的。
寒秋這樣的成功,過於幸運了,也過於圓滑世故了,說白了,老太太是不喜歡她成熟世故。
喊了馮大爺來,馮大爺無話可說,劈頭蓋臉的挨了一頓罵。
無論是多少歲的人了,隻要是老他太開口,他就隻能聽著,這麼多年沒有在母親跟前儘孝,如今回來了,也隻能是聽著的份兒了。
“回去之後,最好是不要過多的來往了,如今她在你生意上許多影響力,雖然是幫助你很多,但是你也要想的長遠一些才好。”
她態度在這裡,馮大爺苦笑,這時候,是不得不想起來其餘的人的,比如說他書房裡麵的畫兒,偶爾也會想起來,但是知道永遠都不可能。
說白了,馮大爺,是一個國外高等教育培養出來的高等人才,他的想法是帶著一點兒資本主義的,會享受,高素質,會賺錢,有能力。
他對於寒秋,也是有一種經濟上的,利益上的考慮的,因此從最大利益的角度來說,一個喜歡自己的女孩子,自己不討厭的,待人接物都極為得體的人,他不應該去拒絕的。
因此嘴巴上答應的好好兒的,可是實際上的行為是越來越大的風聲,就連老太太這樣深居簡出的人都聽到了。
有太太在她跟前提起來寒秋,老太太當時笑著,但是回家以後就病了。
病了第一次拉著臉,馮大爺來看,她也不說為什麼,事情已經到這樣的地步了,她不能強行去改變了,而且看著兩個人,是有感情的,這麼多年一個屋簷下麵,就是養個貓兒狗兒的,也應該有感情的。
所以,她就是再強硬,再生氣,也不能去強行拆散了。
婚禮就這麼舉行了,老太太是不高興了,但是她鬆口了,不反對。
態度就這樣,不反對,你們怎麼樣,如何做,自己看著辦吧。
這是寒秋的勝利,因此一鬆口之後,火速結婚,而且她做事極為妥帖,不管老太太臉色如何,她時候依舊很親熱的,很熱情的,每天早上來請安。
無論是風吹雨打,還是如何,無論是心裡麵怎樣想的,從來沒有中斷過。
而且對著馮大爺也說了,“母親年紀大了,老小孩兒一樣的,你應該多去關心一下,多去老宅看一看。”
老太太也是好修養,你來做什麼,我都可以接受,總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對不對?
隻是麵子上笑著,母子之間的情分,到底是有一些生分的。
加上馮大爺自小出國,二爺是她眼看著長大了,養在跟前當眼珠子一樣的,自然心裡麵就有一些偏頗,也是好不容易做到心態平衡,不讓外人看了笑話的。
這些事情,馮大爺跟韓秋是少有感覺的,外麵的事情忙,世道不好,生意不好做,所以對於老太太的心思,也是少有顧忌的。
老太太是時間長了,有些擔心馮二爺了,嘴上說著他不好,實際上是盼著他回家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父母有偏心的時候,隻是偏心的時候,自己都感覺不出來,還一直以為自己不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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