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2)

暴君的寵妃 歲歲千 12278 字 4個月前

第章

柳安安不敢直接停在默大師家附近,遞了個消息,轉頭又去了酒香四溢的鎮子附近。讓小侍衛在那裡彙合。

雖然耽誤點時間,但是默大師要是發現丟了東西,肯定會追到京中去的。

雖然她是給了一錠金子的,但是就怕默大師耍無賴,最後賴了自己一條命去。

聰明的柳安安就選擇逆向走,等錯過了那個時間,再趁著城門關閉之前回京,時間剛剛好。

省去了不少麻煩事兒呢。

圓臉小侍衛是個厲害的角色。

柳安安等了沒一會兒,喬裝打扮過的小侍衛就敲了敲馬車的窗。

“小夫人,小的回來了。”

穿著一身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充滿酒香味的短打衣裳,小侍衛笑嗬嗬伸手將一個粗布包起來的東西遞進窗內。

柳安安掀開帷帽,先是被那酒香味給熏得屏住呼吸,半天,等那小侍衛隨在馬車隊伍後麵,才緩過氣來。

馬車開始走動,柳安安掀開了那一層布。

+杰米哒.

裡麵是一隻木盒子。

上過漆,泛紅的亮,正麵雕刻著一支牽牛花。花瓣落落四處,雕刻十分生動。

摸上去光滑,甚至還有一股子木香。像是新做的。

這個盒子沒有鎖,隻掀開來,疊起來厚厚的錦緞上躺著一支白玉簪。

柳安安剛拿起白玉簪,那錦緞一角掀起,露出下麵的一點點紙張邊緣。

嗯?

柳安安小心翼翼放下白玉簪,從錦緞中,抽出了一張兩指寬的折疊紙條。

這是默大師不小心放進去的,還是說,裝錯了盒子?

這種小紙條,怎麼會放在白玉簪的盒子中呢?

應該不是給她的吧?

柳安安捏著紙條沒打開,而是抽出下麵的錦緞,把紙條包在其中。

讓丫鬟去叫了那小侍衛重新快步走到窗邊,把錦緞包著的小紙條塞給他。

“默大師裝錯了東西在裡麵,這個悄悄給他還回去。”

小侍衛接過。

“那小夫人是在這裡等小的,還是小夫人先走一步,小的隨後自己回來?”

柳安安不打算扔他一個人。

“你且去,我在此處等你。彙合一起回去。”

“是。”

小侍衛得了話,接過錦緞塞進衣服裡,迅速折返。

馬車裡怕顛簸,柳安安沒敢再打開木盒。

剛剛隻是匆匆一瞥,大概能看出來白玉簪的模樣。

那種通透的感覺,的確與旁的不同。+杰米哒.

想必,這根白玉簪,倒是能給暴君做一個好的禮物了。

馬車停在酒香四溢的小鎮旁,來

往的人都提著酒罐子,柳安安在馬車內等了沒一會兒,困意就湧上來,靠著軟枕呼呼睡了去。

她睡得深,等馬車一路平緩行駛抵達宮門,都未醒來。

還是丫鬟搖醒了她,勉強撐著換了輦車,回到元晨殿讓幾個宮女伺候著梳洗了,眼皮都不想睜,耷拉著眼翻身上床倒頭就睡。

次日醒來,柳安安坐在床榻上打著哈欠,手梳著亂蓬蓬的長發,懶懶回神。

昨兒就像是半天暈暈乎乎,總覺著那賣酒的小鎮子,像是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一進去就讓人暈乎乎,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柳安安梳洗了好,嗅到殿中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酒氣,忍不住問。

“那昨日沽回來的酒,可是放在這兒了?”

玲瓏上前來屈膝回複道:“回稟美人,那壺酒暫放在暖閣了,等美人今日的吩咐。”

暖閣裡放著,怎麼她都能嗅到酒香味?

柳安安吸了吸鼻子,總覺著那股子酒味就在她身邊,惹得她總是分心去找。

“彆放在我這兒了,郡青,你去安晨殿,給陛下送去。”柳安安吩咐道,“勤政殿是處理政事的地方,送酒不好去那裡。”

“美人,不若今日陛下晚上來時,由美人給了陛下?”

郡青卻說道:“安晨殿若是沒有吩咐,奴婢等是不能去的。”

那也算了,等他來就等他來。

用過早膳,柳安安又想到了那圓臉小侍衛,話到嘴邊,卻叫不出名字來。

“郡青,你可知之前讓陛下派來跟著我出去過兩次,那個侍衛叫什麼?”

柳安安努力形容道:“年紀不大,是圓臉的,笑起來挺孩子模樣,像是能做主的。”

“美人說的可是薛侍衛?”郡青隻一聽,立馬就反應過來,笑道,“薛侍衛是薛家的少子,年紀小但是早早就跟在陛下身邊,是個不錯的。”

“美人可是吩咐了他去做什麼,旁的奴婢不敢說,若是論起完成主子的任務,薛侍衛不會出什麼紕漏的。”

柳安安用了那小侍衛幾次跑腿,才知曉他姓薛。

“該怎麼聯係他,讓他來我這兒一趟。”

郡青麵有遲疑。

“這怕是不太好辦。薛侍衛是侍衛,後宮居所,他不得來。美人若是要傳話他,不若去前麵的雪閣?”

那雪閣,是後宮與前殿之間的一個樓閣,要過去,可是要穿風而過的。

柳安安思來想去,這事兒想必薛侍衛能

辦好,頂著寒風跑一趟,倒是沒有這個必要。

“罷了,”柳安安選擇向寒風低頭,“既然是你都知道的,那他做事我隻放心好了。”

“說來有件事要稟報美人。”

郡青說道:“昨日美人出宮,剛好錯過了泉合長公主回宮。”

“昨日午後,泉合長公主回宮,因為美人不在,尚未來拜見,已經入了淑太妃的太妃宮了。”郡青還提到,“與泉合長公主同來的,還有長公主在宮外的友人,

陳家姑娘陳馨兒。”

柳安安得了消息,笑了:“淑太妃定然是高興了,幾年沒見自己的女兒,想必是有很多話要說。”

“美人,泉合長公主攜友人入宮,高興的隻有淑太妃,”郡青提醒道,“長公主成婚三年有餘,但是這位陳姑娘,年過十七,並未婚配。”

柳安安還是一臉迷茫。

“嗯?”

郡青歎了口氣。

“罷了,美人現在還不能理解是什麼意思,等過幾日,長公主來拜見美人的時候,美人可能就知道奴婢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柳安安就郡青這話,想了好久。

終於在午後閒暇時,給暴君縫製中衣的時候,猛然反應過來。

難道說,郡青的意思,是泉合長公主帶來的那個尚未婚配的友人,是打算入宮來?

手中的針戳破了指尖。

她愣愣盯著手中幾乎已經完成了的中衣,咬著下唇,忍不住胡思亂想。

暴君的後宮,隻有她和周才人。周才人還是因為避難才入宮來。認真說起來,宮中好像就隻有她一個後妃。

這種事情彆說是在帝王的後宮中,哪怕是王府的王爺,都不太可能。

畢竟就連她從小長大的鎮南王府,義父除了義母,還有三五個侍妾。

在她小的時候,印象中,侍妾甚至是經常換的。後來許久,才隻留下了那麼幾個。

如果,如果泉合長公主真的是想把自己的友人送入宮來,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

而且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萬一長公主隻是帶人入宮來玩呢?豈不是把人家想的太過分了,讓人家陳姑娘如何自處?

柳安安拍拍臉頰,清醒一點。

她還是不要考慮這些,趕緊把手中的中衣做好,給暴君送去。

剩下的一點收尾針,不到一個時辰就做好了。

柳安安自己將衣裳下了水晾曬了,平鋪的好好的,放在內殿的另一張床榻上。

入了深冬,天黑的越來越早。

與之相反的是褚餘回來的越來越晚。

昨日她睡得早,隻早上聽郡青說道,陛下是宿在這邊的,卻是夜裡沒見著人,早上起來也沒見著人。

說來是一天一夜都沒有瞧見他了,今夜柳安安打著哈欠,也強撐著困倦,自己跟自己對弈打發時間等他。

“陛下駕到——”

殿外的宮人傳報,柳安安精神一振,手中落錯一顆棋子,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