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惜春3(1 / 2)

明熙咂咂嘴:“我本來是聽說你被爹打斷了腿, 想著來安慰安慰你,沒想到你一見麵就攆我?”

賈珍歎道:“小姑奶奶,不用你安慰。你也看到了,大哥這腿傷少說也得養上幾個月, 你要是想讓我帶你出去玩, 怕是不行了。咱回吧啊, 回頭等大哥好了,再帶你出去好不好?”

明熙發誓自己這回過來真的沒啥目的,就是看看,賈珍不這麼覺得。在他眼裡明熙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沒了賈珍的瞎點鴛鴦譜, 賈蓉的婚事很快就定下了,兵部右侍郎柳大人的嫡女柳氏。

成親那天, 明熙偷溜到新房看新娘子,這柳氏沒有秦可卿的絕色容貌, 但溫婉大方,賈蓉掀開蓋頭的那一刻是滿意的。

賈蓉掀了蓋頭,喝了交杯酒之後, 難得溫言細語的就柳氏說:“我去去就回。”

說完走到床邊,掀開床單, 把藏在裡麵的明熙給提溜出來,抱著走了出去。

明熙掙紮著要下來, 賈蓉拍了拍她:“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就把你丟了啊。”

明熙嘟嘟嘴, 乖乖的趴在賈蓉的肩膀上, 衝著柳氏招招手,跟著他一起出了新房。

明熙出了新房就賊兮兮的問賈蓉:“蓉哥兒,新娘子漂亮不?你喜歡不?”

賈珍很少管賈蓉, 賈敬倒是經常教導他的功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賈蓉現在頗有幾分賈敬的涼薄。跟他說話,有時候十句都不一定應一句。

賈蓉把明熙送回正院,交給徐氏就離開了。徐氏一拍桌子:“站好,無法無天了現在,你跑新房乾什麼去了?”

明熙笑嘻嘻的湊到徐氏身邊:“娘,彆生氣嘛,我就是好奇新娘子的長相,然後去看看。下回不敢了,我知道錯了。”

徐氏戳了戳她的腦袋:“認錯比誰都快,就是死不悔改。你呀,回頭我就給你請個最嚴厲的嬤嬤,好好教你規矩。”

明熙苦著臉,耷拉著腦袋蹭到她懷裡:“您都不愛我了……”

徐氏看不得明熙難過,明知道她裝的也趕緊哄:“騙你玩的,娘哪舍得呦,不請最嚴厲的,咱找個脾氣溫柔的……”

明熙在她懷裡打滾:“能不能不請嬤嬤……”

徐氏揉揉她的腦袋:“不請不行,咱請個寬厚的,你大舅母正給你尋摸著呢,到時候娘跟嬤嬤說說,大麵上的規矩過得去,讓外人挑不出毛病就成。女紅,咱也不用學的太好,會繡個最簡單的荷包就成。”

明熙一聽樂了:“娘,就是裝樣子糊弄人是吧?這我太熟了……哎呦……耳朵疼疼疼……要拽掉啦!”

徐氏戳了戳她:“裝樣子糊弄你娘我你倒是用的輕車路熟,臭丫頭,你就篤定我舍不得打你。”明熙賴在她懷裡嘿嘿裝傻。

第二天賈蓉領著新媳婦來請安,柳氏恭恭敬敬的給敬了茶,徐氏給了豐厚的見麵禮,勉勵了她幾句,左不過就是讓她跟賈蓉好好過日子。

賈蓉的態度倒是暖了幾分,他倆敬完茶起身的時候,賈蓉主動扶起了柳氏,柳氏看著他羞澀一笑,小夫妻倆之間的溫情脈脈讓徐氏忍不住笑著看了看賈敬。

賈敬這個老不修直接就握住了徐氏的手,剛要說什麼,明熙就拽住了徐氏的手:“娘,蓉兒衣服長得可真好看,難怪蓉兒都看直眼了。”

賈敬瞪了瞪又來破壞他和夫人親親我我的討厭鬼,明熙挑釁的朝賈敬抬了抬下巴:“娘是我的!”

賈敬第一萬次在心裡後悔當初就不該要這個討厭鬼,整天花著自己的銀子,還要霸占他媳婦的注意力。可惡的是,每次他要是敢對這小兔崽子有一點點不好,夫人就得生氣把他攆到書房睡。

徐氏摸摸明熙的小腦袋:“你這孩子,跟你侄媳婦還開玩笑呢。”

柳氏早就聽說賈蓉有個小姑姑,她給明熙準備了一個精致奢華的長命鎖,徐氏看她的眼神都柔了幾分。

尤氏向來就是個隱形人兒,喝了媳婦茶,給了一個鐲子當見麵禮,說了句:“好好跟蓉哥兒過日子,做好為人妻的本分。”

賈敬和賈珍給的見麵禮如出一轍的財大氣粗和直截了當,一遝銀票。明熙眼巴巴的看著,賈珍拽了拽她的小揪揪:“你個小不點兒,怎麼就那麼財迷呢?”

明熙一爪子撓過去:“誰財迷了?彆動我的頭發,給我把頭發弄亂了,我就哭給你看。”

賈珍一看到坐在上首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徐氏,訕笑著摸摸明熙的小揪揪:“乖寶紮兩個小揪揪真好看,趕明兒大哥給你買一匣子好看的頭花,天天都不重樣。”

明熙扭頭看了一眼徐氏:“娘,大哥說要給我買頭花戴。”

徐氏笑了笑:“這才有個當大哥的樣子,多買些……”

賈珍忙不迭的點頭,心裡暗暗吐槽,他對自家這個妹子什麼時候敢小氣過?他娘的心,現在都偏到胳肢窩了。

以前家裡的事情都是徐氏在管,這柳氏進了門,賈珍就說了,反正這個家將來是要交給賈蓉的,倒不如讓柳氏跟著徐氏學管家。

他這是不耐煩尤氏,直接把她給排除在外了。徐氏也無不可,尤氏比起賈珍的原配確實是上不了台麵。尤其是尤二姐那事兒,惡心到徐氏了,她現在連麵子情都不給尤氏留了。

賈蓉夫妻倆敬完茶,就相偕離開了。賈蓉體貼的握著柳氏的手,領著她在園子裡轉了轉。

柳氏笑道:“以前常聽彆人誇寧榮二府花團錦簇、富貴奢華,我還以為是誇張之語,沒想到竟是真的!”

賈蓉掐了一朵牡丹花插到她發間:“不過是祖上的蔭德罷了,外人把四大家族傳的神乎其神,其實包衣不過是皇上的家奴……”

柳氏笑了笑:“相公這話說的,皇上麵前,誰還不是奴才?”

賈蓉握著她的手,這些年心裡一直堵著的石頭落了地。他娶的不是那個水性楊花的秦可卿,真好!

他其實並不是天生的冷情,隻是從十歲開始他就重複的做一個夢,一個噩夢。

在夢裡他娶了一個國色天香、嬌媚撩人的女子。剛開始夫妻關係極好,可後來他發現妻子竟然與他父親賈珍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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