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615(2 / 2)

頓了頓後一低頭才發現李婉宜手上還帶著烘焙用的隔熱手套,便一麵伸手幫她取,一麵嬌嗔開口,“怎麼還帶著這個呢?這麼熱的天,快取下來。”

“呃……好……”李婉宜猶豫了一下,支吾笑著。雖然應聲但手卻往後縮了縮。

這副不太樂意模樣月琴自然看在眼裡,立刻覺察出有事,拉住李婉宜想躲的手,一麵擔心的說著“婉宜你怎麼了?”,一麵替她脫下手套。

剛脫下月琴便看見李婉宜右手有條血口子。從虎口處一直劃拉到手腕處,約麼有十厘米那麼長。

“哎呀!”月琴見了驚叫了一聲,捧著李婉宜的手,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上的傷口,心疼又焦急的問,“婉宜,你這傷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劃拉了一條口子的?!”

“娘——”李婉宜笑得勉強,捂住月琴的手試圖將自己的抽回來,一麵笑著說,“就是今天去學校的時候,沒留意課桌裡怎麼多了顆釘子,手伸進桌兜拿課本的時候,就不小心劃了一下。就破了點兒皮,沒什麼大礙的。”

“還說沒大礙。”月琴心疼得很,捧著李婉宜的手又細細看了傷口後說,“有些地方都流血了,婉宜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重新抬頭看向李婉宜又說,“你的課桌裡,怎麼就突然多了顆釘子?”

這話出口就像是碰觸到李婉宜的傷心處了一般,立刻讓她麵露委屈,並微紅了眼眶。

“娘……您就彆問了。”李婉宜哽咽著說,低著頭不看月琴,委屈得很。

可她這個樣子月琴怎麼可能不問,立刻想到什麼看著李婉宜追問說,“婉宜,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你跟娘說實話,是不是這樣?”

原本就憋著眼淚的李婉宜一聽月琴這樣問,眼珠子立刻便落了下來,喊了聲“娘——”後便撲進月琴的懷裡,抱著她哭。

心疼得月琴一直替她順背,哄了好半響才讓李婉宜止了眼淚。

抽泣著重新坐好,擦了眼淚後握著月琴的手,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說,“娘,我、我不想在那兒讀書了……好不好?”

李婉宜說的話,加上她那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即便話未明說卻也讓月琴明白。她在書苑受了委屈。

而且很有可能是被一些人給欺負狠了,這才會實在忍不住對自己說不想在那兒讀書了的話。

月琴想到這點後氣得拍了下沙發,立刻就要站起身去給李婉宜討公道,“太過分了,我去找你們老師好好談談!難道這就是書苑的校風嗎?!”

“不要不要。”月琴還沒站起來,李婉宜便又拉住了她的手,仰頭哀求她說,“娘,您彆去。我……我不想給你添麻煩。而且、而且您去了學校。他們那些人消停一段時間後,還會找其他方法來欺負我的。”

李婉宜說到這兒像是想到什麼可能性,打了個寒顫。隨即又撲到月琴懷裡,抱著她害怕的繼續開口,“到時候……說不定他們還會變本加厲……所以娘您彆去!我害怕……”

“可……可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任由他們欺負啊。”月琴皺著眉,拍著李婉宜的背繼續說。

她雖然有宋圓這麼個女兒,但卻從來沒出過這些事。甚至更直接點說,自從她生了小圓後,其實就沒操心過任何事。

畢竟在宋公館,小事有大姐處理,大事有穆楠。

哪裡需要她操心這些。

尤其是小圓十歲後更是懂事,又多了個宋行舟撐腰。更是沒事需要月琴操心了。

所以李婉宜這事,月琴其實也是第一次遇見。

雖說她不清楚秦年雅是怎麼處理這事的,但總覺得應該找學校才對。

可現在李婉宜求得那麼厲害,又哭得可憐。便將她的心哭軟、求糊塗了。半響後才勉強同意李婉宜的話,不去書苑找老師。

“那要怎麼辦?”月琴也有些發愁,頓了頓後看向李婉宜說,“不如……婉宜,你要是上得不開心,那這學要不我們就不上了?反正你也十六了,要是你願意,可以找點兒事做,要是不想做事,待在家裡也可以嘛。”

李婉宜就是在等月琴這句話。

她眼裡神色一閃後,再次從月琴的懷裡退出來,一麵擦乾淨眼淚一麵搖頭,“娘,我……我想和其他女同學一樣,讀到十八歲,可以嗎?”

“可以倒是可以,可……”月琴猶豫,“可你不是在學校不開心嗎?”

她剛說完,李婉宜便伸手輕輕握了月琴的,看著她略帶期待的開口,“娘,其實……之前我無意中有聽老師說……博洋的教學很好。”

李婉宜頓了頓問得小心翼翼,“我……我可以去那裡上學嗎?”

她這話一出口,月琴便為難皺眉,“這個……”

李婉宜一看月琴這模樣,立刻強笑改口,“沒事沒事,娘,您彆放在心上,我、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她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近似蚊聲。但下一秒又抬頭衝月琴強展了笑顏說,“娘,我們不說這個了,我來看看你給我買了什麼好東西吧?”

說完就伸手去拿茶幾上的紙口袋。偏這副強顏歡笑獨自吞下委屈的模樣,更讓人見了心疼。

月琴也不例外,心疼的輕喚了一聲“婉宜……”

李婉宜充耳不聞,笑吟吟的伸手去拿月琴買給自己的禮物,但手才伸過去傷口卻不小心碰到了紙口袋,疼得她立刻倒抽了一口涼氣。快速縮手,對著傷口輕輕吹氣。

月琴不忍,伸手握住李婉宜的手,張口——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