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聶文遠這次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回去立馬將此事添油加醋如此這般地說與自家師兄。

原本聽說整治他的人是楚青檀,許念慈還不以為意,甚至覺得理所應該。可得知楚青檀出手是為晏歸塵出頭時,他立馬坐不住了。

“楚青檀在搞什麼鬼?”

前幾天才把晏歸塵從他這處抱回去,如今又為了給晏歸塵出頭懲罰了他的師弟?

第二天,許念慈帶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師弟,親自去了楚青檀的住處。

這日難得出了太陽,燦爛的日光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許念慈的心情卻是截然相反的不愉。他跨進沐雲軒的大門,一眼就看到正拿著掃帚在門口掃雪的晏歸塵。

“楚青檀呢?”

晏歸塵在這兩人手裡都受過不少磨磋,見他們氣勢洶洶進來,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掃帚。

聶文遠捂住頭上的帽子,指著晏歸塵叫道:“師兄,就是他!”

“閉嘴!”許念慈不耐,“還用不著你來告訴我誰是晏歸塵。”

他一看見晏歸塵那張臉就覺得心煩,但他還記得自己今天到沐雲軒的目的,他可不是來找晏歸塵麻煩的。

他徑直走到晏歸塵跟前:“楚青檀人呢?”

晏歸塵搖搖頭,許念慈不耐:“問你話,聾了還是啞了?回話!”

晏歸塵抬眸看了他一眼,額前碎發掃過眉間,神態柔和恬靜,偏又好看得不像話。

“不知道。”

不說那他就自己進去找。許念慈大步向前,肩膀故意狠狠撞開晏歸塵。他生得結實,滿身遒勁的肌肉,個頭又高,像座小山一樣,直接將晏歸塵撞了個踉蹌。

晏歸塵搖搖晃晃穩住身形,蹙眉按了按被撞到的右肩,他的右手之前在戒律堂傷得很嚴重,如今還在將養,方才那下似乎撞到了要緊處,疼得厲害。

楚青檀聽見聲音走到屋外,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幕,語氣頓時涼了下來:“許師兄清早前來,有何貴乾?”

許念慈原本是很生氣的,可對上楚青檀,那氣又不太能發得出來。於是就事論事,大手將身旁的聶文遠往他跟前一推:“昨日之事我都聽說了,你讓人打了我的師弟,總該給我一個理由。莫不是真如他們所說,你是在為那小雜種出頭?”

果然是為這事來的,楚青檀就知道事情沒那麼容易結束。他“唰”地展開手中折扇,隨意扇了兩下:“許師兄怕是說反了吧?分明是你的師弟讓人打了我的師弟才對。”

許念慈一聽就火了:“如此說來,你當真要袒護那小雜種?”

楚青檀“嘖”了聲:“我不過是教訓一個弟子,何來袒護之說,許師兄可不要胡說。難道隻許你的師弟越俎代庖,卻不許我除邪懲惡?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許念慈是偏心,但這心到底偏向哪邊,卻是不好說。今日之事若是換了個人,他早把人押入戒律堂懲處了,哪還會有心思在這裡掰扯。

兩人的關係好了許多年,聶文遠是知道的,唯恐許念慈被策反,他連忙道:“師兄,那小雜種可是連我的頭發都儘數削去了,若非有人撐腰,他哪裡有這膽子!師兄可要為我做主,嚴懲小雜種!”

許念慈被他鬨得頭疼,嗬道:“閉嘴!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說著他轉向楚青檀,語氣緩和下來:“我此次前來並非是為了指責你,此事錯不在你,而在於那小雜種亂人耳目,隻要你將他交給戒律堂……”

一邊說著,他眼睜睜看著楚青檀朝著一旁默不作聲的晏歸塵走去,問他:“手怎麼了?受了傷?”

晏歸塵下意識看向許念慈的方向,隨即收回視線,捂著傷處:“我不要緊的,師兄。”

楚青檀順勢看了許念慈一眼,“是他弄的?”

雖是問句,但語氣中已帶了幾分肯定。晏歸塵輕輕拉住他的袖擺,垂下眸子:“師兄你彆生氣,許師兄他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事。”

許念慈本就不喜歡他,他不希望因為自己再惹出新的事端了。

可許念慈卻不領情,看他不僅覺得裝模作樣,他拉著楚青檀的手更是刺目至極。於是他把未說完的話咽了回去,雙手抱臂,直挺挺往那一站:“我就是故意的,怎麼,你還要為他出頭?”

聶文遠敏銳地嗅到了一點不對勁,也不敢嚎著要師兄為自己做主了,悄悄小步往旁邊挪。

楚青檀輕嗤一聲:“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多看重他似的,非親非故,我乾嘛要為他出頭?隻是許師兄你大清早的闖進我的沐雲軒,不事先通報也就罷了,還打傷我屋裡的人,也太不拿我當回事了吧。”

聽他似有責怪之意,許念慈氣了個夠嗆,“好好好,我不拿你當回事,你楚青檀可真會顛倒黑白。我看我就是太把你當回事了,這賤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一再袒護?”

楚青檀眉頭一擰:“許念慈,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回你的戒律堂去,沐雲軒不是給你撒氣的地方!”

此言一出,許念慈徹底繃不住了,雙眼微微睜大,滿是不可置信。

“你吼我?”

“楚青檀,你捫心自問,咱倆這麼多年的朋友,我許念慈對你掏心窩子的好,沒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現在你竟然為了那賤人吼我?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這話要是換個人說,倒還能讓人有幾分憐惜,可由許念慈這個身高近兩米、麵容冷峻的酷哥說出來,就顯得不倫不類,怪異難言。

楚青檀聽在耳中,有種夾在正室和小妾之間,正室還是個北方大漢的錯亂感。

呸呸呸,想什麼呢!

什麼正室小妾的,那是男主,未來的龍傲天,要開後宮的,端正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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