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分手費 她抱緊了他。(1 / 2)

愛意隨風起 春風榴火 10816 字 6個月前

因為失溫症, 池西語險些休克,如果再耽誤久一些,怕是小命都保不住了。

林以微當時沒事, 甚至還可以走動,但因為生理期受涼,住院之後她開始了持續的昏厥發燒,後來高燒又轉為了肺炎。

池家支付了林以微住院的全部費用, 原因很簡單, 林以微救了池西語的命,如果不是她把池西語從水裡撈出來,現在等待他們的就是太平間一具冰冷腫|脹的屍體了。

池西語的父親池右淮都親自來醫院看望過林以微。

池右淮看上去和藹可親, 是個很健談善聊的中年男人,他支付了林以微私立醫院住豪華套間的全部費用, 親自向林以微表達了感謝, 並且叮囑醫生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作為林以微唯一在青港市的親人, 舅媽也帶著蘇安笛來看望了林以微。

當然,並不是真的關心她的病情,隻是因為林以微救了池家大小姐, 這是天大的恩情, 舅媽料想著池家肯定少不了感謝,想從這個外甥女身上撈點好處。

進門不到三分鐘,她就被林以微攆走了。場麵一度混亂,林以微甚至抄起了手邊的保溫瓶,將她送過來的水果籃砸得稀爛。

舅媽知道這姑娘暴烈的脾氣, 罵罵咧咧說養了個白眼狼。

舅媽是她撒氣的出口,至於心裡到底在氣什麼,她自己也不想深究。

躺在私立醫院如同五星酒店的豪華套間裡, 看著窗外陽光漫入房間,和煦的微風吹拂著紗簾,享受著鬆軟深陷的床墊…

林以微從來不知道,就算生病也可以生得這麼舒服。

有錢真好啊。

醒了吃、吃了睡,睡醒了看電視…

真想一輩子都過得像個廢物,但是不行,她要保持警惕,保持戰鬥。

林以微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再醒來時,病房裡沒有居心不良、讓她看一眼都惡心的討厭親戚。

有個男的,在她床邊剝石榴。

他的手一如既往的頎長漂亮,指甲平肉修剪,骨節根根有力。

盤子裡堆了小山一般的石榴,看到她醒來,他捏開她的下頜,不由分說將這一盤石榴籽倒進她嘴裡。

汁液四濺,差點嗆到她。

甘甜之後就是滿嘴多餘的石榴籽。

謝薄拎了紙巾遞給她,她完全沒客氣,掰著他的手腕,全吐在了他手掌心。

男人輕嗤一聲,去衛生間洗了手,回頭將半塊石榴扔給她,讓她自己剝,他懶怠伺候了。

“你來乾什麼?”

“看看你,是否還健在。”謝薄沒心沒肺地說。

“謝謝,托你的福,還有呼吸。”

“你可真行,下了雨跑到峽穀裡去玩,禁止入內的標誌沒看到?”

林以微已經不想解釋當時的情形了,確實是大意,就算淹死了也不冤,沒事已經是老天爺格外開恩了。

不僅沒事,還讓池西語欠了她一條命的情。

更重要的是,池西語渾渾噩噩的時候說的那番話,更讓林以微確定了林斜就是池西語的代筆,他被限製了自由。

否則,林斜不會這麼多年都不來找她,他們曾是彼此生命中的唯一。

“所以你是不是該感謝我,救了你的未婚妻。”林以微望向謝薄,“讓你將來在繼承人之戰中,能有不小的助力。”

謝薄坐在單椅邊,修長的腿肆意地往茶幾上一擱,笑了:“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確要謝你,不過你也不是為了我才舍命救她吧。”

“怎麼不是,就是為了你。”

林以微拿出一身演技,哀怨地看著他,“一想到她出了什麼事,你會有多傷心。”

“我的以以,真是太為我著想了。”謝薄走過來,指尖勾起了她的下頜:“一醒來就跟我陰陽怪氣,如果我沒理解錯,我們以以是不是吃醋了?”

“你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想法?”

“怪我當時…”謝薄沒說下去,“你知道那種情況…”

林以微打斷了他:“是你自己愧疚,才會這麼想,我沒有這念頭。”

她側過臉,甩開了他的手。

謝薄笑得更開心了,眼尾就像開了一朵灼灼桃花,他咬下一顆石榴,捧著她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地送進去。

一顆石榴籽被他倆渡來渡去,直到水分被兩人吸收殆儘。

他樂此不疲地給她喂石榴,用熾熱的氣息說:“我喜歡你吃這種醋。”

林以微知道,他要彆人愛他,貪婪又吝嗇。

“混蛋。”

她稍一用力,就咬破了他的下嘴皮,腥鹹的味道彌漫唇舌。

謝薄舔舐到了腥鹹,更加大口地吻她,直到小姑娘呼吸都快要接續不上了,他才溫柔地安撫,一點點舔舐她的口腔。

“以以,那天的確問心有愧。”謝薄指腹把玩著她的下頜肌膚,有一搭沒一搭地擦過,“但我沒的選。”

“我要你解釋了嗎,自作多情什麼。”林以微推開他。

謝薄起身整理了衣領,斂眸望著她。

蒼白的麵色因為剛剛的纏綿,添了幾分潮紅,嘴唇被他親腫了快,濕噠噠的…分外誘人。

看似柔弱,實則身上長滿了刺。

謝薄好奇地問:“你有親近的人嗎?”

“乾嘛問這個。”

“對親近的人,你也這樣刺兒頭?”

“我們還不夠親近?”

“也是,看來你本性如此。”謝薄又忍不住俯身抱了抱她,親吻她的額頭和鼻翼。

對她,他簡直像有癮一樣。

“還有彆的親人嗎?”謝薄柔聲問,“除了被你趕走的討厭親戚,我讓人聯係他們來照顧你。”

林以微的手伸進被窩裡,攥緊了。

“沒有了,我是孤兒,我的養父母…他們不算我的家人。”

謝薄嘴角微揚,摸了摸她的頭:“看來隻有我來照顧你了。”

話音未落,手機響了起來,謝薄掃了眼電話,立刻起身接聽:“爸,我馬上過來。”

出門的時候,他對門外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說:“不要讓她討厭的人進屋打擾她,她需要什麼,告訴我。”

……

謝氏集團的頂層總裁辦公室,謝思濯剛剛結束了會議,回頭看到謝薄走過來,揚揚手,讓他進屋。

助理看到謝薄過來,特意為他衝泡了一杯加糖不加奶熱美式。

謝薄接過,對她笑了笑,助理小姐姐耳根子都紅了,壓著唇角的笑意離開。

謝思濯對這兒子招人喜歡的桃花體質見怪不怪了。

跟他媽媽一樣,多少帶點輕薄浪蕩氣。

雖則如此,但他辦事靠譜,聰明且拎得清,所以謝思濯器重他。

“剛剛池右淮跟我聊了幾句,他說你救了他女兒。”

“不算,救她的另有其人。”謝薄如實道,“我碰巧發現她而已。”

“池右淮說你冒雨在林子裡找了幾個小時,很為池西語的安危擔憂。”

謝薄斂了斂漆黑的眸子:“人之常情,我和西西認識這麼久了。”

“這件事你做得很好,池右淮感激你,我也覺得有麵子。”謝思濯起身拍了拍謝薄的肩膀,“雖然我不喜歡你平時擺弄你那些車,但你不會耽誤正事,從來沒讓我失望,這一點,你跟你哥哥們就不一樣。”

謝薄露出他招牌的綠茶微笑:“哥哥有他們的夢想要追逐,我追逐父親您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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