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的津城紙醉金迷,津城最大型的酒吧“LoseDemon”裡更是燈紅酒綠,夏梔和邊顏坐在吧台前,兩人的五官都是豔壓眾人的精致,貼身的長裙包裹著玲瓏的身材,一個火辣如油畫,一個冷漠如冰山,這一組合
讓不少男人蠢蠢欲動想上前搭訕,可最後都在夏梔生人勿近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邊顏的撐著臉,“所以,他就隻是叫你送他回家?”
“嗯。”
邊顏真的是要被夏梔氣死了,眼前的女人清純中帶著幾分嫵媚,美目流轉間不由自主地散發著迷人的魅力,這些年追求者無數,可夏梔從沒給過任何人機會,一直對周廷深死心塌地。
邊顏是真的不解,“夏夏,你究竟為什麼這麼喜歡周廷深啊?”
夏梔喝了點酒,她酒量並不好,現在有幾分微醺。
她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周廷深的時候,那是高三時的大學宣傳會,周廷深作為優秀畢業生回校上台演講。
夏梔從小就是彆人眼中很優秀的存在,頻頻跳級卻依舊穩居年級第一,所以她從來沒有過被打敗的經曆。而周廷深的出現,主持人長達十分鐘的介紹詞讓她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第一次除了對大哥外的另一個人產生仰慕的情愫。
-
鬱修竹最近一直駐紮劇組,行期排得滿滿當當,所以那次在夏家見過夏梔後,也沒有什麼機會再進一步取得實質性的發展。
不過和夏則言倒是有了聯係,這也算是一個小進步了。
今天好不容易得空休息,好友好說歹說才把他從劇組拉出來。
LoseDemon是鬱修竹和兩個好友合夥設立的酒吧,二樓有他們專屬的包廂,透過單向玻璃可以看到樓下紙迷金醉的人海。
“鬱哥,你在看什麼呢這麼認真,”周翊宸橫躺在沙發上,看到對麵的鬱修竹專心致誌地看著樓下,“快試試聿爺帶過來的紅酒,08年的拉菲。”
鬱修竹好似沒聽到,視線依舊落在吧台前女人的身上。
這麼巧的嗎?
他幾乎是想現在就下樓去找她,假裝是一場邂逅。
可他苦於自己的身份不能出現在人群中,一旦被人認出都會造成不可預料的結果。而且見女孩微醉的模樣,也不知道適不適合去打擾。
片刻後,他起身戴上口罩和鴨舌帽,見他準備出去,謝雋聿俊眉微挑,“你想乾什麼?”
“出去透透風。”
包廂外麵就有侍者站在門口隨時等待吩咐,見鬱修竹從裡麵出來,恭敬道:“鬱總。”
鬱修竹說:“麻煩你幫我個忙。”
-
對於夏梔所說的,邊顏白眼都快翻到天靈蓋,“就這?你就是……”
“我就是接觸的男生太少,所以才會對周廷深一往情深,”夏梔接了她想說的話,“我昨晚已經被我大哥罵過一頓了。”
“他怎麼沒多罵你幾句,好讓你清醒清醒!”
“顏顏,我喜歡他太久了,”夏梔趴在吧台上,“久到好像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邊顏無話可說。
平心而論,周廷深確實是很耀眼的男人,隻是她很不爽他對夏梔欲擒故縱的態度。
這種行為,邊顏都會統一歸為——渣男。
邊顏還想繼續問話,一個侍者突然端著兩個酒杯靠近她們,“兩位小姐,這是鬱先生送給你們的飲品。”
“鬱先生?”邊顏皺了下眉,揚起下巴問夏梔,“你認識嗎?”
鬱這個姓太少見了,夏梔很快就想起是誰,接過兩杯飲品,“謝謝,也替我跟他說句謝謝。”
他也在這個酒吧裡嗎?夏梔環視了一圈,無奈人山人海,根本就看不到鬱修竹的身影。
邊顏一下子就激動了,“鬱先生是誰!?”
夏梔想了想,說:“我媽朋友的兒子。”
真是疏遠的介紹,邊顏立即失了興趣,繼續回到周廷深的話題上。
但夏梔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顧左右而言他,“你最近跟江時墨……”
“彆跟我提這男人,煩死人了。”
一晚上的勸說再度失敗,邊顏也習慣了,夏梔現在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一心隻為周廷深,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兩人準備從酒吧離開。
剛剛送酒的侍者見她們起身,走上前來,“兩位小姐,鬱先生說你們喝了酒,吩咐我送你們回家。”
夏梔愣了愣,也不知是不是心血來潮,她抬頭看了一下二樓。
正對著她的視線,二樓的走廊上,男人雙手支著欄杆,那人雖然戴著鴨舌帽和口罩,但夏梔一眼就認出是他,因為那種與生俱來的清冷氣質,好似隔絕了周圍的喧囂,遺世而獨立。
夏梔感覺他衝她笑了一下。
於是她衝他擺擺手,算是打了聲招呼。
邊顏問她:“你在和誰打招呼?”
“鬱先生啊。”
邊顏立馬激
動地跟著她抬頭,但夏梔剛剛看的地方早就沒了男人的蹤影,“鬱先生究竟是誰啊?難道你沒有再特殊一點的介紹?”
特殊一點……
大概是,一個很帥的相親對象吧。
-
鬱修竹回到自己的包廂內,取下鴨舌帽和口罩,隨手掛在掛衣架上。
謝雋聿掃了他一眼,“出去這麼久,你是嫌你這張臉還不夠招人?我可不想酒吧裡發生什麼踩踏事件。”
鬱修竹沒回他,取下倒掛的酒杯,傾斜拿起的紅酒瓶,倒了小半杯紅酒。
周翊宸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屬實少見,他嘴角微揚,“鬱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鬱修竹依舊沒有說話,在沙發上坐下,長腿交疊,輕抿了一口紅酒。
紅酒的醇香在口腔蔓延,腦海裡浮現女孩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紅酒質量上乘的緣故,竟然有濃烈的回甜。
鬱修竹輕笑了一聲,“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