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女配她媽媽(二)(2 / 2)

寧初夏看向丁浩宇,她比原身有優勢的地方就在於她能夠克服這具身體的本能,對丁浩宇毫不畏懼:“你不想離婚,我也能離成,不就是起訴離婚嗎?你以為這婚理不掉嗎?這是法製社會了。”

她反倒是鋌而走險地稍微靠近了丁浩宇:“你猜猜不離婚我能做多少事情?”

她冷笑著,知道自己的眼神此刻一定也是瘋狂的,這要用魔法打敗魔法,想要最快速度離婚,就要讓丁浩宇覺得自己是沒辦法輕易掌控的瘋子。

這個年代還比較早,有太多事情可以操作了,再加上丁浩宇這樣的人,愚昧又愚蠢,對什麼都不了解。

“你有本事就打我一頓,我會報警,然後住院。”寧初夏定定地看著丁浩宇,眼神絕不錯開一瞬,“你是不是覺得報警沒什麼了不起的,反正也抓不了你,進不去幾天?”

丁浩宇沒回答,可他的眼神已然給出了答案,他又沒把寧初夏打出什麼問題,大不了就去拘留咯,拘留了還不是一樣出來。

“可我可以花錢。”寧初夏笑了,“你不想離婚正好,你知道當你老婆可以做多少事情嗎?”

寧初夏背出了丁浩宇的身份證號碼:“你把我的身份證戶口本藏起來了,卻不知道藏自己的,我已經複印好了,到時候我就去借高利貸,房子也抵押了,想借多少借多少,你說,催債的人打人比較疼,還是你?我反正是不害怕的,大不了就被打死得了,可你要替我還債的不是?”

“你發什麼瘋?”丁浩宇有些慌,他知道寧初夏說的這些……好像還真能操作!“這錢又不是我借的,是你借的找我做什麼?”

寧初夏冷笑:“他們會信嗎?我還真得謝謝我前夫,他可是教會了我怎麼去找人借錢,他可以跑,你可以嗎?”

丁浩宇頭上冒了點冷汗,他想說寧初夏這是威脅,隻是威脅而已,可寧初夏看上去真不像是在威脅,反而像是在說什麼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丁浩宇聽說過寧初夏和原來那個丈夫的事情,也知道對方是欠了一屁股債,害得老家人都被一起催債,無路可逃才跑路的。

“借來的錢也挺好花。”寧初夏笑了,“你說我能不能找人殺了你呢?找不到人殺你,可能找得到人打你吧?”

她伸出手摸了摸旁邊的床:“這房子抵押出去能抵押多少錢?三十萬?四十萬?你說我出四十萬,讓人把你殺了,有人乾嗎?或者打斷你的手,打斷你的腿,讓你再也不能打我。”她一擊掌,“乾脆我直接把房子送他好了,你死了,我不就繼承你的遺產了。”

丁浩宇有些毛骨悚然,這女人不是真瘋了吧?她怎麼能張口閉口就是殺人斷腿的?

“那你以為我不能動手嗎?”丁浩宇陡然振作起來,他想明白了,“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跑嗎?裝什麼呢?”他一下輕鬆了下來,看向寧初夏的眼神有些氣急敗壞,他居然被這女人給嚇住了。

“你以為我請李嬸他們來做什麼呢?”寧初夏看向丁浩宇,臉上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你猜,他們會看著你把我打死嗎?你可以報警抓我,可我也能在你報警前送你去死,你猜,警察會相信我一個天天被人打的人,還是會相信你?我隻要說我是太怕你打我了,編個理由你猜他們會不會抓我進去?還是你覺得你把我打成這樣都沒事,我嘴巴說兩句就要坐牢?”

“我是想走,可是如果你不讓我走也沒事,那就一起死吧,沒準你死了我還活得好好的,畢竟我可是天天被喪心病狂的丈夫打,不得不反抗的女人啊。”

丁浩宇愣愣地張嘴,目瞪口呆,他發現寧初夏真豁出去之後,他居然還真就想不到辦法製止他了。

“對了,還有你女兒!”丁浩宇忽然又興奮起來,“你就不怕……”

“我不怕。”寧初夏露出期待的神情,“你不知道吧?我今天打電話去問了,我前夫入贅到彆人家去了,現在可是大集團的女婿,你可以自己搜去問問,吳氏集團現在的老板是不是我前夫,他現在有錢有勢,可不會打我女兒了,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去啊,不過你得先能從保鏢那過去,我已經把你的身份證發給他了。”

這當然是糊弄人的,寧初夏可不想打草驚蛇,不過原身也是沒想明白,這丁浩宇對前妻的家人都不敢下手,哪裡敢對跨市去偷陳海星呢?這不過是欺負原身不敢賭罷了,寧初夏已經決定要將女兒接出來,自然也無所謂把這些加工一下告訴丁浩宇。

這是陷阱!

丁浩宇忽然警覺,寧初夏這姿態絕不是騙人,如果他真去確認了,對方那個現在是大集團女婿的前夫估計會為了保護女兒對他下手。

剛剛的困惑現在也得到了部分解答,丁浩宇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寧初夏忽然這麼“瘋”,他知道這女人一門心思想接女兒出來,這估計是發現前夫離開他以後飛黃騰達,知道女兒接不回來了就發神經了吧?再加上沒了女兒做人質,他也就不怕自己了。

所以……

“如果不想離婚,那你明天可以跟著我,最好能天天跟著,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找人和你拚了。”

丁浩宇看著眼前的寧初夏,這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背後已經出了一堆的冷汗。

正常人是沒法和瘋子溝通的,他估計再和這女人呆下去,就算對方沒能去借錢,也會哪天半夜被這女人捅死吧?

……

太陽曬人得厲害,李老大在小區門口等著弟弟和母親出來。

他習慣性地沉默,眼神略微有些直,他沒想到寧初夏還真能說服丁浩宇,昨天丁浩宇和寧初夏從房間裡出來,這事情就談成了。

今天早上這離婚已經辦好,他以前和寧初夏接觸得不多,倒是不知道對方這麼雷厲風行,忙了一天,基本把所有該辦的東西都給辦了,今天下午是來收行李。

寧初夏怕遇到丁浩宇,就拜托李家弟弟和李嬸陪著,這兩天基本沒做什麼事情就能賺一千五,李嬸便也熱情地陪了寧初夏回去收拾。

李老大挺唏噓,他一方麵覺得寧初夏這婚離得再正確不過,畢竟這不離婚命都沒了,還能有錯嗎?可另一方麵,他又總覺得自家插手到了彆人家的家事那去。

沒必要想了,反正這都收了錢了,沒必要再假惺惺。

不過有些奇怪,打從今天去了居委會開始,母親和弟弟的臉色就挺微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李老大正想著事情,便注意到遠處出來的寧初夏,對方沒帶多少行李,就背了一個包,李嬸則陪在她身邊一言不發,還是那副奇怪表情。

等著這兩人一上自己的電動小三輪,李老大便開起了車,這把人送到車站,一千五就到手了。

小三輪發動起來速度可絕對不滿,風聲呼呼地在耳邊刮著,李老大隱約能聽到後麵母親在和寧初夏說些什麼。

“……你……真的假的?”這是母親在說話,以李老大對母親的了解,這聲音裡多少有些興奮和好奇。

寧初夏的聲音則很苦:“這哪有假的?我還能騙您不成……我這要不是離了婚我哪敢說?以後……以後您要是有認識的人,可一定彆讓他入火坑,這男人……不行……精神有毛病。”

嗯?

什麼不行?李老大有些迷茫。

坐在車裡的寧初夏不厭其煩地和李嬸說完了第N+1遍丁浩宇打她的原因,而這原因,今天她已經分彆在居委會、小區物業、門口保安亭、派出所等地講過了,而李嬸還是不可置信地一問再問。

這都是結了婚的女人,又是李嬸這年紀的人,當然不忌諱聽。

寧初夏看著李嬸驚詫、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微微一笑,現在她要緊的是去把女兒給接了,可在此之前不介意給丁浩宇一些教訓。

這城市很小,消息傳得可快了。

寧初夏是知道自己講得有多“細節”有多讓人想八卦的。

她相信應該很快,就連和丁浩宇一起喝酒吹牛的那些人都會聽說丁浩宇的英雄事跡了。

一個一分鐘不到,小拇指粗細的陽、萎男。

為了能便於傳播,寧初夏可是吸納了幾個世界聽八卦的經驗,增加不少戲劇色彩,如果不誇張,怎麼好傳播呢?

什麼新婚之夜,某人自稱不想這麼快有小孩,結果最小號的套子都套不上去,最後不得不拿保鮮膜裹了好幾圈。

再比如某人不到一分鐘――寧初夏說的是當時正是播新聞聯播的點,外麵的歌剛開始唱,還沒唱完呢,就完事了。

最關鍵的是,這保鮮膜摘下來,無事發生。

然後家裡還有什麼印X神油,藍色神秘小藥片等神奇東西,然而沒用就是沒用,廢物怎麼能救得起來呢?而且寧初夏還在家裡看到了治療X病的藥物,當然對最後這點,寧初夏是自稱“不確定”。

至於丁浩宇為什麼打她還用問麼?就是丁浩宇自己不行,天天她一和彆的男人說話,就以為她出軌,對前妻也是如此,當然是恨不得折騰死了。

這說法著實有理有據,畢竟丁浩宇還有個沒孩子的問題放在那,再加上寧初夏特地露出的身體部分那傷痕嚇人的厲害,聽見寧初夏講故事的每個人都露出了微妙的神情,眼底儘是打算等寧初夏離開就要好好討論的想法。

寧初夏對自己的編造能力還是很滿意的,她可不是無中生有,丁浩宇確實也就不太行,她這是避免其他女人在她一離開後就踩進苦海。

下了車之後,寧初夏揮揮手和李嬸、李老大告彆,她在家裡還給丁浩宇準備了禮物,也不知道丁浩宇收到什麼心情。

她現在恨不得能馬上到女兒麵前,不過在接女兒之前,她可還得做點準備工作,否則就陳振海那種變態,才不會那麼容易放女兒離開。

寧初夏手裡抓著的是L城的地圖,以她的經驗,到老城區的這個天橋,應該能找到她想要找的人。

天終於黑了,丁浩宇今天喝了不少酒,不過由於今天開始得早,現在還不太晚。

他踉踉蹌蹌地往家裡走,手不斷扇著風,實在熱得厲害。

想到自己居然被哪個女瘋子給嚇住了同意離婚,他就來氣。

不過也沒有辦法,誰讓那女人夠瘋?

丁浩宇正路過健身器材,那兒每天晚上都有些大嬸大媽在那聊天,遠遠地他就聽到那熱鬨得厲害,往那一看。

謔,今天人可真不少,能有十幾個人吧?丁浩宇眯了眯眼,不過由於重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數錯。

醉了之後,這聽得也不清不楚的。

“……就這麼一點點哩。”

“這種……還不如自己……真是銀樣J槍頭,光看不中用。”

“看都不能看呢……半卷保鮮膜……這也真花錢……”

那頭還大笑起來,丁浩宇不屑極了,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他總覺得自己一靠近,那些人就不說話了。

丁浩宇沒管,繼續往前,又走出了一段,就聽見後頭又熱鬨起來了。

“看不出來!這麼高……”

“我聽人說……少年的時候很胖,後來才瘦下來的……”

真不知道又在說什麼,丁浩宇沒管,直接回了家,習慣性地敲了半天門敲得手都疼了他才反應過來這家裡沒門,帶著氣的拿起鑰匙研究了半天丁浩宇終於打開了門。

一進屋,便是一屋子黑,他摸了半天――

嗯?燈怎麼開不了?是沒電嗎?丁浩宇立刻往窗外看,奇了怪了,這對麵明明都是亮著的,難道是跳閘?丁浩宇立刻摸到了玄關處的電閘,可怎麼摸,這都是好好的。

莫非是燈壞了?可明明昨天還是好好的。

頭實在又暈又疼,丁浩宇便摸到衛生間準備洗把臉回房間睡覺,他懶得用淋浴頭,直接打開洗水台的水龍頭,然後――

靠!為什麼他褲子濕了?丁浩宇迷茫地往洗手台下一摸,這才反應過來水管裂了。

他掙紮了半天,險些劃到,終於反應過來把水龍頭給關了,可這時候,整個廁所已經都淹起了一層水。

丁浩宇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哆嗦著抖了抖準備回房間,卻沒想到回房間的路上還橫亙著風扇的電線,喝得太醉的他根本無從反應,直接摔了下去,重重地一聲,雖然沒摔出大問題,可這手腳的疼痛已經足夠讓他崩潰。

可也許是太困了,他完全沒有爬起來的動力,竟是直接躺在地上,蜷縮起來睡著了。

窗外的雲像是忽然被吹開,屋內稍微提高了亮度,隱約能瞧見那正躺在地上鼾聲大作的男人。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要麵對怎麼樣的考驗。

“我要保護自己”――所以丟了家裡所有的刀具、鋒利的東西也很正常,之前丁浩宇這麼暴力,碗盆被摔得差不多了,不少電器電線都被扯斷也很合理,至於剩下的人怎麼煮飯生活,這怎麼能怪寧初夏呢?

“這房子是老房子了”――所以燈壞了,水管壞了,地漏壞了,水龍頭壞了、櫃子生鏽了……全都很正常對吧?衣櫃裡麵發黴長蟲,也很理所當然呢!畢竟房子也需要保養,以前丁浩宇不交生活費,寧初夏隻是勉強維持房子正常運轉也很合情合理吧!

其實也不過是修修、買新東西的功夫。

可惜寧初夏太了解丁浩宇了,他肯定不懂什麼叫做挨個檢查,他隻會什麼叫做發現一個修一個。

……

忙碌了一天回家,陳振海並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小區裡遇到“生人”。

好吧,這不是生人,這應當是……

“先生,你可知你印堂發黑!”

陳振海黑了臉,這是江湖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