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狐妖前女友(12)(1 / 2)

“喂, 小狐女,主人叫你過去一趟。”

魔族女長老麵色很不善。

一襲飄逸青衣的女子矜持點頭, “那就麻煩長老帶路了。”

殿前還掛著紅色的綢帶與燈籠,喜慶的紅在玉鈴看來更像是血, 她心中冷笑, 恐怕那個千年狐妖已經命隕黃泉了吧。

她花費了一筆積分, 從係統商城裡要了一種讓人渾身無力的藥, 若沒有行房,隻當是一劑效果強勁的迷藥, 然而, 隻要魔君一旦沾了她,那潛藏的毒素立刻滲入肺腑,暴斃而死。

嗬嗬, 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彆怪她心狠手辣,實在是琳琅太不識趣, 在她的麵前擺前輩的架子也就算了,還當著她的麵勾引她的未來男人。

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被魔君當做試毒的工具,弄得生不如死?還好她最後的表現不錯, 硬是抗了下來, 得到了那個男人的認可。

他越是冰冷無情,她就越想要征服他, 看百煉鋼如何化為繞指柔。

青衣女子收起眼底的戾氣, 沉靜走進了魔君主位的宮殿。

司徒非已經換下了那刺眼的喜袍, 依舊是黑袍的打扮。

他懶洋洋坐著,一頭未束的黑發落在手臂上。

玉鈴飛快掃了他一眼,心裡產生某種怪異的感覺。

魔君的衣裳穿得整整齊齊的,嚴實得不得了,就算是以手撐頭,寬大的袖口滑落,顯出的是緊實的紅色裡衣。

“君上,玉鈴來了。”

她音色婉轉如空穀黃鸝,柔柔下拜,行了一個姿態優美的禮,又引得魔族女長老飛來森寒的眼刀子。玉鈴鎮定自若,麵上帶笑。

“之前那件事,你做得很好,想要什麼獎勵?”司徒非漫不經心地問。

“玉鈴不要獎勵,隻求君上憐惜女子的一往情深,讓玉鈴能永遠陪在君上的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你就這麼喜歡我?”男人挑眉。

玉鈴含情脈脈,“自從與君上第一次見麵,玉鈴便被君上的氣度與風華所折服。”

司徒非“哦”了一聲,女人真是天生的說謊高手,蜜語甜言張口就來。

奇怪的是,他被如此熾熱表白,心上竟然沒有一絲的波動,難道是因為最近聽得太多了?司徒非自認是正常的男人,有著正常的心理需求,女色是他難以擺脫的弱點,怎麼會沒有反應?

他早先被一個絕色騙子耍過,導致每次聽到女人們的情話時,總會抽絲剝繭去分析她們說出這番話的動機以及背後的意義,她們想要得到什麼,從眼裡可以清楚看到。

這個叫玉鈴的女人也是,她想要占有他的欲望太過強烈。

不過她們欲望再大,起碼是依附於自己去給予的,而不像是某個人,利用他起來毫不手軟,殘忍到令人發指。

“你想要上本君的床?”

司徒非直白地問了,都是成年男女,意圖用不著偷偷摸摸去掩飾。

玉鈴俏臉一紅,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隻是敬仰君上……”

“不想?”

他指尖摩挲著後頸,那裡有一塊深紅的傷痕,是被咬的。

“本君不喜歡猜度女人的心思,猜來猜去,煩得很。”

司徒非突然煩躁起來。

“再問你一次,想還是不想?不想現在就給本君滾蛋!”

玉鈴猶豫了。

這個魔君是個極其任性又變化莫測的男人,他討厭一個人是沒理由的。

“想。”她決定搏一把。

“那就拿出你的行動來。”

“現在?”

“對。”

“可是……”

玉鈴咬著牙,為難看向一旁杵著的魔女。

男人雙腿交疊,姿態慵懶靠在座上,他看到對方的窘迫,自己反而高興了。

他喜歡這種儘在掌控的感覺。

玉鈴深吸一口氣,開始低頭解起腰間的衣帶。

一件外衫落在地上,她脫了鞋,赤腳朝著高台上的王走去。司徒非歪著臉看她,玉鈴身材豐腴有致,藕粉色的褻衣顯出女人的柔美與嫵媚,胸大腰細,一對金蓮似的玲瓏玉足,很符合他的審美標準。

玉鈴的表情也做得很好,不像是送上去侮辱的,而是為了心愛的男人甘願奉獻自己,是無怨無悔的壯烈。

她想男人是抵抗不住的。

“夫君,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含著笑意,猶如母親在不輕不重責斥胡鬨的孩子,顯露出了寵溺之意。

殿外走進來一個絕色麗人,灼紅的錦繡宮裝,挽著團花披。

如豔麗的春/色,自明朗的日光中逶迤而來。

玉鈴愕然。

她居然沒死?

琳琅攏了攏暗紅披帛,目不斜視走過了玉鈴的身邊,她甚至連眼角餘光都沒有投過來。玉鈴沒把琳琅這個任務者放在眼裡,殊不知在對方的眼中,她更是可有可無的調劑品,要不是玉鈴跟男主聯手算計了她,琳琅壓根沒想要跟她有交集。

玉鈴漲紅了臉,她發覺自己被輕視了。

這一切都跟想象的不一樣。

魔君難道不是恨她入骨嗎?

這人怎麼還能好端端出現在她的麵前,還一副光彩照人的樣子?

而高台上司徒非見到琳琅這副打扮,媽的,又被驚豔了。

縱然心裡再想弄死她,司徒非也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美。

她一身素衣時,捏著玲瓏的白玉骨扇,纖塵不染,無上清華,像是雪地裡映照的朗朗月光,高潔出塵,你碰她一下都覺得是褻瀆,那時候的司徒非滿腦子都是要將這人拖進滾滾紅塵裡,好教她知曉男女情/事的滋味。

但是他的道行不夠,沒把這仙渡化成人,自己反倒被她禍害成魔。

“你從哪裡找來這衣服?”司徒非勉強挪過眼,不讓自己心神失守。這個女人似乎天生為紅裝而生的,那鮮紅靡豔的裙擺,搖曳時似忘川河邊的曼珠沙華,染就血一般的淒豔風華。

步步走來,致命妖嬈。

她更像是豔鬼,是來索他的命。

“好看嗎?”

琳琅問,旋轉了一下身子,與嫣然笑意相襯,猶如春日飛花。

“難看,又豔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

那個惡毒的字眼在司徒非的嘴裡繞了一圈,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是他曾經捧在手心裡的人。

他不知道其他男人會不會像他這樣,被戀人背叛之後,心裡明明恨不得將人給千刀萬剮,用最歹毒的話來侮辱她、諷刺她,但話到嘴邊,看著那張曾經令自己迷戀的臉,怎麼也說不出口。

“是什麼?”

她抬起手腕,衣袖稍稍滑落,露出係著紅線的金鈴。這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舉動,然而被她演繹之後,總是多了一些豔骨迷人的風情。

司徒非捏了捏手指指節,強迫自己冷靜。

他是人,而不是見了女人就想著發情的禽獸。

任務者玉鈴覺得很難堪。

她渾身幾乎是赤/裸的,想誘惑的男人卻冷靜得不像樣,心止如水。

而琳琅,穿得嚴嚴實實的,即便不用刻意勾引,司徒非看她的眼神都能噴出灼熱的火焰來,要將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給燒光。

“是什麼你自己知道。”魔君冷笑,繼續懟琳琅。

嗬,還給他裝傻?

憑著這張臉,她都不知道招惹多少的男人了吧?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琳琅走到他身邊,看架勢是要坐到他的腿上。

“滾。”

司徒非盯著人,森寒吐了一個字。

他不是那些由得她擺弄的裙下之臣。

“你都在這裡,要我怎麼滾呢?”

她笑吟吟坐到男人的大腿上,雙手宛如水蛇纏繞上他的脖頸,吐氣如蘭。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