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前女友(番外)(1 / 2)

飛往埃及開羅的航班上,有一群人格外地惹人注目——男女老少皆是俊男靚女。

他們服裝各異,有的是西裝革履,有的是唐裝,三三兩兩坐在一起,相互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聯係。

除了,胸前插了一支紅旗子。

——夕陽紅旅遊團歡迎您。

一家人果然是要整整齊齊的。

其他人就像看動物園裡的猴子似的看著他們。

而坐在旅遊團旁邊的少女看了看他們的“身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小姐姐笑什麼呢?看不起夕陽紅是麼?”

散漫的少年聲線,配上俊美雅痞的麵容,對一個滿懷愛情憧憬的少女無疑是殺傷力巨大。

少女微微臉紅,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沒有嘲笑你們的意思,對不起!”

“我也沒有要罵你的意思呀。”二十歲的混血少年無辜彈了彈自己太陽穴,姿態隨意又瀟灑,“我就是想找個借口,跟一見鐘情的人說個話,不成嗎?”

少女一雙水眸瞪圓了,羞澀得難以自抑。

粉紅曖昧的氣氛開始彌漫。

身材高挑的金發女士翻了翻白眼,跟夕陽紅的同伴們開啟了瘋狂吐槽的模式。

當然,她用的是唇語。

‘受不了這小兔崽子,成天到晚搞事!哦,老天!這個花花公子為什麼還不被花蜜熏死!’

對麵是個俊美成熟的英倫紳士,灰藍色眼珠蕩漾起一抹笑意。

‘我敢打賭,這個小女孩逃不出傑的魔爪了,興許今晚咱們就能在酒店看到她了呢。’

紳士旁邊坐了兩個老人家,一中一西,閉目養神,不參與小輩兒的打打鬨鬨。

而唐裝老人的身側,一個麵容幼嫩如洋娃娃的女孩子興致勃勃地舉手,像個小學生似的,迫切要參與到他們的“花花公子研究課題”中。

兩人同時看過去。

她得意洋洋抓著辮子,眉毛幾乎要飛起來,

‘我看不用今晚,一分鐘後傑哥哥就得逞了。’

金發女士挑眉,看向餐桌上淩亂的塔羅牌。

‘小女巫,你又占卜了?’

小女孩兒衝著她嘻嘻笑了。

就這一會兒說話的功夫,旁邊的少年就不見了。

金發女士撫了撫額,嘴裡嘟囔了一句我的上帝。

“不、不要這樣……”

少女踉踉蹌蹌往後退,麵色潮紅。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混血美少年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一路尾隨她到廁所!

“那你要怎樣呢,寶貝?”

少年撥弄著頭發,手表碰撞牆壁的聲音讓少女頭暈目眩。等她再度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人抵在微濕的洗手台上,對方熟練解開了她的頭繩,冰冷的指尖在臉頰上靈活遊走。

少女很慌亂,想要拒絕,可每每轉頭看少年那深邃美麗的碧色眼眸,如同致命的漩渦,將她吸入深不見底的惡魔深淵。

她不由自主回應起他來。

“這才是乖女孩兒。”

俊俏男孩揚起嘴角,邪佞笑意一閃而過。

“啪——”

細微的響聲。

廁所的門開了。

這一下並未驚醒沉醉的女生,反而是一心二用的小惡魔察覺到了異常。

他轉過頭。

“先生,公共場合,要注意儀態呢。”

柔緩而略帶沙啞的女聲,異國的腔調透著獨有風情。寬鬆的黑袍籠罩住女子纖細修長的身材,織著金絲的黑紗覆著麵部,隱約顯出姣美的輪廓。

“啊——”

少女撞見不速之客,羞愧得腦袋都要埋進胸口裡了。她根本不敢抬頭看,慌裡慌張跑出廁所。

而少年並不在意獵物的脫逃。

他倚著洗手台,敞開精瘦骨架,眉眼懶懶挑著這個壞他好事的女人。誰知她好像就是“路過看看”,見少女跑了,也轉過身,打算離開。

傑伸手勾住了她的發,痞痞開口,“喂,你弄丟了我的小美人兒,得賠我一個吧?我看就你不錯,也不虧。”

“先生,請您清醒點。”琳琅拒絕了他的進攻,絲毫不落下風,“您是不虧了,可我一個大美人,換一個小美人,虧著呢。”

少年胸膛顫動,他好久沒見到這麼有趣的獵物了。

他喜歡含羞帶怯的小女孩兒,如同含苞待放的薔薇,最適合放在手心裡細細嗬護。畢竟成熟美豔的女人,說的好聽點是帶刺的,可身上總帶著一股滄桑與風塵感,令他分外不喜。

傑從來沒跟成熟知性的女人交往過,但很顯然,他是遇上高手了。

女人的綿軟手心勾著衣領,由上往下走。

他眉梢微動,神經暴走,沒有製止她過於放肆的動作。

“唰!”

拉鏈被迅速拉上,其力度之狠,差點讓他以為見了上帝。

“喂——”

耍我呢是吧!

少年的惱怒還沒說出口,便被她一根手指柔柔抵住了嘴唇。

“噓,狂歡時間還沒有到呢,我們先保持距離,等待最後的盛宴,好嗎?”

香風掠過,神秘的美人兒已消失無蹤。

傑回到了座位上。

他的鄰座換成了一個中年男人。

在廁所獵豔,還被外人發現,剛剛成年的少女沒有勇氣直麵巨大的羞辱,隻能像鴕鳥一樣躲起來。不過在內心深處,少女其實渴望著混血少年能夠偷偷找來。

“這麼快?”

金發女士訝然無比,又含蓄衝他笑了。

“你年紀小,多養養就好了。”

傑單手撐著下巴,一貫散漫的樣子,隻是襯衫的扣子第一次扣到了最上麵,頗有幾分禁欲的清冷氣息,令同伴嘖嘖稱奇。

他坦然麵對同伴的打趣,意味深長,“你們懂什麼?偶爾的克製是為了更好的放縱,這樣才更好玩呢。”

金發女士才不相信什麼見鬼的克製,給他個白眼自己領會。

“該不會是你在路上又挑到了更美味的食物吧?”

傑唇邊含笑,“什麼食物,那是一個女菩薩呢。”

他是德俄混血,在華夏待了一段時間,對“菩薩”這一類的佛家用語很感興趣。可他肆意浪蕩,任何好好的詞語到他嘴裡都會變了一股味道,於是這一聲“女菩薩”添了無數旖旎遐想。

唐裝老人睜開了眼,目光不善。

二十歲的傑無辜聳肩,“吳老,她真的是女菩薩呀,從天而降,製止了我殺生的殘暴行為呢。你說是不是呢,小鈴鐺?”

女童沒有說話,她抽出了一張牌。

牌麵上,上帝手持利劍,正威嚴注視著人間,隨從的兩名天使吹響了號角,喚醒了墓穴中沉睡的死屍。

審判。

“傑哥哥,這女人很奇怪哦。”女童稚嫩地說,“你還是不要打她的主意。”

隊伍的氣氛微微凝重。

傑眯了眯眼。

他想……恐怕沒那麼簡單脫身呢。

果然,當一行人下榻到開羅酒店時,雇傭他們的男人帶來了新的同伴。

“這是提雅女士。”男人笑著介紹她,尤帶幾分欽慕之色,“她身手了得,又精通蛇語,我可是請了很久呢。我想,她會給你們帶來很大的驚喜,讓這趟行程如虎添翼。”

金發女士瞟了眼新同伴,又瞟了眼神色微變的花花公子,心說,這世界可真是小呀。

“你好,新同伴,歡迎你加入我們夕陽紅大家庭。”

她笑容可掬伸出手。

“我深感榮幸,美麗的女士。”

琳琅回應了她。

借著握手的時機,金發女士突然發難,另一隻手欲要拽開琳琅的麵紗。

“嘶嘶——”

金發女士痛呼一聲,仿佛被什麼燙到了,迅速後退,她白皙的手背上多了兩注血洞。

“抱歉了,我家的小東西不怎麼愛聽話。”琳琅投以歉意的笑容,慢條斯理將探出麵紗的黑蛇摁了回去。

她遞給受害者一個白玉小瓷瓶,囑咐道,“擦一晚上就好了。”

金發女士被她擺了一道,正不爽著呢。

“誰知道你這玩意兒有沒有毒!”

琳琅眼眸的笑意依舊明媚,漫不經心道,“有沒有毒我不敢保證,不過你不擦,一個小時後估計就能跟你的上帝聊個天了呢。”

……最毒婦人心。

新同伴用她的美麗與狠毒給隊伍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起碼沒有人敢隨便掀她的麵紗了。

第二天,夕陽紅旅遊團開著一輛讚助的卡車,暢通無阻到了帝王穀,這裡沉睡著十七王朝到二十王朝的六十四名法老,也是著名的旅遊景點。

他們並沒有去那些聲名大噪的帝王墓,反而在一座貴族小墓邊上打轉。

琳琅心知肚明,隻微笑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六人老少組合,打著旅遊團的幌子,其實是一個超級富豪召集了各地的盜墓高手,有預謀地請他們來探查一座從未現世的埃及帝王墓。

這座帝王墓的入口正好嵌在貴族墓的底下,像極了圖坦卡蒙法老墓的手法。

到了夜晚,狩獵行動才剛剛開始。

琳琅被他們似有若無排斥在外,她也不在乎,把玩著發間的小黑蛇,眉眼慵倦,與熱火朝天的隊伍氣氛格格不入。

超級富豪早就買通了貴族墓穴的守門人,眾人輕而易舉突破了防線,按著地圖,一步步走到了那座神秘墓穴的入口處。

“印章!”

金發女士低呼道,“沒錯了,這是底比斯墓地的印章,沉睡此地的絕對是一名法老。”

“小心點。”唐裝老人道,“我覺得這法老不僅是離經叛道那麼簡單,他竟然將自己的帝王陵墓修在了大臣墓穴的下麵,如果他不笨,那就是另有所圖。我們小心為上,彆中了圈套。”

眾人深以為然,愈發小心謹慎起來。

傑轉過頭,不經意偷看了琳琅一眼,卻見她伸手,觸摸甬道邊上的精美壁畫。

“你不要命了,亂碰什麼!”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低聲嗬斥。

“你們……才是不要命了呢。”

她紅唇微吐,指尖虛虛點著壁畫上的楔形文字,“喏,看見了嗎,這是法老的詛咒。誰打擾了法老的安寧,必將不得好死。”

“嗤——”

金發女士眼神不屑,回應她,“膽小鬼就不要做這一行,每次下墓,我們都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他們盜過無數大大小小的慕,從官員到帝王的,見過的詛咒多了去了,也不在乎這一個。

琳琅微微一笑,“要不怎麼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呢?”

“你——”

對方氣得牙齒發抖。

“好了,都少說兩句。”傑明顯是偏袒琳琅的,將她護在了身後,黑著臉說,“不許再摸了。”

琳琅乖巧應了聲,讓他頓時生出一種摸頭的衝動。

眾人貓著腰兒,有驚無險通過了陰暗的、細窄的笛穴,額頭滲出悶熱的汗。

幾經周折,他們來到了主墓室。

令他們鬱悶的是,這座法老墓樸素得詭異,完全不符合他們奢靡華貴的陪葬作風!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觸目可及的彩色壁畫,栩栩如生刻著神明、法老、慶祝、獻祭、勝利等元素的圖案。

——他們又不能把整麵牆摳出去賣!

眾人不死心四處搜尋。

“哢噠。”

大家身體一僵。

手電筒的光凝在牆上,色調森冷。

“……什麼聲音?誰踩了機關?”

“我、我沒有啊!”

“我也沒有!”

“我沒有踩到。”

“我。”

眾人紛紛澄清。

突然間,他們驚悚發現,隊伍裡好像多出了一個不該有的聲音。

清透柔軟的少年聲線,沒有變聲後的嘶啞粗沉,大概是十四五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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