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女王前女友(5)(1 / 2)

“閣下息怒,琥珀他隻是小孩心性,一時失言。”

冷眼旁觀的**官接收到了蘇早早的哀求眼神,下場撈人。

“十八歲的小孩?”女人揚起眉梢,滿是捉弄的笑意,“就這樣的,你們帝國還敢讓十八歲的小孩強製結婚?”

唇舌交鋒,寸步不讓。

“閣下青春貌美,也不過是二十多歲,何必跟腳跟都挨不到地的家夥過不去?”

**官似笑非笑。

小正太衝著己方嗖嗖發眼刀,會不會說話,不會就閉嘴!

“我不年輕了,睡了大概有好幾千年了,在你們眼中,大概是個心機深沉的老魔女。”琳琅笑眯眯地回,“弟弟,還有什麼其他漂亮的台階嗎?姐姐沒彆的優點,最喜歡彆人憋著氣陰著臉誇我,特彆有成就感,你覺得呢?”

**官一噎。

這老魔女什麼惡趣味!

“前輩,您氣量大,彆嚇他們了。”帝國皇長子親自出馬,“時代不同,文明不同,信仰與榮譽自然不同,您沒錯,琥珀大人也沒錯。”

老魔女轉頭問人,狡猾挖坑,“那春的信仰是什麼?”

星網公民A:春???

星網公民B:這麼快就直呼本名了???

星網公民C:還問如此親密!!!

星網公民D:不是我吹,這倆絕對有一腿!!!信仰問題能隨便問嗎!!!

星網公民E:我不相信,除非優雅的卡拉神當著我麵放屁!

星網公民F:其實溫柔高貴美少年還挺配美豔暴力女瘋子……

更多的星網公民們不同意這門婚事,捋起袖子,丟開水杯,抄起智能鍵盤,滴滴滴一陣亂響,集體圍攻公民D跟公民F,叛徒,看見一點糖就想摳出來吃!

不止是帝國公民,身在現場的皇室成員同樣心思浮動。

西洛帝後目光略帶探究。

皇長子春有著一雙溫柔仁慈的碧綠色眼睛,“春生於帝國,忠於帝國。”

“不再改改?”

“從無更改之說。”

“嗤。”她眼波流轉,給出了自己的感受,“正直無趣。”

與此同時,琳琅的手指一鬆。

小紅帽原本在好好聽著兩人的機鋒,看熱鬨看得上頭呢,突然間對方也不打招呼,他結結實實被摔了個屁股兒。

“你——”

有病!

“哎呀,手臟了。”

琳琅的聲音掩蓋了小正太的憤怒。

乾淨的白色手帕遞到她麵前,邊角繡著白玫瑰,西洛帝國的國徽之花。

“春大人!”

小正太委屈了,他被欺負了,皇長子怎麼能幫著外人呢?

而琳琅想得更遠。

皇長子春是想……輿論殺人。

未來執政官越是低聲下氣自降身價伺候她,越襯得她氣焰囂張無可救藥,到時候,隻要出了一點點小意外,她死於非命,哪怕正義的侍者追查出來,幕後指使是皇室所為,但誰又會為她的死亡而憤怒?

他們忠於西洛帝國,有著強烈的榮譽感,恐怕大部分人會認為西洛皇室殺得好。

公民對帝國的榮耀與敬畏刻入心裡,容不得一枚古老的標本挑釁他們。

琳琅大大方方伸出沾了番茄醬的手指,“勞駕,擦乾淨。”

她就挑釁了,怎麼著?

皇長子春沒想到她會縱容自己的“借刀殺人”,眼神微妙,依舊捧起她的手,輕緩拭擦。

不管她有什麼出乎意料的手段,這裡是皇都,西洛皇室掌控最為嚴密的地域,隸屬皇庭的紅騎士隨時待命,元老院的隱者與審判軍執掌黑夜,沒有人能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她逃不了。

遲早會屈服的。

春的動作愈發輕柔。

這一幕過於親密,難免讓人想歪。

蘇早早就是其中一個。

她看著眼眶有些酸。

如果蘇早早沒記錯,上午是她的生日舞會,溫柔高貴的少年還捧著紅玫瑰,跟她求婚。

“早早……怎麼了?”

心思細膩的法官大人察覺到了小女孩兒不太對的情緒。

“沒、沒什麼!”她吸了吸鼻子,勉強笑道,“我、我有點內急,先上個廁所!”顧不得理會眾人的奇異目光,蘇早早慌忙起身,腰身啪的一下撞了桌子,掀翻了最邊緣的盤子,油炸芋頭有幾塊掉到她裙子上,沾了油腥。

狼狽而可憐,像是一隻做錯事情的兔子。

平常蘇早早最習慣跟這三人無拘無束地吃飯,皇長子春地位最高,自然而然坐在她的左邊,溫聲細語給她夾菜,有什麼狀況,也是對方第一個出麵替她解決,害得**官無時無刻抱怨春大人的寵愛太過,容易寵壞小孩子。

而現在——

“這裡好像也臟了,勞駕,擦擦。”

琳琅抬起了另一隻手,沾了些許金黃色的碎屑。

眾人懷疑她是故意的。

然而她的站位背對著蘇早早,表情又真誠無辜,倒顯得他們想得太多。

春的睫毛低垂,繼續拭擦。

琳琅發現他擦得過於精細,從手指到指縫,薄薄的指甲也沒有放過,清理得一絲不苟。近乎潔癖的完美要求,反而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他拭擦的不是人類的手指,而是一件珍貴罕見的藝術品。

蘇早早是個普通的高中女生,來了星際時代一年,依然傻傻乎乎的,完全讀不懂皇長子的警告與殺意,她隻知道,剛對著她說喜歡的男孩子,轉頭又對另一個性感女人大獻殷勤,即使她拚命說服自己鄔琳琅魅力無限,男人會中意她很正常,可是心裡這一關怎麼也過不去。

她強忍著眼淚跑出去。

春波瀾不驚,甚至還問罪魁禍首,“您還有哪處需要我幫著清理?”

再清理,這人就該生吞了她了。

琳琅點到為止,抽回了手指,衝他一笑,“沒了,多謝。”她旋了個身,“不過我想去你們的廁所水洗一下,方便帶路嗎?”

女人的目光落在了小正太的身上。

感知到危險的小動物悄悄往**官身邊挪了一下,可惜依舊被揪了出來。

“勞駕,琥珀大人介意帶我去參觀下你們的廁所嗎?”

琥珀有點害怕她說“勞駕”兩個詞。

蘇早早營造的古時代人類的柔弱印象被這個瘋女人破壞殆儘,取而代之的是凶惡、野蠻、冷酷、血腥。

她要是用剛才那副凶殘猙獰的麵孔對著他,琥珀可能還沒感覺如何,但這人前一秒殘暴得能嚼碎他的骨頭,後一秒又捋捋長發優雅高貴地同他談笑……瞬間變臉實在太可怕了。

擁有兩副麵孔都是狠人。

琥珀隻能硬著頭皮給人領路。

因為一前一後出門,感官敏銳的琥珀聽到了蘇早早噠噠噠跑動的聲音。

正太戰神心疼喜歡的女孩子,有心想罵琳琅幾句,對方發飆的餘威猶在,這女人一揚起唇角他的腿就有點軟。

小木屋是皇宮裡的奇景,隻供蘇早早居住,雖然僅有兩層,造得極其豪華,單是琳琅看見的房門都有好幾扇了。

自帶話癆屬性又有些欠揍的琥珀安靜了一分鐘,憋不住要說話了,“早早怎麼說也是你的同伴,你為什麼老是看她不順眼要欺負她?”

“欺負她的不是你們嗎?”

她表情訝異,好像聽見了一件稀罕的事。

“我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帝國藍寶石用他純粹清澈的藍眼睛凶凶瞪她,“我們給她造房子住!給她穿的!吃的!還有玩的!”他特彆強調。

“然後一點點磨去刺蝟身上的刺,讓她露出柔軟的肚皮,誰都可以摸上一把,對嗎?”她的表情漸漸變得淩厲。

來了,來了,她又要變臉凶他了!

琥珀悄悄往後邊試探性伸出了腳丫子,情況一旦不對,他掉頭就跑!等他裝備上了威風的機甲,哼,一炮轟死她!

接著她身體晃了晃,腦袋猝不及防摔在小正太的肩膀上。

琥珀全身上下的皮肉立即繃實,進入了緊張備戰狀態。

他拳頭直握,一舉轟出,卻被柔軟的掌心包裹。

琥珀呆了呆。

“抱歉,我餓得暈了,不是有意的,你讓我靠著緩緩。”她側過了臉,細長的睫毛不經意掃過他的耳朵,羽毛似的觸感,癢癢的,微微刺痛。

這一刻,很難形容。

學術點來說,琥珀感應到他的肌肉細胞好像分解成了大量離子,定向流動到心臟。

好吧,簡單點來歸納——

他好像被電了一下。

不是好像,一定是真的!

對於被電的體驗,琥珀大人絕對有發言權,他三歲拆家,七歲拆機甲,從小到大被電得麻木了,反正電不死,他還做了個小電盒子,給自己無聊時候電著解解悶兒的。

“你剛才是不是用東西電我了?”鋼鐵小直男嚴肅地說,一副“我就知道你身上藏著利器”的認真模樣,“我警告你,這裡是帝國的心臟,權杖與利劍的所在之地,萬一你惹怒了皇室,把你轉移到元老院,你百分之一百死定了!”

“你好像很害怕元老院?”

“誰害怕了!”小正太當即跳腳,“我,十四歲上戰場,還怕一個小小的、縮在元老院裡玩弄權術的公爵?”

琳琅暗道,西洛帝國由皇室與元老院共同統治,劃分五等爵位,公侯伯子男,公爵為首,亦是領袖,此人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反正,你最好乖乖聽話,皇室還能護著你點,真落到血腥紅公爵的手裡,哼,就等著被做成肥料給人後花園施肥吧!”

“小戰神是在擔心我?”

“誰擔心你了!”

欺軟怕硬的小家夥特意強調,“最新一期的帝國公報說紅公爵已經結束了外交任務,也就這兩天會返回帝國,你不許動很壞的思想。”

“什麼是很壞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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