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其存在本身,就意味著暴力與腥風血雨的中心。
被那不含絲毫情感的鳶瞳注視著,來人禁不住本能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背後冷汗涔涔流下,打濕了黑袍。
(惡魔)
(真的是人類嗎)
(“沒有任何事情能瞞過他的雙眼”)
(“完全無法琢磨其思路”)
(“絕對不可以聽他說話”)
(——上層是這樣吩咐的)
(但是、)
(但是——)
他在心底拚命鞭策自己,才努力用看不出顫抖的手抓住口枷——
“喂。”
五條悟冷聲喊道。
“高層會議,為什麼不通知我?”
這幾年插足咒術界的權勢,當年的男孩逐漸能把老師教導的知識活學活用。
五條悟以壓抑著感情的聲音,示威般質問。
“怎麼。高層是想把‘禦三家’改成‘禦二家’嗎。”
——被這樣詰問了,來人竟感到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直麵那個男人)
(哪怕是‘六眼’……)
兩人打著官腔來回兩三個回合,五條悟上前一步,把老師擋在背後。
“我過去開會。”
五條悟不給任何人質疑的機會,自顧自決定道。
“老師——你留在這裡。”
來人剛想以高姿態譴責幾句,又被六眼瞪了回去。
【彈幕:
“我靠氣死我了啊啊啊啊啊竟然敢侮辱我宰?!?!”
“你們完了!!老橘子你們完了聽到了沒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然而,該譴責的譴責完了之後…………
“雖然但是……”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
“左邊你不是一個人……”
“左邊你不是人……”
“——嗷!!!!我忍不住了!!!!就算不可能,但是首領宰戴口枷我好可啊!!!!!”
“我腦補了一下,我閉著眼衝啊!!!!”
“‘臉色蒼白的男人,蓬鬆的黑發自額前垂下,過緊的口枷勒住了臉頰,讓他的舌頭隻能伸出來一點,他好像被口枷勒的有點痛,於是鳶色的眼睛裡泛起水霧,自下向上看著你————’”
“嗷嗷嗷嗷嗷嗷左邊哪位太太?!?!會說話就多說點!!!”
“店無書砸!!懂?您務必多寫點,不要逼我跪下來求你!!”
武偵宰麻了。
而Reborn眯起眼睛掃視著彈幕,微微一笑。】
五條悟這邊就要跟著離開、摩拳擦掌準備怒噴那群腦子進水的高層。
剛往前走了兩步,又不放心。
實在是老師信譽不足,上一秒還微微笑著、下一秒就被人捅了刀子什麼的,簡直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萬一噴完咒術界高層,回頭就看見老師又消失不見了……
五條悟可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他正處於一中患得患失的棄貓效應(?)中,可以說這些毫無距離感的貼貼、時不時的肢體接觸、片刻不離的緊緊跟隨,都源於當年留下的PTSD。
五條悟皺著眉想了想,在兜裡掏掏,居然摸出來一副手銬。
他的班主任與同學們,同時以注視變//態的目光仰望著他。
五條悟才不管呢。他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過老師清瘦的手腕,就把人拷在自己的課桌上!
首領太宰:“。”
首領太宰:“……”
首領太宰:“……你哪來的玩具手銬。”
這。學生好像長成了奇怪的樣子。要不要乾脆丟了呢。
五條悟才不會說前陣子路過店麵然後突然心神一動就不知為何買下來了呢。他隻是心滿意足的打量了下乖乖站在原地的老師,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機關打開了!
自以為捕捉到獵物的白毛貓貓,喜滋滋地走了。
首領太宰以冰冷的視線目送他遠去,略顯頭疼的歎了口氣。
夜蛾正道在不明的壓迫感下、備感丟人的深深低頭致歉:“那個……真不好意思……把那孩子教成這副模樣…………”
家入硝子早就沒眼看的扭過了頭。
而夏油傑牙疼般捂住了臉,準備用咒力捏碎鏈條:“真是對不住。這就幫您鬆開……”
太宰沉默了一下。
“那倒不必。”
他歎息著說。
“隻是……有發夾嗎?”
【彈幕:
“來了來了名場麵!!!!!”
“上啊!橫濱鎖王!!!!!!”
“給咒術界露一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橫濱上下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全不帶擔心的。
‘被手銬鎖住的太宰治’?
開什麼玩笑哈哈哈哈哈——5t5你還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