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想起什麼叫人高興的事情似的,太宰“啊”了一聲。
“對了:那些高專的學生,還沒有走到棋盤上的資格。”
不經意般,這位黑手黨的首領輕描淡寫地說。
“‘星漿體’不止一個。在關係到咒術界穩定與存亡的情況下,高層們比起派遣他們追擊在我們身後、試圖讓學生來追殺一個五條悟,更有可能會讓學生們分散開來去保護各個‘星漿體’。”
雖說這個可能性已經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了吧。
“…………”
五條悟等了一會兒,幾乎要從胸腔底部歎氣起來:“沒了?”
太宰治不回話,二十七歲的成熟男人就無可奈何般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又好笑又好氣的:
“你倒是把話說完啊?”
“——‘這樣你就不用擔心和同伴們刀刃相向’。這種句子,多加一句話會怎麼樣啊?!”
五條悟簡直想伸手揉亂旁邊人的頭發、又不敢碰到太宰,就隻好品味著此刻心底微微酸軟又泛起餘甘的感覺,笑著罵他。
“你這個、笨蛋啊…………”
太宰宛如沒聽見這句話一般淡定極了,反過來嘲笑他:“笨的是你吧。”
“手持這麼好的手牌,結果隻想著幫同伴增加實力、私下去保護‘星漿體’。這是什麼種類的白癡笨蛋啊?”
這個人,平時連輕鬆的話語都少說,這時候居然罵起人來了。
“你看。隻要輕輕一動時間線,高層這不就狗急跳牆了?”
太宰用彬彬有禮的口吻,說出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就連‘星漿體’事件提前了都沒察覺出來、剛出發就被我喊回來,你那個脖子上麵,該不會是什麼閃閃發亮的裝飾吧?”
五條悟被罵的一臉懵逼:“??????”
比起生氣,被‘太宰老師’長篇大論訓斥了一頓的新奇感反而占了上風。
“?你罵我??不,所以你果然還是覺得我臉很帥吧!!!!”
五條悟歪了歪頭,忍不住用手摸摸側臉,炫耀般在旁邊比劃了個剪刀手pose。
——重點歪到了天邊?!
“不,並沒有。”太宰才不嬌慣他,仍以輕快而譏諷的聲調反問:
“所以。就由自認為不是笨蛋的五條君,說說接下來的目的地吧?”
五條悟:“。”
十分想承認自己的帥臉就是閃閃發亮了,但又不是很甘心。
“那…………”
白毛大貓貓探頭探腦,貓貓祟祟的。
“橫濱?五條家?東京?大阪?關東?”
不知道答案的時候瞎選一氣、乾脆把所有腦袋裡閃現過的詞語全部寫在答案紙上。
——這大概就是貓貓狡猾的智慧了吧。
這亂七八糟沒有腦袋的回答,聽得太宰又想轉臉看他——同時這輛車不知為何竟然發出了長長的“咯吱”一聲——五條悟差點驚的跳起來,連腦門都要磕在車頂上。
好在下一秒這輛車徹底停下來了。
不。不如說比起車輛,倒更像是飛機低空迫降了似的。
再有幾寸距離,這輛可憐載具的車頭、非要狠狠在破舊牆麵上撞了個粉碎不可。
哪怕是五條悟,走下副駕駛座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原地蹦了兩下、同時用力甩甩頭。
倒是太宰治推門走出來的時候步伐穩定極了,氣定神閒的宛如在槍林彈雨裡野餐、開派對。
“聽好了哦,笨蛋五條君。”
太宰明快地笑道。
“我們現在可是背負著整個世界仇恨的惡//黨,比起簡單粗暴殺遍咒術界,我們更需要的——”
“是‘時間’啊。”
太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連清淺的笑容都沒變。
然而,那個語句中,分明裹藏著什麼使人背脊發寒的內容。
“‘並非個人的選擇、而是整個人類的選擇’。我曾說過這句話。”
太宰笑著說。
“我很期待哦?”
“由整個日本、由全部人類,所選擇的——那個未來。”
那個笑容、微微加深了。
“所以。在人類接受現實、而我們享受追殺的這段時間,為了活下去。”
太宰一臉輕鬆:
“先去偽造幾個假身份。”
“總之變裝吧,五條君!”
【彈幕:
“啊啊啊啊啊我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
“這兩個男人為什麼能在又A又欲和可可愛愛之中左右橫跳的?!我情緒快接不上了可惡!!!!”
“前一秒還想讓5t5正麵上,下一秒就隻想抓住白毛貓貓猛rua!!!過分啊太可愛了!!”
“嗷嗷嗷首領宰這麼輕鬆活潑我差點以為看到武偵宰了!!心情這麼好的嘛我的宰!”
“我願用我一輩子節操換首領宰天天心情好啊!!”
“哪怕這份好心情建立在同世界為敵的基礎上……畢竟是熟手了吧……(輕輕)”
“可惡左邊冷不丁給我一刀?!”
“我不管!我要為宰宰的駕駛技術打call!從今天起太宰就是載具殺手,不是,橫濱車王了!(狗頭)”
“那我就為首領宰的腦子獻上膝蓋!那句什麼‘整個人類的選擇’是好久以前對傑哥說的吧?!可惡當時還猜星漿體事件要怎麼辦、要怎麼把傑哥救回來,結果居然在這裡等著我????”
“說起來你到底是要整個人類選擇什麼啊?!!宰你真是玩了把大的!”
“所以現在首領宰已經把其他所有學生票出去了,讓那些年輕人享受青春,隻剩他和275兩個來自彆的世界的智與力天花板正麵抗住全世界追殺的危險…………”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現在姐妹們自己刀自己都這麼自覺的嗎???”
“啊啊啊我死了我走過流程了!現在我可以康康首領宰和5t5的變裝py了嗎?!?!”
“你們倆要搞什麼假身份???我好激動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