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73(2 / 2)

畫麵中,想必印下了永不褪色的微笑吧。

而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

一朵朵如繁花盛開的焰火下,夏油傑一條虹龍、把所有人都帶過來了。

“可惡!傑!!!”

五條悟氣得鼓起臉頰:“這是我和老師的二人約會耶?!?!”

沒想到夏油傑比他還崩潰,坐在虹龍頂上朝他大喊:

“那你至少把‘五條老師’先給搞定啊——???!”

……也不知道這一天窮極無聊的、二十七歲的五條悟,到底在東京咒術高專都做了些什麼。

家入硝子從夏油傑背後探出頭來,嚼著戒煙糖,忍不住笑。

同樣坐在虹龍背上的學生們,已經放開膽子玩嗨了的一年級生們。

虎杖悠仁、伏黑惠、釘崎野薔薇。

吉野順平、沢田綱吉。

菜菜子、美美子。

一張張年少青春的麵龐上,燦爛笑容早已勝過天上焰火。

“去玩吧去玩吧,”夏油傑寬和地說:“讓你們五條大人付錢。”

五條大人不敢置信地“哈?!?!”,被淹沒在一大片興高采烈的歡呼聲裡了。

而另一個五條悟,早一個瞬移、同樣降落在城堡高高的塔尖上。

他像是繼承記憶裡麵的那個小鬼一樣,放鬆地往後一倒、躺在太宰身邊的塔頂。

——不是看著焰火,而是看著同伴們燦然、純粹、喜悅、幸福的容顏。

笑了。

***

最後一天。他們哪裡都沒去。

早已預備好的、最終戰的場地上,恐怕正在上演殘酷的對決吧。

應該有鮮血,有眼淚。

有大喊大叫,有意誌與意誌的廝殺。

說不定還有新的名台詞、在全國直播的名場麵。

可是,太宰治和五條悟,哪裡都沒有去。

他們仍坐在五條家的回廊上。

不顧禮節,懶洋洋地垂下雙腿,自由自在地晃著。

而這一次,再也沒有腐朽老舊的高層們、擅自對他們指手畫腳了。

庭院中,驚鹿蓄滿了水,垂下頭去、“啪嗒”一聲。

(曾有個八歲孩童,笑嘻嘻地從這裡衝過去)

走廊上,仆從被遠遠打發到一邊,悄無聲息。

(曾有個八歲孩童,踮著腳尖抓著枕頭,自以為無人知曉地溜過去)

轉角處,風鈴懸掛在屋簷下,清脆悅耳、敲擊陣陣。

(曾有個八歲孩童,獨自一人從詛咒師與咒靈中殺出去,要來到他老師身邊)

“老師。”

五條悟輕聲說。

“還有沒有話,想要對我說呢?”

太宰治聽了,微微側過頭去,想了想。

要、說什麼呢?

他並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了。

這個世界,咒術界高層已被解散,普通社會同咒術界融為一體。

過度的正確正逐漸成為過去式,反烏托邦總有一天會轉變為真正的理想鄉。

至於他的學生。

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的學生啊。

摯友猶存。

同伴俱在。

身處高位。

強大無匹。

……他還能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身穿港口黑手黨漆黑西服、圍巾殷紅如血的首領太宰,便微微笑了。

“飛吧。”

首領太宰說。

“籠中的小鳥,飛吧。”

他說出同五條悟初次遇見時,曾經的評價。

“這個世界上,再也不存在——”

“能夠將你束縛住的鳥籠了。”

五條悟也微笑著、微笑著。

直到他再也等不到更多回答。

他仰著頭,琉璃藍的六眼注視著天空。

他想起一種鳥。

那是虛構的鳥類。那是荊棘鳥。傳說它們從離開鳥巢開始,就耗儘一生尋找荊棘樹。

當它找到了,便將身體紮入最長、最尖的荊棘中。

流著血淚時,荊棘鳥放聲而歌。

那將是它以生命為代價,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歌唱。

而那歌聲,將使世間所有美聲都黯然失色。*

………………老師。

五條悟笑著,從衣兜裡掏出漆黑眼罩。

我的歌聲。

你聽到了嗎?

……

……

[絕望世界A1■:咒術回戰]

[完美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