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17(1 / 2)

琴酒的一天——

從清晨六點開始。

身為殺手,他□然有本事做到在任務要求的□間□保持絕□清醒。

像什麼“狙擊手一連埋伏幾天才等到合適的開槍□機”之類的話,並不□信口胡謅。

而半夜暗殺什麼的,他早執行過不知道多少次□。

至於在不必執行任務的□餘□間□,生性多疑謹慎、□刻準備好從家居服下掏出手//槍爆掉一兩個人頭的琴酒,□不可能放任□己睡到天昏地暗、整天胡吃海喝什麼的。想都不要想。

為□保持頂尖殺手的靈活身手,每日鍛煉□必須的。

索性,琴酒在安全屋□專門騰出一個房間放置特殊訂做的健身器材,避免□把□己暴露在周圍□他人的視線下。

——畢竟身為黑暗組織的一員,不管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往往等琴酒鍛煉完畢,就先洗個晨澡、再換衣服。

這個男人,就算□在安全屋□,□穿著隨□可以出門的襯衫與西褲。

想必在這套衣裝下麵,□在各處藏著足以致命的武器吧。

琴酒順著樓梯往下走,一邊用手指草草順過□己的長發,把剛吹乾還泛著□水汽的銀白發絲撥到肩後。

他走到一樓的開放式起居室,彎腰從冰箱□——伏特加很有眼色買來新鮮食材重新填滿的冰箱□——取出一瓶冰水,腳尖輕輕一碰,將冰箱門闔上。

他□不坐下,就這麼倚在料理台上仰頭喝水。

沁涼的水,□好給沐浴後的身體降溫。

琴酒把喝空的水瓶扔進垃圾桶□,開始做早餐。

顯而易見,不管怎麼想都沒可能讓這棟屋子□唯一的一個孩子兼頂頭上司做飯吧?

不說諸如身份問題社會道德問題(?)之類的考量,光從“接觸具有潛在傷害性刀具”的這一個角度來看,琴酒在與太宰治共處□幾天之後,就決定再□不讓這孩子有半點機會摸進廚房□。

至於琴酒會不會做飯?

笑話。

殺手的手,怎麼可能不穩。

開槍狙擊□能夠計算風速的大腦,又怎麼可能算不出一頓飯要放幾克鹽幾毫升料汁。

隻□,無論如何□稱不上好吃罷□。

標準、量化、克製、平板。

□如這棟房子□,任何一處、全無琴酒本人特征的生活痕跡一樣。

□間□差不多□。

琴酒卷起襯衫袖口,洗乾淨雙手。

切片吐司放進烤麵包機,烘烤至兩麵金黃。

平底鍋□倒橄欖油,煎兩個雞蛋,最後在飽滿而微顫的蛋黃上撒點黑胡椒。

至於肉類,□然□培根。

為□營養均衡,再水煮點西藍花。

最後再稍微加熱下英式焗豆罐頭,把櫥櫃□的黃油搬出來。

一人一個餐盤,有肉有菜有蛋有碳水,完美。

琴酒想□想,又去給小少爺熱□杯牛奶,擺在他慣坐的位置上。

【彈幕:咦嘻嘻嘻~~

“有生之□……”

“我這輩子值□……”

“我已經在天堂……”

發出□古怪的聲音呢。

“果然任何人□首領宰宰在一起都會□己點亮照顧宰的技能點!!!”

“我宣布首領宰的被動技能□無敵的啊!!”

“轉念一想,豈不□首領宰過度無視□己身體情況導致不管□哪個陣營的都看不下去……!”

“啊這麼說的話……不管□混沌邪惡(?)的刀劍男人、中立邪惡(??)的五條悟、還□守序邪惡(……)的琴酒,反□全都淪陷□hhhhh”

“左邊好像有什麼不□勁的主角組混進去□啊!!!但□毫無違□感怎麼回事哈哈哈哈某個缺乏表情管理的瘋批最強反省一下啦。”

“可惡……我怎麼被這個被動技能的點亮理由刀□一下……□我作為宰廚過於□律□嗎?!”

“我旋轉跳躍閉上眼沒有刀————與□□己刀□己,不如多看兩眼賢妻琴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左邊姐妹這泥塑簡直笑死我!雖然我□想點讚!(惡魔低語)”

“?!嗷這一腳踩在我xp上!姐妹們你要□嘮人//妻我可就不困□啊?!?!”

“彆啊——你們這樣讓我怎麼再直視冷漠琴爺酒廠一哥???完□完□琴爺那個高馬尾發型刻在我dna上□!求——求——求讓我再看一眼啊!!!”

vip眾人,用冰冷的視線盯著彈幕。

不。雖然他們從來沒有高估過彈幕的節操,但□這個泥塑…………

把“人//妻”這個詞搭配在□麵那個顯然殺人不眨眼的高大男人身上,怎麼想怎麼詭異吧?!?!

□中有人既擁有不該在黑暗世界存在的良心、又不缺乏邏輯鏈通順的聯想能力的,稍微想象一下□己可能被彈幕泥塑□什麼樣子,立刻感到□窒息——!

武偵宰(輕輕):“中□,你彆擔心□己錯過□什麼,”他冷不丁地、宛如看穿□某人瀕臨爆發的心理活動一般,惡魔一樣笑著發彈幕:

“等出來之後,我一句一句,全、都、告、訴、你~”

……這種能故意□到中原中□的情況下,某個人又絕口不提□實根本說不出純白房間信息的這一情報□。

沢田綱吉瑟縮:好、好可怕啊,另一個太宰先生。

默默抱緊□己.jpg

堂堂彭格列新任首領,今天□為本世界隻有□己旁觀彈幕而謝天謝地。

至於五條悟,則□截然□反的另一種情況。

他才不在乎□己的貓塑,或者說貓□好抽紙□好羽毛球□好萬□皆可五條悟□好——他才不會把那□放在心上啦!

五條悟□沒有同彈幕上顯然來□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話過。

□如首領太宰能夠分辨清他、與那個僥幸得到偏愛的小鬼。

哪怕一個字不說,五條悟□能分辨出哪一個□默契般從不與他們搭話的“太宰治”,而哪一個、又□他偷來的老師。

無下限的人類最強咒術師,就委委屈屈、嘟嘟囔囔、一個人刷屏一樣發彈幕抱怨:

“討厭啦,可惡啦,這個白毛!”

五條悟把真心的話語壓在舌根底下,隻超大聲地撒嬌說:

“等我回頭□留長發!!太宰老師,你可不要被長毛狗給勾搭走□啊?!”

…………???

認真的嗎?五條悟??】

……琴酒並不知道有人□覬覦他的長發(?)。

乾脆利落準備好簡單英式早餐的男人,側頭看□眼□鐘,決定□□候去喊小少爺起床□。

就重新清洗乾淨雙手,又把袖子再一次放下。

如果要讓琴酒來點評說這幾天與太宰治的共處一室、最痛苦的□什麼事情。

那絕不□給太宰補充情報、讓他遠程指揮任務。

□的。

沒錯。

作為“交換條件”之一,已經瘋狂摸魚□好長□間、超級抗拒工作、事業線進展為零的首領太宰,終於又乾起□□己的老本行。

哪怕記憶喪失,那份操縱黑暗的本能、亦已經溶於骨血□。

□這個孩子端坐在辦公桌後,雙手十指交叉,倦怠而□然一切般將視線投過來的□候——

即便□琴酒□不能否認。

在那一刻,他產生□“那位先生”就在眼前般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