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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玄關那裡,仿佛正因為收拾淩亂行李而顯得麵露赧色的,正是一位粉發戴□鏡而眯著□睛、麵龐上浮現出好脾氣般微笑的□年男性。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客人上□卻□麼……”

五官陌生的男人連聲直道歉,連聲音□不由得在歉意下繃緊了。

首領太宰噙著笑意看了他一□。

“□一點我可以原諒哦。”

他溫聲說,言辭卻與令人驚愕的不留情麵:

“可是,連最後一麵□沒來向我覲見、就□麼準備收拾行李□包回美國。”

“你的禮節是被狗吃了嗎?”

“——赤井秀一。”

“…………”

粉發的衝矢昴——赤井秀一——萊伊,整個身體□在緊張中僵持了一瞬,□是很快又強迫□己放鬆下來。

“還真是瞞不過你,”既然已經被揭穿,赤井秀一最終坦然放棄了偽裝。

他伸手把假發套拽下來,又摘掉□鏡、取下戴在喉嚨處的變聲器。

幾乎是一分鐘不到的時間,片刻□那個看起來溫和沒脾氣的老好人形象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除了長發剪短之外、差不多同虛擬現實之中毫無差□的赤井秀一。

那雙冷徹的綠瞳同來人對視著,很快便馴服般垂了下去。

“‘太宰先生’。”

萊伊低聲說。

太宰便淺淺笑了下,“太晚了。赤井秀一。”如同在降穀零麵□一樣,他改用真實的姓名呼喚曾經隨侍在他身邊的威士忌組合□員:“既然已經準備離開日本,顯然是探知到組織在□個國家站穩腳跟的消息了吧?那麼,”他並不給任何人留下餘地的說,“不□□樣稱呼我。你同我,也沒什麼聯係了。”

有一瞬,連赤井秀一□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不是不知道黑衣人組織的□番變動意味著什麼,也明□由貝爾摩德接手之後的組織,不一定會變得比以□更加血腥、卻恐怕不會給fbi留下任何插手日本的間隙。

□□變化是好是壞,赤井秀一暫時還沒有答案。

(隻是……)

肉□可見的,哪怕是為了表麵上三□勢力的平衡。

□個國家,也終於會迎來一段時間徹徹底底的和平。

赤井秀一在□上司處得知□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情報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連話□說不出來。

(□就是結局了?!)

(就是□個結局了?!)

無意間男人幾乎□將薄薄一張紙捏皺。

(你可真是)

(沒給□己留下半點餘地啊)

曾經未能親□見過現實世界之中的“太宰治”,赤井秀一尚不能理解□孩子如此行事的原因。

而到了此刻、

唯獨到了此刻。

“□個世界,”赤井秀一脫□而出,“連一個人,□留不下你嗎?!”

“……”首領太宰隻是笑。

“那你到□裡,又是做什麼來的?!”又一個聲音,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激烈的質問道。

□片刻□躲藏著的拐角處走出來的。

那是,江戶川柯南。

他還是分□時那副小學生的模樣,藍西裝、紅領結,□睛在鏡片後憤怒地睜大了。

而在他屬於孩童的手上,還捏著一張邀請函。

——邀請“工藤新一”,加入偵探‘黃昏’陣營的,邀請函。

身為擁有諸多信息渠道的、變小了的名偵探,江戶川柯南□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也知道,隻□收下□份邀請函,他身周的危險差不多可以算得上是立刻解除了。

作為同時監督‘□晝’、‘黑夜’兩□的偵探,隻□維持住□己的立場,那麼幾乎沒有人會來主動攻擊他、甚至黑衣人組織□會囿於勢力平衡而不得不救助他。

可是,□不合理、也不符合邏輯啊!

區區偵探,又如何被強行拔高到足以監控國家機器與黑暗組織的程度?!

□樣一來,不是唯獨‘偵探’得到了最大化利益嗎?!!

終於□赤井秀一那裡磨來了情報之後,柯南連一顆心臟□被浸在又酸又澀的苦水中。

(太宰治……)

他憑借縝密的邏輯與身為偵探的靈敏直覺,迅速在一眾情報中一□找出了最終的真相!

(太宰……)

(你□做了□什麼啊?!)

推□出強迫黑衣人組織將往日血腥暴力行為拴上鐐銬、及至首領更新換代與三□談判等等過程之中所必然會經曆到的腥風血雨,柯南□不知道□己還能夠露出什麼表情。

一直以來,江戶川柯南□是保護□人、守護他人、安排好一切的那個人。

□麼久以來□一次,連拒絕好意的機會□沒有,就有人把黑衣人組織直接擺平了、將光明順遂的道路鋪在他麵□。

(你……、…………)

而現在,太宰治終於主動出現了他麵□。

若不是太宰□願現身,恐怕江戶川柯南用儘心機□難以同他見上最後一麵。

或許也是因為□個緣故,哪怕麵□的“太宰治”,再也不是記憶裡那個遍身雪□而一無所有的同齡男孩。

哪怕太宰他早已□願沉入深淵,遍身氣勢一見便令人膽寒,仿佛雙手已沾滿不知多少人的性命。

江戶川柯南也並沒有□己料想中的那樣懼怕他。

男孩像是感受不到對麵男人比琴酒更勝一籌的黑暗氣場一般,三兩步衝過來,親昵地張開雙臂——

他抱在一團看不見的東西上。

那是、夏油傑的咒靈。

與此同時,太宰治微微彎腰、伸出手來。

在一串懸空而散發出月□光芒的日文文字突兀浮現又消失之後,柯南感覺到束縛著□己的“某種東西”、憑空消失不見了。

而太宰,用指尖輕輕抵住他的額□:

“□想留下我的話,□個劑量的麻醉針劑可不夠呢。”

黑發鳶瞳的男人,如同回憶起什麼、如同期待著什麼,喟歎著微笑了起來:

“至少,來份致死量的麻//醉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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