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雜亂了□瞬,中島敦很快又收斂起來,如每□次□任務□般,□身為將死亡傳播於世間的“白色死神”。
“□吧。——首領召見。”
中島敦說。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少年臉上連最後□絲情緒波動,都消散得全無蹤跡。
***
“首領。□□敦,”僅隔□天,遊擊隊隊長便又□次站在首領的門□——另□扇門,“□將人帶來了。”
很快,通訊裝置裡就傳來沉穩的嗓音:
“進來吧。”首領允諾道。
隨同這句命令,歐式雕花大門打開了。
這並不□首領辦公室。
同樣位於頂層,這間房間□用來待客的。
無論這位客人來自哪方勢力,無論這位客人懷揣了怎樣的念頭,無論這位客人□去時□損失了□小塊身體組織還□隻剩下身體組織。
總之在極偶然的情況下,□會使用這間會客室。
中島敦為這個舉動背後的含□感到恐懼。儘管如此,少年依然暗暗繃緊了身體,步伐間用自己擋住五條悟□進的方向,虎也在體內低低咆哮□聲。
——哪怕□深知二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也時刻做好了用自己拖住五條悟的準備。
因此,中島敦也□第□個、搶□進門的。
□進來時□極快地掃了□眼室內。
正對房門端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自然□首領。
今日也□造價昂貴到貴族難求的漆黑大衣,肩披身份象征的殷紅圍巾。
蒼白繃帶依舊將左眼纏繞得看不見半點光亮,右邊的鳶瞳則微微含笑般望了□來。
男人交疊著雙腿,十指放鬆的交叉合攏,放在膝上。
中島敦又往旁邊□看,□識到首領並不□單獨□個人,便鬆了口氣。
……□倒□恪守禮節,在發自內心的敬重與親近中單膝跪了下來行禮,□聲“□宰□生”還沒有說□口,終於有人不耐煩了。
五條悟□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以為自己早已□長了,□以為自己擁有了狩獵者的耐心、在老師露□破綻被□□口叼回巢穴之□可以潛伏很久,……所有的“□以為”都□“□以為”,不□□□腔情願罷了。
看見老師的那□秒,五條悟就無法再忍耐下去。
“真□讓□好□啊!”五條悟這麼說著,大聲抱怨,□邊從中島敦的身後繞了□來,委屈極了:“你根□就不想主動來找□,□□分了吧?老師!”
“……”首領□宰眨了眨眼睛,笑起來:“你這不□來了嗎?”
男人聲線溫和,聽著便令人放下戒心。
那隻未被繃帶遮掩的鳶瞳,噙著笑□望向五條悟。
從那頭柔軟細膩的白發,到那雙瑩藍色的漂亮眼睛。
從那張麵孔上的五官,到那具顯然鍛煉有素的身體。
以及、
昨日彙報中據說“十分囂張”、“看不起人”、“唯□獨尊”,但此刻卻寫滿了“再不來哄□就真的哄不好了!!”甚至還故□利用容貌優勢幼稚鼓起臉來的撒嬌表情。
五條悟真的要鬨了!
“□敷衍了!”人類最強咒術師嘰裡咕嚕地哼唧著,“你壓根不在乎□!你不問問嗎?”五條悟“哼”的□聲扭□頭去:“□這麼久以來□得怎麼樣?新世界穩定不穩定?五條家□不□還享有特權?□的學生□不□還在被二十根手指煩惱著?”
這個身高□米九以上的□年男性無理取鬨,比情侶吵架中的女孩子還難纏。此刻又惱火又不滿地催促道:
“快問!”
……站到首領背後作為護衛的中島敦,麵對和昨天無敵表現完全不□致、連人格都ooc了的雞掰貓,眼珠子都快瞪□來了。
首領□宰倒□依然笑著:
“好好,”□溫聲哄道,“那麼手指怎麼樣了呢?”
“……”
五條悟頓了□下。
□不□傻子。
可、——
□懷抱著最後□絲希望,情願相信老師□故□略□“被封印的手指隻有十根”這個試探,情願相信老師打量著自己的、無悲無喜的視線,□因為□做錯了什麼事。
“老師……”
五條悟微微啞著嗓子,拚命維持著臉上□切如常的笑容,懇求道:
“這麼久沒見了。……不能喊□聲□的名字嗎?”
首領便從善如流,溫柔地呼喚道:
“五條君。”
□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