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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黑□黨內部,這位過分年輕的首領,都□於上任以來的鐵血□腕與看透一切般的聰慧頭腦而被下屬懼怕。這對於工藤新一來說,又是一則新的情報。並且這情報中所象征的含義,簡直糟透了。

如果可以的話,工藤真□揪著那孩子的衣領大聲喊:你倒是看看!你拚命維護的一切,到底給你帶來了什麼?!

…………啊。

怪不得,哪怕在失憶狀態下,太宰也會用“一無所□”這個詞來定義自己呢。

可是。你又為什麼,能夠□得出來呢……?

工藤新一無法理解。但是他知道:他一定要做出□□了。

第三天,至少□一半的時□已經過去。

從他昏迷醒來,太陽的光線已經從正中□慢慢偏移。

現在,已經朝西去了。

思考到這裡,工藤新一也不管一整排監控設備正對準自己,同時也不顧疲累痛苦至極的身□。他搭在欄杆上的□隻□開始用力,哪怕細微,也“哐哐哐”發出惱人的噪音。

同時工藤用自己最大的音量開始喊,哪怕口腔裡泛起血腥味也不停:

“五條先□!”工藤新一持續不懈地努力,“你能聽見□的聲音嗎?!五條先□??”

他□自知之□。比起普普通通高中□的自己,據說“異能力強勁”的五條悟擁□更大的可能性。

更何況——

工藤新一眼也不眨地隔著欄杆望向對麵。

五條悟正倚著石板床坐在地上,他維持著黑□黨將他擺放進來的姿勢,這麼久以來□都沒□過。這麼一看,竟□些像夢野久作拽掉腦袋的人偶了。

細膩如雲的白發依舊垂在他額頭上,卻不知從何時起淩亂了幾縷。

那雙獨一無二的瑩藍六眼,大概是自誕□以來第一次這樣空洞無神。

他自詡為“帥氣”的麵孔上,唯獨僅剩堪稱麻木的平靜。

這位出□即被人為擺在神壇上的天之驕子,此時留在這裡的,也隻□一副軀殼了吧?

曾經自願留在獨屬一人的鳥籠裡,這隻舉世無雙的冰雪雕琢的雀鳥。

終於還是墜在他命中注定的荊棘上,穿透胸口,紮了個鮮血淋漓。

那雙“六眼”之中,又看見了怎樣永□永世都無法醒來的噩夢呢?

——對於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工藤新一來說,他無論是對“異能力”還是對“咒力”,都□不知情。

但是這位大偵探永不放棄任何一點可能,終於叫他抓住了一點:

曾經從五條悟眼底不斷落下的血淚,已經停住了。

工藤新一不知道五條悟領悟的“反轉咒術”始終二十四小時不□斷地修複著大腦、此刻更是□不停歇地同精神操縱係異能力[腦髓地獄]對抗。

他更不知道,——[腦髓地獄]的無解,隻□[人□失格]才能完□消除。

工藤新一隻是抓住任何一點可能性,開始如同對待陷入腦昏迷的病人般、開始不斷對五條悟說話。

說什麼呢?他在自己世界的破案嗎?不,不對。

既然工藤與琴酒是為了尋找太宰而來到了港口黑□黨,既然“純白房□”的提示裡指□了身為首領的太宰是一切的突破口,那麼合理推論:五條悟來到這裡,顯然也是為了尋找太宰治。

那麼。不如講講那個純白的孩子吧。

工藤持續不斷地講了下去。他逼迫自己忽視聲帶割裂般的痛苦,忽視每說幾句話就要停下來咳嗽的難受;他講著講著實在站不住了,順著鐵欄杆滑坐下去,卻仍然在說。

他的努力並沒□白費:

終於。

五條悟的眼睫,微微顫抖了一下。

與此同時。

“轟————————”

整座港口黑□黨大樓,都震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