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1 / 2)

王爺隻想種田 空山瀾月 10264 字 6個月前

玫瑰是比較好種的薔薇科花朵,喜陽光、耐嚴寒耐旱, 在偏北的帝都也能生長得很好, 對土壤的要求也不高,一旦紮根就很容易侍弄。

四月初, 秦煊忙碌了幾日跟花農一同將所有植株種下, 然後又開始著手挖半露天溫泉池。

他本來想弄成露天的, 後來一想, 這不是現代, 古代露天溫泉池對女性不太友好, 到時候他都不用忽悠媳婦兒下水,看到露天的溫泉池猜到他的想法,桓語就得給他好看。

既然要做半露天四周就要有個遮擋的東西, 溫泉池在挖著的時候, 秦煊便尋摸開了, 按理說竹簾子挺不錯, 可惜竹簾子做得太疏的話擋不住什麼, 做得太密了, 四周山上的花就看不到了。

其實也可以用輕紗,但輕紗在外麵能看到裡麵影影綽綽的輪廓,萬一沒穿衣服,那輪廓多讓人血脈噴張啊?也不成。

換來換去就沒一樣合秦煊心意,他是既想邊賞花邊泡溫泉, 又不想讓人看到裡麵的情形。

這些日子秦煊那就一股腦地琢磨這個了, 林岸去桓府給桓語送東西時, 無意中提起這件事情。

桓語想了想道:“不如讓殿下用輕紗吧,那個好看,我也喜歡,然後再在溫泉池四周種上薔薇,搭起一圈薔薇架子,等薔薇爬滿牆開滿花時,外麵便輕易看不到裡麵的情景了,同樣也能賞花。”

林岸回去就將桓語的話一字不動地轉述給秦煊聽,秦煊一聽,這溫泉池本就是為桓語準備,既然她喜歡就按照她說的做好了,他立刻吩咐下去,讓人去買薔薇植株。

那溫泉池不到半個月就弄好了,除了輕紗,秦煊還是將竹簾用上了,用的是編得比較密的竹簾,將來冬日泡溫泉要是有風覺得被吹得冷了,這個竹簾平日收起來,冬日可以放下,有備無患,反正冬日下雪時,薔薇牆也遮不住裡麵,外麵也無法賞花了。

秦煊各個山莊的春耕漸漸進入尾聲,五月初,他帶著春日跟自己在山莊玩得十分歡脫的小柱回到帝都。

其實在出孝之後,他們兄弟倆便搬回了帝都寧王府,秦裕與秦飛回來時幾乎是歡天喜地,他們覺得自己被秦伯璋丟在行宮實在太久、太憋屈了,守孝的一些禁忌也束縛著他們的拳腳。

當初扳倒謝家時他們是花了大力氣才能扳倒,若這三年能一直在帝都經營走動,想必會容易很多。

秦煊可不知道這兩個哥哥的想法,他從來沒有哪一次能如這次一般,在回帝都的路上心情就從高興變得越來越高興,最後甚至有些興奮。

跟隨他回來的除了小柱還有桓睿、楊軒和程開,李修程和劉明安通過了殿試,如今都在六部任職熬資曆,不能時常去莊子上,楊軒也有官職,但他是武將又是在自己父親兄長手底下做事,比較自由自在。

以他們的家世,如不出意外,升上去隻是時間與家族資源如何傾斜的問題。

秦煊不太擔心劉明安,反而比較擔憂李修程,他家中有個庶長子,聽說李修程的父親比較偏向這個庶子,但嫡子與庶子在世人眼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即使李修程的父親再偏心那庶長子,李修程也有天然的嫡子優勢。

隻是聽說由於李修程進入朝堂之後,頗受上官重視,往上爬的速度有些快,他那庶兄對他隱隱露出不滿。

而他那庶兄,比他年長,進入朝堂的時間比他長,家族資源沒少享受,近些年卻未能再進一步,李家族中隱隱有將家族資源更多地往李修程那邊傾斜的意思,所以有人就要坐不住了。

聽說最近李修程的庶兄跟如今還是個沒爵位光頭皇子的秦佑走得很近。

這些個糟心事,李修程看寧王即將大婚,沒拿到他麵前說,秦煊也想先回帝都看看情況,等婚後再看看他們倆能走近到什麼程度。

車隊走的高速路,比往常縮短了將近一半的時間便到達帝都城門口,與以前一樣,留守在寧王府的太監以及山莊王府兩處跑的袁林早在城門口等候迎接。

沿途街道熱鬨熙攘,但沒人敢接近這個懸掛著寧字旗的車隊,不過也有例外,秦煊正在車裡跟小柱下最後一盤飛行棋。

從城門口到寧王府他們兄弟倆還能連下兩盤,但小柱的飛行棋棋藝,一如既往地被秦煊壓製,這會兒他都要輸得快隻剩褲衩子了。

裝了彈簧鋪了厚墊子的馬車在水泥路上走得很平穩,如今不僅城外,城內也分尋常的步行道與高速馬車道,這麼一來城中縱馬的那些個貴族紈絝子弟就不那麼容易傷到老百姓了。

小柱抓著骰子丟在棋盤上,他玩得多丟骰子十分熟練,那骰子在棋盤上轉了許多圈都還沒停下,飛馳的馬車卻猝不及防地突然停下了,慣性使得兩人往前傾,那骰子也從馬車裡飛出了馬車外,咕嚕嚕地滾到了馬車外不知哪個地方。

小柱急忙問:“外麵怎麼了?”

車夫被突然躥到馬車道上的人嚇得一身冷汗:“回殿下,有人突然出現在馬車道上。”這裡恰好是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守道的人還沒揮綠旗呢,那姑娘便突然走到了馬車道上。

秦煊掀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看起來是個女子,還是個小白花一般我見猶憐的女子。

小柱看他沒有出去的意思,便道:“三哥我出去瞧瞧。”他心裡記著看自己的骰子丟出了多少點呢,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有些期待,這麼一場意外能否打破他屢戰屢輸的可憐棋運。

“去吧。”秦煊點頭,順便放下掀起車窗簾子的手。

小柱從馬車上跳下來,那女子低著頭跪在地上哭啼,聽到有人從馬車上下來,那些下人和護衛都換他殿下,她便嚶嚶地哭得比方才大聲了些,那啼哭聲仿若黃鶯,叫人聽著到覺得不像在哭,而像是在唱。

彆人管小柱叫殿下,她也跟著邊哭邊道:“殿下饒命,小女子不是故意的,隻是家中突遭劇難,才會神情恍惚,求殿下饒了我吧~”

最後那一句蜿蜒著聲調的‘饒了我吧’聽在圍觀的百姓耳中,竟讓許多男子都燥熱起來,心想這小娘子的哭求都不像是在真的求王爺饒恕自己的性命,而是在床上向嚶嚶自己求饒,讓自己動作輕一些了!真是讓人受不住!

秦煊在馬車裡聽得想發笑,小柱可不也是殿下?但他這個才九歲的小屁孩懂什麼?

他這會兒正撓著頭不知是該先去看自己的骰子還是要先處理這件事呢,那女子的話他聽著覺得沒什麼不對勁,但那聲音可著實有些奇怪。

那女子見‘寧王’半天沒反應,便楚楚可憐梨花帶雨地仰起自己蒼白的小臉,她這頭一抬起來,臉上的淒苦神色便僵住了,怎麼是個小孩子?

小柱想著還是先處理事情要緊,便問道:“你身上可有受傷?”那女子怔楞著沒反應,小柱隻好換來侍女:“你幫本王瞧瞧她身上可有傷,本王有要事去做。”

他吩咐完就去找自己的骰子去了,好不容易在一個護衛的馬匹底下找到,一看點數——六點!太好了!

看小柱要彎下身子去撿,那護衛急忙下馬幫他撿起來。

回到馬車邊上時小柱隨後問了一句:“如何?可有傷?”

這是個略懂醫術的侍女,她搖頭:“回殿下,這姑娘身上並無大礙,臉色蒼白許是被嚇到導致,她的身子十分康健。”

“那便好,我先上去了,讓她去邊上等著過馬路吧,咱們繼續走。”小柱說著便爬上了馬車。

結果他剛坐下,那女子也被侍女安置在馬路邊上,車隊也要繼續啟程時,車內傳來一個有磁性的成年男子的聲音,那聲音帶著上位者的威嚴:“等等。”

守在馬車旁警惕四周的護衛忙問道:“殿下有何吩咐?”

同樣在寧王馬車邊上騎馬進帝都的桓睿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他如今可不是以前那個十二歲的任性桓家小少爺。

桓睿今年十五歲,這幾年沒少被他姐夫進行‘非人折磨’,現在成熟懂事不少,那女子的破手段在他眼中簡直無處遁形,就在他心中怒火翻湧,好不容易才忍住當場收拾這女子的衝動時。

已退到馬路邊上的女子眼睛一亮,本以為沒戲了,結果這是意外地柳暗花明?

她隻看到馬車的車簾子被掀起,露出了車內男子的真容,那是一張劍眉星目又帶著貴氣的俊臉,隻可惜瞥向她時眼中是淡漠與冰冷。

她看到寧王張嘴了,然後又聽到他薄涼地說:“方才那女子突然阻礙本王馬車前行本王便不追究了,然國有國法,她擅闖馬路,罰款十文,讓她交錢去。”

“是。”那護衛應下後便走到馬路執旗人旁邊馬路執法人麵前吩咐一番,執法人便立刻跑到方才那女子麵前,嚴肅道:“姑娘,你方才無視禁行旗擅闖馬路,按律需罰款十文,請問你身上可帶有銀錢?若無……”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