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頓不落的吃藥,第二天雲朵就覺得神清氣爽,感冒已經完全好了。晚上睡覺更是香甜,她坐在落地窗前打盹兒,想著都這麼晚了,她的江執哥哥怎麼還不回來。
“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
雲朵起身開門,隻見一個漂亮的少女站在門口,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一身偏職業知性優雅的裝扮襯得她身段姣好,“小嫂子,還沒睡呢?”
叫她小嫂子,又出現在江公館,那便是萍姨的女兒,江執同父異母的妹妹江書瑤沒錯了。聽萍姨說江書瑤二十歲了,也在家裡的公司上班。
江書瑤比她大,一聲小嫂子雲朵臉都紅了。
“小嫂子,我在‘覓會’碰到哥哥了,他是在正經談生意應酬呢,你彆多心啊。”江書瑤說。
江書瑤話裡有話,雲朵聽出來了,隻說了一個嗯字。
見她明顯失落,江書瑤又說:“哥哥今晚好像喝了不少的酒,你要不要去接他啊,他身邊有個女伴特彆的漂亮性感,我怕……”
“不是,沒有女伴。”江書瑤故作說錯話,“小嫂子,你看我真是不會說話。”
漂亮性感的女伴,江書瑤走了許久,雲朵腦海裡都回想著這句話。後來,她又轉移了想法,江執哥哥喝醉了不能開車,沒人去接他,他逞強酒駕出了危險怎麼辦。
越想越怕,雲朵換了衣服匆匆出門。
房間裡,萍姨站在窗前,看著消失在院子裡的嬌小身影。她坐到江書瑤旁邊,“你跟她說什麼了?”
江書瑤把那些話給萍姨說了一遍。
“你挑撥離間的是要乾什麼?!”萍姨擰著眉,很不讚同女兒的做法。
“媽,你不是也見不得江執好嗎。攪黃他的婚事你應該高興啊。”江書瑤在敷麵膜,手指在臉上點啊點,點啊點。
萍姨糾正她:“我是見不得他好,可你也不想想,他娶一個山裡的姑娘多好啊,單純傻氣,若是和那個世家小姐尹熙文聯姻,尹熙文那麼精明,我們搶家產搶得過她?你爺爺我看也活不了多久了,到時你爸爸繼承了他老人家的股份,整個江氏集團就是我們一家三口的了。”
“媽。你可彆忘了
江執也是爸爸的兒子,哪能全給我呀?”
“這還不是吃吹枕邊風的事情,你相信你媽媽。”
江書瑤抱住萍姨,“好吧,我的媽媽魅力依舊,還能像當年一般勾得爸爸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的愛呢。”
萍姨挺了挺腰板,“那是,江執的親媽可就是被他爸爸逼瘋了的,就是因為愛我,她受不了。”
江書瑤白眼:“那個女人受得了自己的丈夫愛上彆的女人。”
萍姨輕蔑一笑:“那是那個蠢女人不會想,鬨什麼不活了,血淋淋的躺在馬路上,現在我想起來都覺得惡心,而且恐怖。”
“彆說這些了。”江書瑤心裡一陣不舒服。
聽爸爸說當時那女人跳樓的時候非要拉著江執,最後江執掙脫了,哭著跑下來就隻看見馬路上一具血淋淋的屍體,腦子都摔碎了。
怪不得江執心理不健康,經過這麼一遭,能健康才怪呢!
雲朵打車到了‘覓會’
“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大堂裡,服務生叫住她。
雲朵:“沒有。”
服務生略感抱歉:“那小姐對不起,您不能進去,我們這兒沒有預約是不可以進去的。”
“好吧。”
雲朵退出去,在外麵的廣場上等候。到現在,她連江執的電話和微信都沒有,她想著等下接他回去後,一定要記得加上。
諾大的包廂裡,茶幾上擺滿了空酒瓶,絢麗的燈光照來照去,壁上掛著的名畫顯得莫名詭異。
江執一個人坐在一邊,三巡酒過,他醉得不輕。
東子叫了一個女人過來,“執哥,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說著,他給那美豔,衣著性感的女人遞了個眼風,“小沫,你好好陪執哥喝幾杯。”
“嗯,東哥哥放心吧,我一定陪好了。”
“好好好。”
東子走開,坐到一邊去,伸手擁過自己的女伴。和其他人玩起色子。
那小沫在江執旁邊坐下,倒了一杯酒,那柔軟如蛇的身子順勢就要倚過去,一雙手纏上江執的手臂,豐胸跟著蹭過去。
“滾開。”江執冷聲警告。一張臉隱沒在昏暗中,看不清神情。
“不嘛不嘛,執哥哥,我們先喝……”
下一息,一隻有力的大手瞬間掐住脖子,男人逼過來,眸色陰
騭含著冷厲的殺氣,“找死?”
小沫嚇得身子僵硬著,直直的挺著,眼神驚懼,喉嚨被用力卡著,她隻感覺快要窒息。眼睛裡留下眼淚,拚命的搖頭。
包廂裡眾人見狀,立馬停止玩鬨閉嘴,頓時鴉雀無聲。
小沫眼睛開始翻白眼,東子三兩步趕過來,伸手去拿開江執不斷用力的手臂,“執哥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江執這才放手,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看著東子。
“執哥,是我錯了,我的錯。”東子給小沫使眼色,讓她趕緊走,又回頭賠笑。江執抬手捏眉心,雙手撐在膝蓋上,很是難受的樣子。
旁邊有其他哥們兒湊過來跟東子說悄悄話。
“我這兒不是好心嗎,想著執哥沒開過葷腥,讓他嘗嘗女人的滋味兒。可弄巧成拙,怪我怪我。”東子一臉的歉意,還有淡淡憂愁。想著江執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兒,以後就不理他了。
他們還在小聲說話,江執起身往外走。東子跟上去,扶住他。回頭交代:“你們接著玩兒,我去送執哥。”
雲朵一人在廣場上焦急等待,拿出手機看時間,已經午夜一點。
這時,遠遠的,江執被一個男人扶著出來。雲朵跑過去,“江執哥哥。”
東子沒見過這個女孩兒,問:“江執哥哥?你是他什麼人?”
七色霓虹照在少女柔嫩白皙的小臉上,愈顯得嬌俏可人。“我是他未婚妻。”雲朵說,伸手就想要接過江執,自己攙扶他。
“唉唉唉。”東子製止她,“他重得很,你那麼小小的一個扶不動的,我來我來。”
好像是有點重,雲朵妥協:“好吧。”
幾人往停車場走,東子時不時看雲朵一眼,小姑娘看著稚嫩得很,“你真是執哥未婚妻?”
“嗯,千真萬確。”雲朵說得堅定。
東子心裡腹誹:怎麼突然冒出來個未婚妻,還這麼小?
到了地方,東子把江執放在後座上,問雲朵:“你會開車嗎?有駕照沒?”
雲朵搖頭,她不會,也沒有駕照。
“好吧。你坐後麵照顧他,我送你們回去,江公館還是越灣彆墅?”
雲朵愣住了,越灣彆墅是哪裡呀?
隻聽江執醉醺醺地說:“越灣。”
“好勒。”
雲朵問東子,“越灣彆墅是什麼地方?”
東子從後視鏡瞥她一眼,“你不是他未婚妻嗎?越灣彆墅都不知道?”:,,,